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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鐵老四跟著湊熱鬧，「刀山火海，咱們兄弟一起闖。」
「成，」鐵老大稍微想一下就答應了，「咱們兄弟一起。」
三兄弟商量完沒多久，鐵老二就怒氣沖沖的闖過來，大聲責問：
「大哥，你做什麼讓大嫂去外面丟人現眼？」
為了借牛車，又是哭又是跪又是以死相逼，全村都在看笑話。
這是怕他們家在鐵家莊鬧得笑話不夠？
「關你何事？」鐵老大轉過頭，不帶一絲感情地雙眸直直地盯著弟弟，「怎麼？才幾天沒見，就想騎在老子頭上拉屎？」
有道是山上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他們三兄弟遭此一難，反而看清了某些人的醜惡嘴臉。
鐵老大心裡對鐵老二鄙視，眼眸中的不屑也絲毫沒遮掩。
赤裸裸的，沒有一絲掩飾。
他就是成了殘廢，也不是老二這種窩囊廢能比的，爹娘吹捧幾天就高興地不知道南北，真是蠢貨！
真以為二老真心喜歡他，不過是想找個養老的人罷了！
想到鐵家二老，鐵老大眼眸更冷，輕聲喃喃，「老不死的，等這事了結，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大哥，」鐵老二聽到這話，非常不高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何讓大嫂去外面丟人？你不知道村里不待見咱們家？」
「滾！」鐵老沉聲開口，「我的事，輪不到你摻和。」
說完，惡意滿滿地裂開嘴，伸伸拳頭威脅，眼眸全是凶光。
見狀，鐵老二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即使知道自家大哥已經受傷，是頭拔了牙的老虎，長年的陰影下，他還是害怕。
「大，大哥，你想做做什麼？」
「二哥，你去當爹娘的乖兒子就好，」鐵老三冷笑一聲開口，「不該管的事別管，否則，兄弟真的不能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
身體的殘缺，爹娘的冷待，還有兄弟的對比，讓原本就偏執的鐵老三更加陰暗。
他現在，無論看誰都不順眼，特別是見死不救的鐵老二。
「你們敢？」鐵老二握著拳頭怒斥，「老三，上次的事，已經讓咱家抬不起頭，你們若是再做出惡事，不說村里容不下，就是爹娘，也不會再留你們。」
「爹娘不留我們？」鐵老大玩味地品味這句話，「這種事，他們能控制？」
「老二，你替我轉告二老一句話，就說這茬我記住了，咱們走著瞧！」
現在急著報仇，沒功夫打理兩個老不死的，等騰出手，他會讓二老知道，究竟誰是兒子誰是爹！
「你，簡直大逆不道！」說完這句，鐵老二拔腿離開。
他非常了解自家大哥，這並不是說笑，而是真的記恨上了爹娘，包括他。
事關自身安危，他一點也不敢馬虎，小跑著去找二老商量。
鐵老二離開後，鐵大嫂才紅著眼睛回來。
此時的她，頭髮凌亂不堪，衣服上還有幾隻腳印，嘴角微腫，非常狼狽。
「當家的，我把牛車借回來了，就栓在門口。」
「嗯，知道了，你趕緊幹活去，別餓著兒子。」鐵老大不耐煩地敷衍。
自從沒了命根子，他就對全天下的女人不順眼，她們的存在，就是對自己赤裸裸的侮辱！
若不是還用得到自己媳婦，他早把人趕出去了。
「這就去。」鐵大嫂苦笑一聲，一瘸一拐離開。
她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沉重的讓人無法喘息。
「大哥，你不該讓大嫂離開的，」鐵老三滿臉不贊同，「咱們三個手腳不方便，還需要個趕車的。」
「娘們家家的，頭髮長見識短，只會壞事，，」鐵老大搖搖頭，「別說這些，換身乾淨衣服，咱們出門。」
廳堂，鐵老二把鐵老大的話重複一遍後，鐵家二老頓時氣得發顫。
「畜生，畜生啊！」鐵母留著眼淚開口，「老頭子，咱們養了一群畜生啊！」
這話，鐵老二聽起來很怪。
怎麼好像把自己也給罵了進去？
錯覺嗎？
沒等他問出來，就聽到鐵父說：
「不成，不能放他們出去，再惹出禍事，全都別想在鐵家莊待下去。」
族長早就想把三個狼崽子除族，自己送了二兩銀子才保住仨崽子。
任由他們繼續鬧下去，他也沒辦法保住人。
他雖然對兒子不喜，甚至因為殘缺微微厭惡，卻不想讓兒子無家可歸。
畢竟疼了這麼多年，再狠的心，也不是石頭，哪能看著自己的崽兒成為流民。
「爹，你敢攔？」鐵老二撇著嘴開口，「大哥他們揍人，可不會因為你是老子手軟。」
這三個人，已經徹底瘋了，無論是誰，只要惹他們不開心，都要挨揍。
大嫂就是最好的例子。
從早到晚伺候大哥，晃悠的越殷勤，挨揍的越多！
「怎麼？」鐵父挑挑眉毛，「你讓我這個做老子的去？」
「就是，」鐵母立刻附和，「老二，我跟你爹年紀這麼大，腿腳都不靈活了，你居然還讓我們去？養你這麼大做什麼？」
「我去？」鐵老二指指自己，連忙搖頭，「不成不成，我不去。」
一個人他都打不過，三個人把自己圍住，他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