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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一米八的帽子君:跟蹤的話會不會不太好,他的自尊心挺強的,打一下都能離家出走,要是跟著去了,發現還不得上天了。】
回覆:【津島修治:如果慣著孩子的話,孩子肯定就會學壞的,養孩子就像養樹一樣,需要定時的修.枝.裁.葉,才能健康長大,所以,放心的去教.導孩子吧!】
回覆:【津島修治: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方法哦~比如熊孩子的一百種調.教方式,家長必.知教孩子十大原則,不用客氣噠~】
回覆:【一米八的帽子君:謝謝了。】
視線離開手機,中也疲倦的捏了捏眉,目光瞥向阿濱的房間,猶豫片刻,踮著腳尖悄悄的去聽牆角了,聽聽裡面有沒有什麼怪異的聲音出現。
鈷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耐,但轉瞬即逝,更像是為自己找的理由,中也推開門進去了,打算和阿濱聊一聊門禁的問題。
這是他的屋子,阿濱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他怎麼不能立下規矩!
房間裡一片昏暗,窗簾被拉上擋住了光亮,燈也沒有開,地面擺設整齊,也沒有亂造或者生氣的時候搞破壞。
床上沒有看見阿濱,只能看見一團用被子裹著的不明物體,鼓鼓的,像是一個縮著的小人。
聽見動靜還聳動了一下。
「打算把自己悶死麼?這種方法可沒有什麼用,男人就是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直面才行啊。」中也坐到了床邊,彆扭的看著阿濱。
阿濱不說話,壓在被子裡的臉看不清神情,能感受到的是他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滲出了一絲極艷的血絲。
阿濱一直害怕的不是神力衰敗,也不是身體變小,他一直害怕的只是消失,被人遺忘。
市神因城市而誕生,可若他們消失了城市衰敗數年,數年之後城市會吸取天地間的靈力哺乳出一個新的神明守護著城市。
換種說法,市神並不是非要阿濱才行,他並不是至關重要的存在。
與他相處了那麼久的人都可以將他遺忘,將他認錯,那麼他一直庇護的,不知道他的人們在他消失後是不是輕易的將他遺忘呢?沒有人會記得他,他們甚至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阿濱害怕了,也許是身體幼小,也許是中也並不知道他身份的緣故,一聲細小的泣聲傳到中也的耳朵里。
「有人欺負你了?」中也眯了眯眼睛,眼睛猛地變得深沉,染深了藍色。
阿濱在他面前雖然經常賣慘賣萌,偶爾被欺負慘了也會嚎上幾聲,但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特別悲傷又隱忍的發出一兩聲的哭泣。
「果然是有人欺負你了麼?」阿濱的哭聲漸漸變得大了,中也一臉「果然如此」的嚴肅模樣,護短道:「誰敢欺負我罩的人,告訴我,我揍回去。」
「……你揍不回去。」阿濱慢慢地開口,中也一怔,愣神間被子被猛地掀開,套在了他的頭上,遮住了視線,通過感知能夠感覺出阿濱坐在他的面前,用著哭過的沙啞聲音對他說:「都是你啊!」
中也:?
鍋從天上來。
中也拂開被子,皺著眉開口說:「你再說什麼鬼話……」話為說完,阿濱含淚的湊近,唇上多出了炙熱到極點,幾乎有些滾燙的感覺,濕熱的觸覺拂過唇邊。
反應過來瞪大的眼睛正中阿濱的視線,水光瀲灩的一雙眸子與印象中的一雙眼睛對上了。
可不同的是,那時那個人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他一人的眼睛顯得不太真實,像大海中的人魚王子,甩著魚尾坐在礁石上,遠遠的望著你,雙方的距離可以讓他隨時都可以離開。
現在卻是不一樣,那雙眼睛裡有著憤懣,不滿,悲傷,與依戀,所有的情緒融為他的身影,在那雙斂著盈盈水光的眸子裡,只手可將人觸碰,伸手可將這個吻加深,更加的深入,腦海中融為一體……
他在想些什麼!
中也瞪大了眼睛,腦袋徹底清醒時候第一反應把人踹飛了。
阿濱咳了咳,沒料到中也這麼秀的操作。
「小鬼!」中也捂著嘴,站了起來,俯視著阿濱,外強中乾的說:「誰管你……你現在房間裡給我冷靜下來!」
他語無倫次了。
他鎖上了門。
他背對著房門,狠狠地揍了自己一拳。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他在做什麼啊!
中也走後阿濱躺在床上,也有點懵了。
剛才的行動純屬本能,阿濱發誓,他從來沒想過用這個身體做些什麼的。
只是現在如果用大人的身體去見中也的話,中也肯定二話不說就會動手的,畢竟有人冒充他的身份殺了中也好幾個下屬,依照中也的性格,肯定會很生氣,必定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那個人能在中也的手裡逃出,看來身手很好,如果還要活動的話那麼很大的機率會圍繞著港口黑手黨附近行動,他只需要在港黑附近設下機關,等到那個人出現就會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
阿濱想到這裡就有了精神,從床上坐了起來,變魔術一樣從兜里掏出了毛筆和白紙,用白紙捏啊捏,折啊折,手指靈巧的折出了一個個小人的樣子,在小人的背後寫下了監視的字,賦予紙人神力,驅動他們守在重要的通道處。
紙人不會引起人的警覺,而且紙人都躲避那些危險的人,是監視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