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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兩方都成了別人嘴巴里的笑料。
「剛開始確實會這樣，」黃老爹沉著臉開口，「但，只要學到真本事混出頭，誰管你拜的是女人還是男人？出頭之後，這些笑料也成了美談。」
「這事可不好說，」黃老太搖搖頭，「咱家又不認識啥貴人，怎麼能保證人家孩子一定出頭，他們不出頭丫丫就要一直被笑話，不行。」
誰家孩子誰心疼，她家兒媳這麼好，憑什麼因為這些人就讓人說三道四？
「這有啥的，」黃老爹皺著眉開口，「別人幾句嘴角，值得放在心上，丫丫這些年被講究的少了？」
被人說幾句又不會掉肉，怕啥？婦人家的心眼就是小！
「以前是以前，」黃老太反駁，「當初咱們丫丫確實理虧了些，現在可不一樣。」
「爹娘，」黃石開口，「你們先別吵，聽聽丫丫是什麼想法。」
「我不怕被人說道，」姜暖開口，「就是怕惹麻煩。」
或許電視劇看太多，她真的很怕自己家也遇到各種狗血的禍事。
「這個你不用怕，」黃老爹挺著胸膛開口，「黃家口人雖然少，卻真不怕麻煩。」
黃石也跟著開口，「丫丫，你要是怕風言風語，我肯定勸你再想想，這個完全沒必要，黃家口人少不假，但也鮮少有人敢招惹，就是官府也一樣，只要交足了賦稅，皇帝老爺也不敢對咱們做啥。」
「不是這個，」姜暖解釋，「我是怕某些有錢有勢又壞心眼的人仗勢欺人。」
「咱們村，又偏僻又小，哪會遇到這種人。」黃老爹繼續勸說，「不過討個生活而已，沒啥值得別人惦記的。」
「差不多行了，」黃老太不滿意地開口，「丫丫就是不收又怎樣，誰家的手藝不是藏著掖著，沒聽過那句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沒有說一股腦全給教了，」黃老爹無奈解釋，「就是撿著自己不用的教點。」
「娘，」黃石開口，「爹是覺得大傢伙討生活都不容易，如果丫丫有本事能讓人過上好日子，就伸一把手幫幫忙，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畢竟，誰不分個裡外親疏？
「我並不怎麼想收徒弟，」姜暖沉思後開口，「但是，爹跟大哥可以找些品行好的後生，我教些東西給他們。」
「不行，」黃老爹還沒出聲，黃老太搶先說話，「手藝都交給他們，連個師父的名頭都沒落到，也太便宜這些人。」
即使當學徒都沒這麼容易的！
「別鬧，」黃老爹解釋，「這事不是你想的這樣。」
轉過頭，黃老爹對姜暖說，「這樣處理也好，這要是收什麼徒弟，也是各種麻煩。」
黃石發現了問題，皺著眉開口，「丫丫，你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我們，做事不用畏手畏腳。」
這事收徒更好，有了這層關係，無論以後怎麼樣，這些人都要敬著丫丫這個師父。
「明白，」姜暖低下頭，「以後我會注意這些。」
「那你為何不收徒？」黃石疑惑地問。
「不想費太多心思，」姜暖搖頭解釋，「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徒弟也要合眼緣，這點，給多少好處都不能將就。
爹和大哥塞的人，不用想也知道都是跟自家親近的，這些人里，並沒有讓姜暖心動的。
黃海家。
黃生把兒子拜師姜暖的事給廖氏說了後，靜待著自己媳婦的反應。
「姜氏那個老妖婆？」廖氏繃緊臉開口，「不成，我不會讓兒子當她徒弟。」
「你先別這麼激動，」黃生嘆口氣勸說，「不管你承不承認，她都是個有本事的人，她一個寡婦給三個兒子娶了媳婦，咱家大海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這就是證明。」
聞言，廖氏沉默了。
兒子至今沒有成親，是她心裡挖不掉的刺，現在因為自己，想要娶上媳婦，那就更難了。
良久，妥協般地開口，「我跟她二十年不對付，她可能不想收咱家大海。」
「你說對了，」黃生重重點頭，「她確實不想收，所以拿你當筏子，就等著你拒絕。」
「想的美，」廖氏冷哼一聲，「我這輩子都沒贏過她一次，這次可不能如她的意，這事我同意了。」
廖氏不僅同意了，還拖著病歪歪的身子，把自家兒子的東西全打包讓黃生送過去。
看著黃生將離的背影，廖氏大喊，「當家的，告訴兒子，沒學會本事，別回家！」
「行，我明白了。」黃生擺擺手，大步離去。
姜暖從老宅回來還沒坐多久，就看到背著鋪蓋的黃生出現在自己家，頓時，錯愕起來。
反應過來後，姜暖小聲試探道，「春花嫂子同意了？」
「同意了，」黃生咧開嘴解釋，「鋪蓋都是她收拾的，還說大海沒學會本事，不准回家。」
「啥？」姜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沒有告訴她黃海要做我徒弟？」
兩人斗這麼多年，早就成了死敵，廖氏居然服軟了。
她怎麼可以服軟？
這也太沒原則！
這下完犢子，人家做父母的把鋪蓋都給送了過來，這徒弟真推不掉了。
「告訴了，」黃生眉眼間閃過一絲得意，「我媳婦一直都是明理的人，聽我說一下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