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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有種參加星盟各種族聯合會議的自豪感。
拍賣會上拍品繁多,但由於價格過於美麗,姬長青深深覺得自己坐在這裡,最大的收穫是圍觀了眾多種族,而不是欣賞各類拍品。
拍品再多,在這裡也是屬於稀缺性特別嚴重的賣方市場,從而導致競價相當激烈,只有少數幾個拍品,出價的人少於10個。
姬長青牢記自己目前對療傷藥物非常渴求的人設,每當有相關藥劑之類的出現,總是目光發亮,積極競價,但又因價格而頹然放棄。
除此之外,她就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偶爾讚嘆幾聲,就像是個來湊數的圍觀群眾。
不管是哪裡的拍賣會,一定會出現幾方爭搶同一拍品,不依不饒一邊競價一邊吵架或者顯擺身份地位的事情。
當然了,沒有誰會蠢到在這裡顯擺身份地位。但架不住都是老對手,不能明著顯擺,但可以有的放矢地吵架。
罵人揭短的那種。
姬長青聽得津津有味,卻還在那嫌棄別人:「在這裡難道不是用錢說話?吵架罵人有用嗎?」
基辛:……你明明看熱鬧看得特別起勁啊!
「哈哈哈,他罵得挺有意思的!」姬長青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聲,當即誇了一句發揮出色的一方選手:「大概是知道財力拼不過對方,出口氣也好?」
「你也是這樣的嗎?覺得出頭太難,還不如快意恩仇?」
「嗯?」
基辛突然打直球,姬長青有點意外。她思索片刻:「那倒不是。只是如果為了虛無縹緲不確定的所謂前程,要讓自己不痛快,那也沒什麼意思。」
為什麼想要出頭?當然是想要更加隨心所欲,過得更順心自在。
但若是為了出頭的可能,要讓自己一路隱忍,顧全大局什麼的,憋屈好幾十年,豈不是本末倒置?
基辛捏了捏手指,不置可否。
後面的東西他倆一件都要不起,買不起的東西嘛,看看開個眼界就行了。
姬長青四處張望了下:「這裡的護衛,好像有點怪怪的。」
「不是好像。」基辛是熟客,又是刀口舔血討生活的,對強者的氣息感應,自然也十分敏感:「他們很強。」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有人說這些人都注射了強化藥劑。」
「強化藥劑?不太像。」
強化藥劑是透支潛力強行突破撥高個人等級,過程很痛苦,但見效快,成功率高。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使用強化藥劑後,基本上就止步於此。
如果是批量生產強手,用這種藥劑可以做到。
雖然價格昂貴,但按此方銷金窟日進斗金來說,也不是養不出這麼一批人。
但用強化藥劑並不會有內力不穩定,情緒暴躁的副作用。
拍賣會上她見到的護衛,有幾個讓她覺得危險——這種危險並不是實力強大帶來的,而是內力極不穩定,一副隨時爆炸的樣子。
拍賣會結束後,兩人在私人交易會上轉了一圈,選了些合適的東西。
出來後跟帶過來的人匯合,由基辛領著到打過交道的店鋪,挑了一些軍/火/彈/藥,交了訂金,約定後天中午取貨。
這個時候已經將近午夜,對某些人來說,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好時光。四十多號人肯定不可能一直統一行動,便按各自想去的地方,將需要有準入資格的地方,按人數先將門票兌換出來,發到各人手上。
大家分頭行動。
賭場、競技場、賭鬥場、鬥獸場……
這些都在姬長青的行程安排中。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姬長青自然也不會一口氣去逛完。看看時間也挺晚的了,就帶著何慶之和塞薇亞拉進了一家賭場。
在大家的介紹中,最豪華,最講究,也最貴的那一家。
別家賭場兌換籌碼,是三萬五萬,十萬八萬起步,這家的要求是五十萬起步。
賭場自然附帶有可供休息住宿的酒店房間,換取了一定數目的籌碼後,還能半價入住。
在賭場這種會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地方,在輸了想贏,贏了還想再贏的刺激中,就算剛開始只是想隨便玩兩把的人,不用半小時,就會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在這家賭場,最小的籌碼都是一千塊,50萬聽起來很多,也就只是500個小圓塊。真要玩起來,手氣不好眼力不夠的人,就算全部都賭最小起步1000塊的,全部輸光可能都不需要一個小時。
她略想了想,崽賣爺田是不心疼,可是到手的錢要分給別人花還是有點點心疼的,未成年人還是不要沾賭了吧?
於是打發塞薇亞拉這個未成年人回訂好的套房去休息——她還記得自己的人設中有一個是好色,所以訂的是套房,三個人住在一起,既有Omega,也有小姑娘,就算不另外叫人,這個人設也立得穩穩的呢。
考慮到帝國對Omega的寵物嬌養政策,Omega單獨出現在公眾場合是一件危險係數挺高的事情,為了避免出現意外,她就帶著何慶之快快樂樂地去賭錢了。
趙青詞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星際海盜,姬長青是五講四美的藍星中年,對於如何墮落其實一竅不通。她也不親自下場,一副錢多人傻速來的凱子樣,將為博美人一笑不惜萬金的模樣演得挺像模像樣。
何慶之說賭什麼就去賭什麼,押哪個就哪個,想賭多大就賭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