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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的刑訊考核,何慶之被問出心頭最隱秘的事情,就是他當時是故意踢人進去攪亂戰局,最終導致姬長青背上誤殺罪名身陷囹圄。
唯恐天下不亂的大佬,自然而然地將這些消息透給姬長青。他還不是背地裡說的,是頂著一張看好戲的臉,當著何慶之的面,告訴姬長青。
姬長青當場暴起,毫不留手地暴打了何慶之一頓。
然後兩個人雙雙被罰,要一邊被毆打,一邊露出享受的神色。
簡直變態!
可是大佬振振有詞:「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悲歡不溢於面,生死不從於天。這是星隱每一個成員都必須深記於心,刻入骨髓的。」
「你可以演,但不能表露出來真正的情緒,明白嗎?!」
錦繡前程毀於一旦,只能走上這一條不歸路。要說姬長青心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現實教做人。
那麼多需要學習的東西,被一股腦地塞過來,如果消化的不夠快,學習進度跟不上,那後果不是他們願意承受的。
在變態的手底下,想要稍微好過一點點,兩個人就只能合作。
互相學習,取長補短,有商有量,共同進步。
說他們是同門師姐弟,感覺有點怪怪的,大概只能勉強說是同門難姐難弟要更合適一些。
在可以預見的將來,他們可能還得一起並肩,完成這一件綁定任務。
人只要一突破底線,墮落得就特別快。
被大佬心靈按摩灌了一大碗雞湯後,別說何慶之了,就連姬長青都能面不改色地對交到他們手上的人輪番用刑。
甚至還會靈活運用學到的偽裝手段,將自己裝扮成不同的人,立不同的人設,出色表演,瘋狂套話。
用毒下藥也用得得心應手。
心裡包袱全去的兩個人,甚至可以活靈活現地學著大佬,笑得一臉愉快地將交到他們手上的人,打得遍體鱗傷;甚至能夠無視對方的哀嚎咒罵,一刀一刀地,將犯人的手掌片下208片薄如蟬翼的肉片,只留完整的指骨掌骨。
大佬對他們的突然變態,內心很滿意,表面上仍然是「你們這些辣雞」的嫌棄,並且開始瘋狂加課,還裝作這是正常學習量!
被瘋狂灌輸各種知識,同時不動聲色洗腦的兩個人,在入獄一年零三個月的時候,也就是在時刻都有生命危險被瘋狂填鴨式教育八個月後,再一次大開眼界。
本來一二三區的大佬能在監獄裡作威作福,甚至還有獨立的辦公室研究室,已經夠讓他們刷新三觀了。
完全沒想到,還有更加碎三觀的事情。
在監獄裡,大佬們不僅是在自己的地盤作威作福,他們還能愉快地進行社交呢,擁有自己的朋友圈!
這一日,大佬難得地召見他們。
「基礎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後面要安排你們跟四個人分別學習。每個人跟五個月,能學多少算多少,這些都是你們以後出任務時能不能活著回來的根底。」
兩人初時不以為意,以為是在這位大佬的地盤,大佬指定四個人來教導他們。
結果,大佬的下一句話,就無情打碎了他們的幻想。
「明天會有人過來接。」他指了指姬長青:「你去鬼見愁那裡。」再指指何慶之:「你去谷瘋子那邊。」
兩人頓時頭皮發麻。
光聽這兩個名字,他們就猜得到,另外兩位是誰了。
大佬的社交對象也還是大佬。
這幾個人,也很難說誰比誰變態。
但總體來說,這一位好歹是星隱的人,在他手底下討生活,雖然總是在生死邊緣反覆橫跳,但總歸心裡是有底的,對方十有八九是要留他們一條小命好去發光發熱。
但要是在那四位手底下,即使雙方是利益交換,對方承諾了保他們一命。可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不小心玩脫了,小命沒了,顯然這位也不會弄死那四位的。
這麼一想,姬長青和何慶之怎麼能不顫抖呢?
「你們放心,這四位在他們擅長的領域中,全聯盟能比他們更好的,也沒幾個。就算是學到一二分,也很可以了。」
在大佬的科普中,這四位,一位是槍械方面的天才,一位是殺手榜的NO.3,一位是研究藥物病毒這一塊的大佬,最後一位,是心理學超秀,靠嘴炮殺人的終極變態。
這位終極變態,靠嘴炮殺人,不是說直接勸人去死,而是教唆、暗示、挑撥、離間,最終激發別人的殺意,引誘別人去幹掉心中的仇人。
姬長青和何慶之繼續瑟瑟發抖。
大佬一點都不憐惜他們,只在心裡惋惜自己這次可真是虧大了。
要讓這四位答應帶小學雞五個月,靠的肯定不是用嘴皮子去說動,而是用實打實的利益來打動。
「自己警醒些,我付了不少代價交換來的機會,他們只答應留你們一口氣。」
說著說著,他就冷了臉,發動「死亡凝視」技能:「學不到位,要是直接死了算你們運氣好。要是僥倖沒死,後果如何,你們懂的。」
姬長青和何慶之擺出了「向大佬低頭」表情包。
心底默默腹誹,大哥你可真是又騷又作。
打包將我們送過去給變態□□就算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全靠運氣。你還要求我們學有所成回來以後好給你帶來高回報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