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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予她們,原本就應該有的權利。
於是,在藍星就出現了一個特別有趣的現象。
一般的abo社會,說到性別歧視等問題,都是按A\\B\\O來劃分的,而不是按男女來劃分的。但是藍星數千年來的性別認知過於根深蒂固,即使他們深刻感受到A\\B\\O的不同之處,但由於掌握了權力的人裡面,依然是男性占絕大多數,便心照不宣,默契地想要繼續享受以前身為男性的性別紅利。
即使生理上有改變,心理上卻依然沉醉於以前輕而易舉就能享受到的,種種性別特權中。
謝爾對此事毫不意外,雙手交握,整個人往後仰,靠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在一起:「大清洗?」
「是的,在這些□□衝突地區,女性傷亡嚴重。」克萊爾點了點頭,有預謀的□□發生得太快,畢竟精良的武器全都在另一方手上,大部分女性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投入監獄,反抗的大多數被當場處決。
謝爾輕笑一聲:「光腦上自帶的防禦沒用?還是她們被人一哄,就心甘情願地連自己最後的保護都放棄了?」
克萊爾的神情頗為一言難盡。
「很多是被她們的家人、同事、朋友出賣,還有被用她們的孩子、家人要脅的。」
「控制住局面了麼?」
「對恃中。」克萊爾斟酌著道。實際的情況是,以武力壓制來說,這事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但是基於□□方手中有大量人質,那些被投入監獄中的女性,以及這些女性的家人與孩子。
更讓人無語的是,這些被迫害的女性,反過來為了迫害他們的人,來對抗他們的救援。
「暴徒們在想要用他人的鮮血來為自己掃清通往權力之路的時候,那就應該有用自己的鮮血來祭奠他人之路的自覺。」謝爾站了起來,眉宇間殺意凜然:「藍星開始進化這三年來,發生過137037起衝突,99%是無法接受進化後變化。不是生理變化,而是權利變化。克萊爾,我給了你三年的時間,但是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她早就說過,藍星在某種程度上,跟幾萬年前的帝國沒什麼兩樣,想要不經過流血就自然融入聯盟,那是痴人說夢。
過於懷柔的手段,只會助長一些人的野望。
克萊爾苦笑。
「不過沒關係,讓他們繼續對恃吧,只要不出人命,大家看著點就行。」
謝爾在關掉通訊之前,說了這麼一句話。
讓那些心甘情願地奉獻的聖母們去多感受一下,來自同胞的惡意吧。她們甘願被那些人迫害者踩著上位,踐踏到泥濘中,卑微如塵埃,還自我感覺良好,那是她們的事。
但是她們若還想拉著自己同一性別的人一起共沉淪,那就對不起了。
兩個月後,謝爾少將率領裝備完整的10艘戰艦返回藍星。
她返回藍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親率新兵平亂。
三天內,橫跨藍星三大陸版塊,輾轉十幾個地方,殺得整個藍星原本蠢蠢欲動的人,噤若寒蟬。
這一次,近七十億人才深刻地感受到,這位來自聯盟的少將,絕對不是什么女權主義者,她就是徹頭徹尾的平權主義者,不論男女,無論A/B/O,一視同仁,該殺就殺,該□□就□□,該流放發配去挖礦就去去挖礦……
所以參與□□的人,不管是直接參與,還是暗搓搓地幕後提供了一些物資支持,統統被揪了出來。
手上沾了人命,證據足夠,統一處決。
參與了但沒有沾上人命的,以及被迫害的但在面對聯盟救援時反而保護迫害者與聯盟對抗的,不至於沒命,但等待著他們的,也是漫長得讓人痛哭的刑期。
期間不是沒有人抗議。
那些被投入監獄的大部分女性,就很不明白,為什麼她們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要被一同嚴厲懲罰。
在面對種種質疑,謝爾少將公開了所有的證據,面無表情地道:「跪習慣了,不想站起來只想跪著,沒有人不讓你跪。但是,你們阻擾聯盟營救平亂,庇護□□份子,證據確鑿,與同罪論處。」
她沒說出來的一句話是,因為這些蠢貨的存在,阻擾、出賣,白白死了那麼些腦子清醒的人,她只要一想起來,就十分心痛。
死這麼樣的蠢貨1000個,在她心裡,也抵不過一個腦子清醒的好嗎?
這一次平亂,歷時三天,但此後的審判處決,即使是以最快的速度,也持續了足足三個月。
直接□□衝突的地區並不多,但中間有所牽扯的,被順藤摸瓜揪出來,幾乎遍布整個藍星90%國家。
謝爾少將毫不手軟,順帶地將各國上層清洗了一遍。
要命的是,她還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全方位無死角地diss了一下,死抱著兩種性別觀念不放的人。
她都懶得說話,藍星原來的網際網路上就有足夠多的素材,以及如今的星網上,也有許許多多足以打臉的素材呢。
只要將這些id背後的關係對應起來就足夠了。
先是放了進化之前,藍星上大部分國家關於女性生育、對家庭的貢獻被視作理所應當,不承認其價值,還有整個社會認為女性理所應當為家庭奉獻犧牲,從而導致愈演愈烈的職場性別歧視。
上面女性的發言無奈又憋屈,男性的發言充滿了優越感,企業hr的發言尖銳又深刻,男女平等是國家應該做的事情,企業沒有這個責任與義務,聘用女性,企業的隱形成本過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