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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小五不用餓肚子也有出息。」
「娘，」黃小四很不服氣，「你就知道慣著她。」
他在學堂遭那麼多罪，為啥娘不能疼疼他？
「才沒有，」小五哼一聲，「四哥是個騙子。」
「我怎麼是騙子？死丫頭，會不會說話？」
「就是騙子，你自己天天吃飽飯，卻騙小五餓肚子，哼！」
「這……」黃小四摸摸鼻子，「你跟我又比不了。」
「才不是，你個騙子！」
姜暖坐在椅子上，邊喝茶邊看著兒女打鬧，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黃大嫂進來時，看到廳堂滿滿的人，很是羨慕，「丫丫，你現在兒女承歡膝下，小日子多滋潤啊。」
「大嫂的好日子在後面呢，」姜暖把人拉到椅子上，親自倒茶後，疑惑地問，「大嫂今天心事重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唉，還不是那不爭氣的兔崽子，」黃大嫂深深嘆口氣，「我都愁死了？」
「咦，」黃小四疑惑地問，「堂哥出了什麼事？」
「他沒出事，」黃大嫂無力地開口，「可他太蠢，我擔心啊。」
「怎麼回事？」姜暖也疑惑起來，「大山做了什麼？」
「今兒秦家來人，不知道跟他說了啥，見到我就心虛，總感覺他要做什麼蠢事。」
「大嫂，」姜暖有些無語，「會不會是你想太多？」
多不相信兒子，才能這麼杯弓蛇影？
姜暖很懷疑，侄子到底做了啥，讓親娘如此不信任。
「絕對不會，」黃大嫂語氣非常篤定，「大山那個臭小子，絕對有事瞞著我，還跟秦家有關。」
「大娘，」聽八卦的黃小四來了興致，「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想法？」
「是有點打算，」說著，黃大嫂頓住，驚訝地問，「小四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大娘才看到我？」黃小四滿頭黑線。
他就這麼沒存在感，都已經搭過一次話，還被人無視！
「不是不是，」黃大嫂有些尷尬，「大娘剛剛在想別的事，沒注意，彆氣哈。」
黃大嫂的語氣，越說越興奮，看著黃小四的眼神，也越來越慈愛。
「小四啊，學堂休幾天假？」
「五天，」感受到變化的黃小四不自覺地往後退幾步，「大娘，有話好好說。」
這是想幹啥？
嚇死人了！
他以胖子的清譽發誓，大娘對她的慈祥，肯定別有所圖。
無事獻殷勤，不安好心吶！
心中防備的黃小四，閉緊嘴巴，警惕地看著黃大嫂。
「五天啊，」黃大嫂皺皺眉頭，思索一番後，豁然展眉，「五天也不錯，差不多夠了？」
「大嫂，你想讓小四做什麼？」姜暖問，「可是幫你盯著大山？」
「沒錯，」黃大嫂湊近姜暖，壓低聲音開口，「小川他們太大，老大會防備，小四和小毅不一樣，大山拿他們當孩子呢，他們倆猴精猴精的，以大山那笨腦子，多半被吃的死死的。」
「你們倆怎麼看？」聞言，姜暖轉向兒子，「可願幫你大娘這個忙？」
「當然不是……不可以，」黃小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搓搓手，「只要有跑腿費，啥都好說。」
本來，他們倆就在家待不住，出去玩還能賺錢，這可是再好不過。
「羞，」小五吐吐舌頭，「四哥是錢串子！」
「錢串子怎麼了，」黃小四輕輕拍小五一巴掌，「四哥我樂意。」
說著，討好你沖主位的兩人笑笑，「娘，大娘，你們看？」
第409章 契機
「跑腿費少不了，」黃大嫂並沒有拒絕，「只要辦好事，跑腿費好說。」
「多少？」黃小四眯起眼，興奮地問，「有沒有一兩？」
「想的真美，」姜暖看著黃大嫂僵住的臉，輕輕踢兒子一腳，「跑幾趟就想要一兩，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別忘記你的束修也才二兩銀子。」
這臭小子，真是心大了。
一兩銀子說要就要，沒看都快把人嚇跑了。
果然，零花錢給太多，必須扣一半。
「不算多，」黃大嫂尷尬地開口，「如果小四能辦好事，一兩銀子也無妨。」
雖然很心疼，可為了蠢兒子，只能拼了。
這銀子，早晚有一天從蠢兒子那裡討回來！
想到這，黃大嫂釋然了，雖然不舍，卻沒那麼心疼，「這事，我答應了。」
「真的，」黃小四忍不住咧開嘴，「真是太好了。」
他都快窮瘋了，望到饅頭都能看成銀子，今天，可算有個進帳。
最近雖然挨打少了，夫子管教卻越發嚴，布置的課業越來越多，筆墨紙硯消耗起來，真是嚇死人。
自己那點零花錢，全搭進去才將將夠，卻沒啥剩餘，兜比臉還乾淨。
胖子要過生日了，做兄弟的，怎麼說也要給他整出一個像模像樣的東西，沒錢，只能做夢啊！
做家務能賺錢，可是太慢，壓根來不及。
本來想進山想想辦法，誰知柳暗花明啊。
一瞬間，黃小四有些後悔沒有多回家幾趟。
如果每次都能遇到這樣的好事，他的小金庫就能嗖嗖的往上漲啊！
「好什麼好，」姜暖警告地看著兒子，「別把你那些小心思用在家裡人身上，不然我扣光你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