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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站在高處，設置一個陣法後，踩在黃小六的牛背上，仔細分析眼前的局勢。
「不太妙啊，」姜暖皺起眉頭，「王琦真的會帶兵，三十萬人怎麼還被別人壓著打？」
又觀察一會兒，姜暖才發現古怪，敵方人馬全都穿了甲衣，反到這邊，有品級的將士才有資格穿。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王琦兵器比較單一，刀盾弓三者配合，而對方的人馬，準備的非常充分，路障、投石器、矛盾……
種類之多，姜暖懷疑這些人搬空了庫存。
而且配合默契，非常靈活。
差距太大！
一個傾家蕩產全副武裝，另一個普通演練敷衍馬虎，其用心程度就沒法比。
這就是大周最好的將軍？怎麼如此大意？
若是王琦聽到，肯定會覺得冤枉。
他從來都沒想過秦春會造反，只以為帶兵收拾三千烏合之眾，順便幫忙運送糧食。
然而，即便不知道，王琦的臉色越來越差。
他發現，自己確實大意了。
想了想，高聲吩咐，「往旁邊樹林撤，那邊地勢對我們更有利。」
「將軍，情況不太對，」程副將一臉急切，「他們身上的甲衣，好像是用前朝失傳的金烏甲。」
煉製方法早就失傳，今天卻在一群叛軍身上看到。
程副將頓時意識到不妙。
聞言，王琦楞一下，頓時往前望，當即，心沉到谷底，「還真是！」
「現在怎麼辦？」程副將真的著急了，「咱們這裡穿甲冑的人並不多。」
「撤到樹林去，那地勢複雜，比較適合用刀。」
「末將領命！」
看到這一幕，姜暖總算鬆口氣，「希望能有用吧。」
這種局面下，也只能借地勢挽回一些頹勢。
看到這廝殺的場面，黃小六整頭牛都興奮了，脖子使勁的往前伸，蹄子也急促的來回踏地。
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讓我出去的氣息。
「老實點別亂動，」姜暖警告，「等我再看看。」
片刻後，姜暖跳下來，安撫地拍拍牛頭，指著戰場說，「看到對面那些人沒有，隨便你發揮，保護好自己小命別受傷就行。」
聞言，黃小六低吼一聲，撒了歡的向前衝去。
第790章 反轉
小六的力氣很大，一尾巴就能把人抽的暈過去，牛過之處，人像燒串一樣躺下來。
只一頭牛，就讓撤退的壓力驟然減輕。
「護國夫人的坐騎果然不同一般，」程副將很羞愧，「我不該因為它是牛就瞧不起，」
早知道牛這麼厲害，他也騎牛過來了。
一個衝刺就能撞倒一堆，比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將士還厲害。
「這些以後再說，」王琦的臉色很凝重，「趕緊抓住機會，儘快撤退，這裡又平又寬沒有遮掩，條件實在不利。」
哪怕再往前一里也好，哪裡雖然沒樹，石頭卻很多，也比現在強。
可惜，發現的太晚，來不及應對。
想到這，王琦就覺得堵心。
原本以為輕輕鬆鬆的差事，卻把一輩子的前程都搭了進來，現在後悔都沒用。
「末將知錯。」
對面，秦春察覺到黃小六的威力，眼眸浮現殺意，試探地靠近黃牛，卻差點被踢到，頓時惱羞不已。
「弓箭手準備，給我射！」
他就不信，這麼多人還奈何不了一頭牛。
話音落地，嘩啦啦的箭雨從上空飄落。
姜暖以為黃小六會跑，結果人家毫不在意，躲都沒有躲，氣定神閒的仿佛面對楊絮。
忍不住咆哮出聲，「蠢牛，還不跑！」
聞言，黃小六回過頭，得意地眨眨眼眸，紋絲不動。
當姜暖看到弓箭都穿不到那層牛皮後，頓時後悔自己多嘴。
她好像，養出了一個真正的妖孽。
然而，自己喝的水也不少，除了力氣變大，皮膚變好，並沒有得到特殊能力。
想到這，姜暖有些酸了。
「銅皮鐵骨嗎？」程副將吃驚地長大嘴巴，「這牛莫不是與謫仙一起從天上下來的？」
「別愣神，快躲好，」王琦也很震驚，「牛是銅皮鐵骨，咱們可只是血肉之軀，受了傷會疼會流血。」
「末將知錯！」
一陣箭雨過後，看到完好無損的黃小六，秦奮臉色鐵青，「把準備的桐油拿出來，用火箭燒。」
他就不信，火還燒不死這頭妖孽牛！
「將軍，咱們的桐油另有大用，浪費在一頭畜生身上可惜了。」
「無妨，不過一個病秧子而已，不用火也能要他的命。」
「屬下明白！」
少頃，一桶桶桐油提出來，毫不猶豫地對著黃牛潑出去。
見狀，黃小六驕傲地仰頭，聲音如鐘的哞叫一聲後，然後，跑了……
頓時，桐油潑了一個空。
轉折來的措不及防，讓所有人都呆住。
見狀，遠處的祁庸立刻抓住機會，「誰帶了火摺子，快，速度點拿來。」
「總管，奴婢帶了，」小圓子激動地舉手，「隨時都可以用。」
「打開火摺子，扔到那片桐油上，快點，別拖！」
「奴婢明白。」
小圓子很機靈，怕引不住火，還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拖了，一起扔進桐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