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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空撣了撣衣角,若有所指地道:「怎麼,他們沒給你匯報麼?伯萊曾經跟何慶之商討過離開帝國。」
克洛普家主不由失笑:「他畢竟是姓克洛普的,這一年來也沒什麼出格的事情,看來只是年輕人隨口說說而已。」
「聽你的。」南空含笑看著克洛普家主,笑顏淺淺,目光瀲灩,看上去多情又溫馴。反正他只是隨意搞一搞事情,又沒有真的想給這貨清洗內部,管他去死呢!
克洛普家主明顯極為受用,笑意都真切了些。
南空極其敬業地演著情人兼下屬的戲份,與他你儂我儂地撩騷,心裡將這貨一遍又一遍地按進馬桶了。
聊著聊著,南空狀似不經意地提起:「臨近新年了,在學校的年輕人是不是應該開始社交了?」
克洛普家主隨口道:「是要挑幾個好的帶著的。」
南空心滿意足了。挑幾個帶著,這表示會適當接觸一些核心的東西,何慶之不就有掙表現的地方了麼。
做人嘛,格局就是要大一點!兩家的底牌一起掀了帶回星盟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二者兼得,他選克洛普!
這才不枉他苛著的這幾年。
從霸總囚禁愛狗血劇情脫離後,即使只是獲得了有限自由,他一直在為某天重獲自由擺脫克洛普家主而努力,從來不曾停下物色篩選策反人的腳步。
當他目光投向基辛的時候,在此之前已經淘汰掉好幾輪最終發現不合適的人了。曾經一度非常看好基辛,幾乎認為值得一試要走最後一步攤牌合作了,就在這時,他的權限進一步放開,從克洛普伯爵那裡得到的資料顯示,基辛的父親並不清白,當然了,也沒那麼黑,他父親的那位好兄弟也有趁機甩鍋,將一些罪名推到他身上。
基辛心心念念想要替父親洗清罪名,這個願望註定實現不了。他若是知道真相,發現返回星盟也討不著好,還會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欲望要回去呢?
有了這一層顧慮在,就算不上一個好的合作對象了。
就在要放棄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姬長青。毫無疑問,這比基辛要十倍百倍地合他心意。
在提審姬長青之前,他一直沒有辦法確定是誰在暗中相幫基辛。這說明她手段夠高能力夠強。
提審之後,露出破綻的,也不是她,而是基辛。
他是在讓基辛去核實情況後回來回話時,才對姬長青起了疑心。正常情況下,吩咐手下去核實,核實完畢後如實複述就行了。但基辛明顯因為私心稍微加工了一下,使得說辭完美符合姬長青的供述。
有了懷疑對象再反過來查證,就容易多了——當他查到某一天「趙青詞」擊殺算計她的人,從那時起,「趙青詞」的存在感就強烈起來,而塞薇亞拉和何慶之,也是在那之後,時常會出現在她身邊。
在有所猜測的時候,何慶之就像是指路明燈般,讓他大膽猜想姬長青的真實身份。當然,他還有更加大膽的猜想,但這個目前並不是挑明的好時機。
也就是在意識到姬長青真實身份時,他才恍然,難怪之前看基辛覺得挺合適的呢,原來這牆角在此前就被人揮了無數鋤頭。
南空如今得償所願,成功搞到立場堅定能力過硬的同盟,看姬長青哪哪都滿意。
姬長青看他亦如是。
之前她是覺得南空此人,心機手段都足夠,唯一所慮不過是對方有可能並不是真心想搞死克洛普重返星盟。但很快,她就深刻認知到自己識人看人還是太膚淺了。
南空是個非常豁得出去的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給姬長青圈了一個下一個月橫跨了五天的時間段,隱晦表示這就是行動時間。
姬長青原本還不明白這個時間有什麼講究,也沒想著要問個清楚。她作為通過審核正式提拔到親衛隊的人,到寶翎星後,分派到負責南空的安全護衛,塞薇亞拉則成為照顧南空起居的貼身僕人。
不過她明白過來也不算太遲,因為這個月的五天時間到了,那是南空的發情期。
他每一次的發情期,克洛普家主如果在寶翎星的話,就一定會抽空過來。在這種時候,他不被允許使用抑制劑。
確切來說,他根本接觸不到抑制劑。只有在確定克洛普家主不在的時候,才會有人給他拿來,每次一支,限量限時供應。
顯然南空也有自己一套應對方法。
克洛普家主這種胸懷大志一心上進的人,自然不會陪他度過整個發情期,能抽時間來陪個一兩天就已經覺得自己可以感動帝國了。
所以南空在他的發情期第三天露面時,大家都習以為常。醫生輕車熟路地過來替他處理傷口。
姬長青這種半路出家的Alpha先是暗中咋舌星際人真會玩,又有點懷疑南空是不是就因為總是被這樣那樣虐待所以才變態了想弄死克洛普家主。
南空對她這種猜想嗤之以鼻:「Alpha大概都覺得在床上問東問西得到的回答最真實,問到我不爽了就給他點顏色瞧瞧唄。」
姬長青肅然起敬。心想南空真是太拼了,給自己在克洛普家主面前立的人設十有八九是一言不合就翻臉恃寵而驕的傲嬌小作精。
他為了時刻保持清醒,不至於在最容易心神失守的發情期被套話,不惜自傷,在克洛普家主的眼裡,說不定還覺得他是欲求不滿情緒失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