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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各國上層來說,在跟謝爾准將接解的那段時間,是人生至暗時刻,謝爾准將的軍人作風非常濃烈,向來直截了當,不接受反駁。而她當時所求,也不過是獲取更多的信息以做判斷。
克萊爾帶著代表團過來之後,就溫和多了,至少是有商有量討價還價的,不像謝爾准將,就是她說,你聽,按她說的辦,有意見也給我閉嘴。
方式緩和了,但是推進的事情也多了。只不過吧,各國上層,至少對幾個強國來說,這合作推進的事情,對大家都有好處,合作得也挺愉快的。看起來,星盟也沒有要走侵略地球的路線,說是地球納入銀河星際聯盟,現在在大家的心裡,大概就跟華約跟北約,或者聯合國一樣的組織,就是,哎呀,大家是鄰居嘛,那就一起玩唄。
銀河星際聯盟的種種,克萊爾並不急著讓這些人知道,他們所了解的,只是目前所看到的,也是克萊爾和謝爾准將願意讓他們看到的一小部分。
畢竟,地球進化方向是什麼,能夠進化到什麼程度,直接關係到地球以後能夠得到什麼樣的待遇,能夠從星際聯盟得到什麼樣的幫助。
既然說是接風洗塵的宴會,自然就顯得熱烈又相對隨意,各國都選了一些年輕英俊的男士或美麗優雅的女士一起前往。其中有年輕有為的政府公職人員,身高腿長顏值能打的軍人,當然也不乏各國上層的子女或親戚世交家裡出色的小輩。
因此,當克萊爾和謝爾准將陪同著法學專家們抵達宴會的時候,恍然發現,這一次與會人員真是顏值直線上升啊!
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年輕英俊的軍官、青年才俊的官員,甚至各家子弟。
這點兒打算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不過大家也沒有遮遮掩掩的,都抱著個美好的夢想,萬一呢?
謝爾隨意取過一杯酒,禮貌地謝過某位年輕英俊軍官的邀請,目光掃視一圈,發現克萊爾也被好幾位自詡優秀出色的男人簇擁著。她哼笑一聲,晃了晃杯中酒,邁開腿往克萊爾方面走過去。美男計麼,信不信人家掏出來比你還大!
簇擁著克萊爾的男人們看到謝爾,眼睛齊齊一亮。克萊爾和謝爾都很美,但是美得各有特色,如果說身為omega的謝爾美艷大方美得極具攻擊性,作為alpha的克萊爾就溫文內斂多了,春蘭秋菊各有擅場。
在謝爾過來的短短時間內,在場在幾位男士甚至都已經腦補了許多故事——
比如說,兩位美女總是有點微妙的不合的,而且這兩位似乎還屬於不同陣營,軍方和政方麼,大家意會得了。
再比如說,兩位美女不和,是不是在外貌上都各有自得,下意識地不喜對方?
再再比如,兩位美女欣賞同一位男士?
大家腦內小劇場各種各樣的劇情都有,基本的腦補的故事套路,都是從他們自身的認知出發。
所以,當克萊爾轉身微笑看著款款而來的謝爾時,他們腦海翻騰的是,噢,看這無奈而又只能保持禮貌的笑容!
當克萊爾略微傾身,向謝爾伸出手,謝爾緩緩地將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中,兩個人牽著手並肩而立時,他們腦海翻滾著的念頭是:來了來了,禮節性親密。
當克萊爾看了眼謝爾杯中酒時,在待者經過時,給謝爾換了杯果汁時,他們心裡不約而同地想:隱晦的撕逼啊!
謝爾端著果汁,小口啜飲,對於這些人的神情變幻,隱晦地翻了個白眼,看來在哪裡都一樣,無論哪種性別都一樣,一樣的會腦補,一樣的很八卦。
落在某些角度的某些人眼中,那就跟拋媚眼示好沒差了。不由得又在心裡默默蕩漾。
克萊爾捏了捏了她手心,示意她收斂一下。
謝爾輕輕地哼了一聲,鬆開兩人牽著的手,卻沒離開,站在克萊爾身邊。看似對他們所聊的話題不感興趣,漫不經心地看著整個宴會場地,偶爾動動手指敲擊幾下。
有她在這裡杵著,原本圍在克萊爾身邊獻殷勤的男人們就收斂了許多。暗中交換眼色,就有人過來跟她搭話。他們想得倒是挺好的,當著一個美女向另一個美女獻殷勤容易拉仇恨,分出一些人將她倆分開,大家的機會就多起來了嘛。
沒一會,大家就尷尬了,過來搭話的人,都被謝爾彬彬有禮地委婉謝絕了:「你們聊。」一副我就是在這裡站一會,不用管我,你們盡情發揮啊的調調。
你在這裡,大家就不好發揮了啊!這些人好日子過多了,往日都是別人哄著捧著的人,對於討好別人這活還不太熟練,向來隨心所欲慣了的人哪裡受過這種氣,心裡明白不能造次,臉上仍是帶了一些出來。
誰還不是小公舉呢?
謝爾心裡一哂,要是真有骨氣,就不要過來啊,過來了還這麼沒眼色,真是要命。有所求就得姿態放低一點嘛,又不會少塊肉。現在擺臉色,還要人哄著你?
做夢比較快!
幸好這一場尷尬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沒有地利之便的各國上層,可不會讓東主國專美於前,抱著拆散一對是一對的覺悟,正瞪大眼睛盡職做風紀糾查隊員,四處出擊,看到青年才俊集中處,就過來當閃閃亮的強光射燈。
風紀隊一過來攪和,克萊爾和謝爾沒什麼特別反應,青年才俊們很識趣地退下了,謝爾打過招呼後,也走開了。她本來就對這種場合不太感興趣,今天的任務是保護好星際聯盟的人,本來就是可以不露面的,甚至可以打發一個副官過來負責安防就可以了。只不過是閒著也是閒著啊,就過來晃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