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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兩妯娌突然打一個冷戰。
「你,你想做什麼?」秦大嫂流著淚,悲憤欲絕地控訴,「我已經被你害成這樣,還不夠?究竟還要怎麼樣?又不是我們賣的你,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你也該找那兩個老不死的。」
「說的沒錯,但是,誰讓你們兩個弱呢,」說著,秦氏正正臉色,「不說廢話,今兒讓你來,咱們做個交易,只要你們把這事做好,我幫你們倆報仇。」
「報仇?」秦二嫂冷笑一聲,「你捨得自殺?」
她們倆的悲劇,不全都因為眼前這人,現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自殺?又不是我害你們至此?」
「你剛剛都承認了,」秦大嫂氣的不行,「還想糊弄人,拿我們當傻子耍?」
「你可別搞錯,」秦氏撥弄一下指尖,不緊不慢地開口,「拿銀子的不是我,送你們來的還不是我,我最多只是提下建議,你要恨,也輪不到我。」
聞言,兩人臉色蒼白的沉默下來。
她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恨也沒有用,除非,跟小姑子一起留在這裡作伴。
可是昨晚發生的事,卻讓兩人羞恥不已,她們都沒想過,世間還有這等折辱人之事。
留在這裡還不如一條白綾把自己吊死。
良久,秦大嫂開口,「我不需要報仇,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
二老雖是兇手,這人卻更可惡,她像一個獵人,肆意玩弄人心,明知道她不安好心卻只能乖乖進入圈套。
「真的不答應?」秦氏眉角輕揚,「你不在意自己的仇恨,連自己孩子也不在意?」
「什麼意思?」秦大嫂咬著牙問,「你連孩子都不肯放過?」
如果真是這樣,她這條命不要,也要跟這個毒婦拼命!
「用你那芝麻大的腦子想想,我真的會這樣?」秦氏有些無語,「我要是想,還輪到你在這嘰嘰歪歪。」
「那你什麼意思?」
「自己想,」秦氏有些不耐煩應付這倆蠢貨,「跟甘落說你們離開,讓她送們出去。」
「離開,我們能去哪?」秦大嫂紅著眼問,「老秦家,真的會要我們?」
「這跟我沒關係,總之,你們一定要離開。」
如果她猜測的不錯,黃山應該已經到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秦氏猜的沒錯,只是,早早就來的黃山,至今沒有進入清風觀。
「我服氣了,」黃小四無語地看著爬了半天沒有爬進去的黃山,額頭布滿黑線,「堂哥怎麼這麼笨!」
一個六尺的牆而已,蹦躂半天還沒有爬上去,真是笨死了。
以前沒爬過樹掏鳥窩?這點牆都上不去。
「堂哥他,確實有些,」黃老大斟酌半天才想出一個合適的字,「軸。」
還不到兩人高的牆,蹦不上墊石頭啊,山上遍地都是石頭,搬幾個又不算啥,何至於一直跳一直跳。
明知道自己蹦不上去,還要蹦,真是,沒眼看。
「兄弟們,」姜朝摸摸鼻子開口,「黃山哥蹦躂半個時辰還沒進去,要不,咱們幫下忙?」
「這樣好麼?」黃小三猶疑地問,「被發現怎麼辦?」
「那又怎麼樣,」黃小四不滿地嘀咕,「咱們都到了這,他能怎麼滴?」
把人攆回去?自己兄弟這麼多,一人一拳頭也能撂倒他。
打道回府?堂兄蹦躂半個時辰都沒有放棄,怎麼會這麼容易回家。
「話這樣說沒錯,可是,」黃老二小聲嘀咕,「我感覺堂哥會被嚇到。」
「嚇到就嚇到唄,」姜朝聳聳肩膀,一臉不在意,「都到這裡,還由得他?」
「也對,」黃老大拍拍自己額頭,「堂哥一直這樣,什麼時候進去都是問題,再磨嘰下去,上午就過去了,更耽誤事。」
黃山還在努力往上蹦想徒手抓住牆頭,雙腳剛落地,就感覺肩膀被拍了。
扭頭一看,瞬間,全身僵硬。
「你,你們怎麼來了?」
「還能怎麼來,」黃小四裂開嘴,露出白白的牙齒,「當然是跟著你。」
聞言,黃山整個人都不好了,垂下眼眸,聲音顫抖地問,「剛剛的事,你們全都看到了?」
「沒錯!」
聽到這話,黃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跟憨鴨子似的蹦躂半天,居然全被這群弟弟瞧了進去。
更糟糕的是,至今沒有成功爬牆。
「小四,」黃老大斥責,「怎麼說話呢,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多讓人不好意思。」
又是沉重的一擊,黃山苦著臉,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不怪他。」
誰讓他太笨,一堵牆都爬不上去。
黃山很後悔,後悔自己太聽話,家裡不讓爬樹討鳥,他就真的沒幹過,現在好了,丟人丟到兄弟面前。
黃小三同情地看一眼堂哥,清清嗓子開口,「山歌,先不說這些,咱們先進去。」
「進去?」黃山震驚地看著弟弟,「你們也要進去?」
聞言,眾人對視一眼,看向黃山的視線多了一股嫌棄。
這不是廢話?他們若是不想進去,還出來做什麼?在草叢看戲不舒服?
「堂哥,」黃小三眼神往四周瞟了瞟,壓低聲音開口,「這地方不適合閒聊,咱們先進去再說,放心,弟弟絕對不會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