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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這麼個無賴的人,邢霜也是沒辦法了。而且,看著大老爺的狀態,也不像是故意裝著來折騰自己的。
這個樣子,邢霜能怎麼辦呢?也只能等著大老爺睡醒後再說了。
說是補覺,其實也只睡了兩個時辰。白天嘛,哪怕是一晚上沒睡,白天再睡,一兩個時辰後,自動就會醒了。
大老爺醒了,那該解釋的自然得解釋。
然後,大老爺早就發現了,自己在邢霜這邊是再是不用要什麼面子了。該丟的都丟光了,還指望拾起來不成?
因而,大老爺也跟邢霜直接說,自己在自己房裡睡就還是睡不著。然後說了自己的發現,可能那個軟塌只有在邢霜房裡才有安眠的效果。
邢霜……
邢霜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賈赦好一會兒,都快把大老爺給看發毛了,才轉過了目光。在心裡暗暗思索,「賈赦這廝不會真的腦子有毛病吧?」。
先前他說自己只有睡著那張軟塌才能睡著,自己只當他是故意瞎折騰的。自己不過是隨便敷衍他一下,才把那張軟塌送他的,聽這話音他竟似是當真了,回自己房裡沒用還覺得這塌是只放在自己才有效果?
這竟然還真覺得是那張軟塌的問題,或者說是那張軟塌擺放的位置問題。所以,他這麼折騰就還是要把塌給重新搬回自己屋裡,然後他再睡自己屋?
那我把屋子也送給你也行不行?我換另一屋子可好?然後是不是要說是只有我在的屋子裡面放的軟塌才叫他能睡得著?邢霜簡直有一肚子的吐槽要講。
從來也沒聽說過榮國府大老爺的腦子有毛病啊?邢霜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司命星君瞧不得自己的悠閒,給自己設置路障來了?
邢霜也不管大老爺到底是不是傻了,直接就把大老爺的猜測給否了。對著大老爺道「那之前那麼久沒有睡過軟塌,也不來我房裡的時候,你不也天天都好好的嘛?」
邢霜不說大老爺還沒想起來,一說,大老爺就更有理由了。就著邢霜的話又頂了回去,「對啊,我之前不都好好的嘛,現在突然不好了,那是不是你給我解藥的後遺症啊?」
這麼一說,大老爺就更覺得是了,然後就更加理直氣壯起來。態度甚是強硬的把自己東西也打包進邢霜房裡了。直道,自己這失眠症狀不好前,自己就不走了。
邢霜叫大老爺這麼一說,也有點心虛了。悄悄在心裡想著,賈赦的失眠症不會真是那個解藥方法的後遺症吧?或者是自己給他按摩的時候穴位按錯了?畢竟,之前大老爺確實是沒有這方面的問題的。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毛病,失眠就失眠吧,還非得在自己房裡才能睡得著。難道真是自己造的孽,所以就要這麼報應到自己身上?邢霜在心裡思索著。
畢竟邢霜是親身經歷過神鬼這種事情的。想著要是因果報應也是很有可能了。
越想邢霜就越心虛,覺得可能真是自己的鍋,邢霜也只能負責到底了。
一邊想著怎麼給大老爺治好這奇怪的後遺症,一邊想著自己之後一定要多做些好事,積攢些陰德才好。
邢霜甚至想著自己來到紅樓世界,許就是她在現代的時候太過冷情淡漠所致。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自己之後可要好好積攢些福德,為自己下輩子的投胎多做些投資才好。
但是,那都是這後要考慮的事情,現在,邢霜在和大老爺約法三章呢。
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同屋可以,但是不能同床。大老爺本來還想反駁來著,看著邢霜一副不同意就走的表情,只好妥協了。
偷偷在嘀咕,哪家的夫人有邢霜這麼大膽,當家老爺都敢攔著不叫同床。但是,大老爺再怎麼吐槽不滿,事情也不會有半點轉圜。這種在邢霜看來是原則性的問題,根本不可能叫大老爺如願。
所以說,大老爺絕對是個得寸進尺的人。先還只想著留在邢霜房裡,只睡軟塌就好。現在,見著邢霜同意了,就又打起了床的主意。可想而知,若是叫大老爺如願了,下一步又會想要幹嘛了……
所以說,對著大老爺就不能客氣手軟。
然後,從今天起,大老爺又開始在邢霜房裡駐紮了。邢霜只當這是大老爺的又一次短暫停留罷了,想著等著治好了之後就可以叫大老爺搬走了,也就不怎麼放心上。
卻忘了,怎麼樣算治好?多久可以治好?治好了當事人又是否會及時告知他呢?
也是邢霜沒料到,大老爺的心思想法,這才叫她後來又是憤怒又是慶幸的。也是後話不提。
就這樣,大老爺和邢霜的又一次同住生活開始了。
然後,才恢復一天的清淨日子就叫大老爺的到來再次打破了。雖然,邢霜對著大老爺有著絕對的武力優勢,受不了欺負。但是吧,耐不住大老爺性子混啊,動不動就把邢霜氣得不行。
邢霜倒是氣得狠,但是她的陪房王善寶家的看著就很開心。人家還在心中感嘆呢,果然,這女人過日子就離不開男人。瞧,老爺來了,太太整個人都鮮活了很多。
不像平時,自家夫人在這府里跟個看客似的。雖說也是每日和小丫頭門說說笑笑的,或是逗弄幾位小姐,但是叫她瞧著就是覺得有些不對。
她也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太太一直都在冷眼看著別人家的事情,好似那暫時停留的風箏,只待時機一到,隨時都能飛了一般。這叫王善寶家的看得是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