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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
謝氏端著雞湯走過來時，立刻察覺到氣氛不對，「你們怎麼了？」
聞言，姜朝試探地問，「你來的時候姑姑可有什麼交代？」
「好好保護自己，別的沒了，」這話讓謝氏越發疑惑，「怎麼突然問這個？」
「出事了！」
「什麼事？」
聞言，黃老二輕咳一聲，把之前的情報簡述一遍，聲音平淡，不含情緒。
最後，懊惱地說，「原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些，姜朝說要相信你。」
「必須相信我，」謝氏驕傲地揚起下巴，「我一直跟娘學習陣法，比你們想的更有用。」
「嫂子，」姜朝不太相信姑姑沒交代，「你來西北究竟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不放心自己男人。」
謝氏說的理所當然，然而，另外兩人卻非常不自在。
黃老二很害羞，雖然妻子心系自己很開心，可這樣大大咧咧說出來，著實讓人臉紅。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緊緊抓住妻子的手沒放，一時間，整個房間都瀰漫著粉紅色的泡泡。
姜朝有些酸了。
他一直排斥娶妻生子，不希望他的生活加入另外一個人，感受到兩人濃稠的發粘的感情，也有些想要這麼一個妻子。
嫉妒之下，果斷打斷兩人的曖昧，「嫂子，你現在可能把整個營地布置上陣法？」
「能，」話音一轉，繼續說道，「但是，我沒有娘的好心，除了你們倆住的地方外，所有陣法都要收費。」
「應該的，」姜朝很贊同這想法，「嫂子又沒有入伍，沒道理免費幹活。」
這話讓謝氏很滿意，給了姜旭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後，說出自己的要求。
材料自備，每次千兩白銀工錢，不接受討價還價。
這要求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挺讓人肉痛的。
然而，姜朝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他不想讓整個大周形成一種護國夫人一脈活該為大周白白付出的思維，甚至養成習慣。
於是，自作主張的把謝氏提的價格又番了一倍。
楊清得知這個消息時，悲喜交加。
陣法的神奇他們都清楚，非常高興謝氏能把陣法用於戰場。
然而那花費……
按照如今的局勢，幾乎所有關口都要布置陣法，少說也要數百上等玉石。
第844章 抱怨
這筆不小的花費，真的很讓人肉痛。
「姜朝，」楊清哭著臉商量，「能不能少點，實在沒有這麼多錢。」
「將軍，」姜朝為難地開口，「真的沒多要，陣法的布置沒那麼簡單，二嫂又學藝不精，免不得失手，總不能讓我們自己往裡面搭東西不是？」
「可是……」
楊清的話還沒說完，方翰就搶著開口，「很公道，這事我們應下來了，回頭就像聖上申請。」
「也不用著急，」姜朝非常體貼，「二嫂手頭還有點東西，先開始布置著，這事也不能拖，況且，末將也相信朝廷不會讓人寒心。」
「一定，一定。」
語畢，各懷心思的三人達成統一意見。
姜朝走後，楊清不滿地質問，「你怎麼能答應這麼離譜的條件？」
「哪裡離譜？」
「不管是玉石還是銀子，哪樣是輕而易舉能應下來的？西北的開銷本來就大，再加上這筆，朝廷那幫人又該不滿意了。」
「所以呢？」
「所以要好好商量啊！」
聞言，方翰挑起眉毛，「商量什麼？怎麼壓價還是乾脆讓人白幹活？」
聞言，楊清的臉刷一下紅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覺得別人要價高，你可以拒絕姜朝的提議，一邊想讓人家布置陣法，一邊又不想付出代價，哪有這麼好的事？」
「真沒這個意思，」楊清覺得方翰的話過於嚴重，解釋道，「只是現在咱們確實條件困難，除非必要開支，該省的一定要省。」
「這難道不是必要開支？」
聞言，楊清臉色沉下來，「方翰，你今天怎麼回事？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姜朝分明獅子大開口，當初護國夫人布置陣法可沒這麼多要求。」
聞言，方翰眼眸浮現嘲諷，「護國夫人布置陣法，是為了聖上和家人，你是比得過聖上還是護國夫人的家眷？」
「我……」
方翰根本不想聽楊清的狡辯，「說白了，不就是覺得護國夫人好說話，不會計較這些事？可你也不看看跟護國夫人打交道的人是誰？有些事聖上做可以，咱們卻不行！」
說完這些，方翰甩袖離開。
他有些看不慣楊清的作為，只是礙於同僚共事，並不會多說什麼。
方翰的話，宛如一個巴掌狠狠打在楊清臉上。
沉默許久，不滿地抱怨，「我又不是為了我自己，憑什麼這麼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既然黃少夫人有此本事，為何不能多為大周做點事？」
姜朝知道此事後，冷笑一聲，「就知道會有人這麼想！」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他很贊同，沒國就沒家，但是，大周不是他們一家的國，弱和無能都不是逃避責任的藉口。
「果然，當初就不該這麼慣著。」
想到這，姜朝立刻執筆寫信，封漆後讓人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