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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可身為大周的帝王,整個大周都是他的,配方再難得,也沒有他的龍體重要。
更何況,身為一國之君,並不屑白拿這些東西。
韓義雖然笑著,說的話卻依舊強硬,「不是不願,而是不能,某可以承擔王兄一輩子的酒,卻不能泄露配方。」
「緣何?」姬瑄冷淡地開口,「可是為了多賺銀子?」
若是能保證自己一直有酒喝,買不買配方並不重要。
但姬瑄不是一個人。
垂垂老矣的大臣,花枝招展的妃子,需要拉攏的朝臣……
即使韓義一輩子提供酒給他,他也不想受制於人。
「我要說沒有那肯定是假的,你應該知道這酒的價值,但是還有別的原因,某不方便透露出來。」
韓義並不想把黃家牽扯進來。
萬一遇到事情,自己還能周旋幾分,黃家卻不行。
沒有家世沒有靠山,好拿捏的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無論哪個打主意的,都不會放過這個又軟又肥的綿羊。
「韓兄,你防備某?」
姬瑄說的很肯定,眼眸中還有一絲受傷。
他以為兩人已經有了非同一般的情分,卻沒想到還是被人不信任。
向來敏感而多疑的帝王,心寒了。
「非也,」察覺到姬瑄的變化,韓義立刻解釋,「我肯定相信王兄的為人,不告訴你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某沒有把握能護住人。」
「原來如此,」祁庸點點頭,擲地有聲地說,「有些秘密確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那是一般情況,韓公子不必多慮,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開口,我家公子不需要誰護。」
堂堂一國之君還要別人護著,簡直笑話。
聞言,韓義沉思起來。
他不太信任眼前的王公子,品性還好,暫時可以信賴,但是人卻有些單純。
雖然聰慧卻不知人間疾苦又特別容易相信別人,很容易被騙。
即使背景深,韓義也不覺得他能掌握什麼實權。
這麼一位公子哥,到底能不能信任?
韓義沉思的時候,姬瑄沒有催促,坐在椅子上姿態自然的閉目養神。
一代帝王的威儀盡顯。
絲毫讓人看不出心中的緊張。
姬瑄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被人懷疑能力!
赤裸裸的侮辱……
「王兄,冒昧地問一下,你在京城的地位如何?」韓義看到姬瑄臉色微變後,立刻解釋,「事關身家性命,請恕某冒犯。」
他知道這人不想透露身份,但是想要自己誠之以待,最起碼的誠意要拿出來。
否則,此番咄咄逼人,不過一場笑話。
不過相逢一面之人而已,即使相處的不錯,也沒有熟到這份上。
「韓兄的顧慮全都不是問題,」姬瑄淡淡地開口,「雖然不能說具體情況,但某可以保證,只要某在一天,就無人敢打你的主意。」
「若是禮部尚書呢?」
這人是韓義接觸到最大的官員,稱得上一句朝廷要員。
「無需顧慮。」
聞言,韓義抿抿嘴,接著試探,「若是輔宰?」
「即使閣老也不用怕,」祁庸見不得韓義的小心思,「韓公子放心,我家主子要護一個人,誰也奈何不得。」
這句話已經暗示很多。
祁庸感覺,若是韓義還是不識趣,就別怪他採取一些手段了。
不過一個商賈,機緣巧合跟自家主子多幾分交情,卻不停拿喬,真是放肆!
也就是身有要事不適合暴露身份,否則,僅這三翻四次的試探,就有藉口把人拿下。
「大善,」得到想要的答案,韓義果斷開口,「實不相瞞,這些酒是某從別的地方買的,並不知道配方。」
「小子,」祁庸被這話氣的胸口亂顫,「你別以為主子護著,雜家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不知道配方為何誤導他們主僕?
真是找死!
他們兩個可不是誰想糊弄就糊弄的。
姬瑄雖然沒說話,嘴唇卻閉的緊緊的,臉上也浮現怒色。
「祁叔莫急,且聽我繼續說,」安撫之後,韓義不緊不慢地開口,「釀酒之人與韓家親近,故而願意給韓家一個機會,某此前曾答應絕對不會透露出來,免得心懷不軌之人打主意。」
姬瑄:……
祁庸:……
心懷不軌的兩人覺得,被人當面指著鼻子罵了。
偏偏,人家沒有指名道姓,反駁都不行,憋屈!
頓時,膈應的跟吞了一個蒼蠅似的。
本就是特意警告兩人的韓義察覺到這一幕,直接裝作沒看到。
「王兄想買配方,某也不敢隱瞞,此酒出自黃家口。」
「誰釀的?」姬瑄試探地問,「難不成昨天去的那戶人家?」
「沒錯,整個大周除了黃家,再沒有人能釀出此酒。」接著,韓義認真地看著姬瑄,「君子言出必行,記住你的話,護著黃家,不要讓歹人得逞。」
「放心,」姬瑄輕輕點頭,「金口玉言。」
「原來是黃家,」祁庸神恍然道,「難怪,昨兒就感覺處處透著不凡。」
第469章 看透
這黃家,果然有些門道!
「不過,話先說在前面,」韓義提醒,「若是嬸子不願意賣配方,你們不能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