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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說來！」
「山東那邊遭了災，祁庸不是能耐，就讓他去，還有流寇作亂，萬一……」
「住嘴，把你腦袋裡不切實際的想法收起來，平常小打小鬧聖上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關係祁庸的性命，他絕對不會輕拿輕放。」
「真是可惜，」鍾閣老不甘心閉上眼，「狗命可以留，祁庸必須去山東，他跟護國夫人走的太近，劉安壓不住。」
想到這，鍾閣老就想罵人。
他真沒想過劉安會這麼無能，堂堂一個閣老居然被人掛在樹上，天下文人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還想讓自己幫他出氣！
出個屁！
直接吊死在樹上省的丟人。
安閣老也想到這事，臉都氣綠了，「劉安確實不堪大用。」
這若是自己兒子，他都敢亂棒打死，真是太窩囊了。
「聯繫下人，明日早朝就把這事上奏，聖上正為山東之事煩憂，祁庸身受恩寵，為聖上排憂解難也是應該。」
最好，永遠留在山東不回來！
「明白！」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絕對不會承認，祁庸猖狂行事，真的把他們惹怒了。
京城的風風雨雨，著實落不到黃家。
下午，姜暖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認真地問，「你們幾兄弟，可有想過以後的路？老大，你先說。」
「娘，兒子想好好守著家業。」
「家業還是爵位？」
聞言，黃老大詫異地問，「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一碼事？」
「家業是家產，爵位是地位，」頓一下，姜暖接著解釋，「咱們家跟別人不一樣，哪怕是嫡長子，也只能跟其他兄弟平分家業。」
「兒子明白！」
雖然早就有所預料，聽到這話，黃老大還是微微酸澀。
總覺得自己這個長子不怎麼受重視。
「那麼，說出你的選擇吧！」
垂下眼眸，黃老大晦澀地問，「娘希望兒子怎麼選？」
「我不會幹涉。」
「都要可行？」
「黃家的家業不在廟堂，可懂？」
「必須二選一？」
「嗯。」
「娘，我兩個都不想要，」黃老二率先開口，「兒子想去參軍，劉安也說我有為將之貌。」
「可以！」
「那我就陪娘種地，」謝氏甜甜地開口，「跟著娘學習陣法。」
「也行。」
「娘，」黃小四開口，「我要當大官，像祁庸那麼威風。」
聞言，姜暖額頭青筋直跳，黑著臉問，「像他那樣做太監？」
看她不打斷黃小四的腿！
「當然不是，」黃小四緊張地捂住襠部，「我只是覺得祁庸很厲害。」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不是讓你逞威風的，做不到前面那句，老老實實給我待在家裡，不然直接送你進宮。」
聞言，黃小四的腿陡然一軟，立刻保證，「娘放心，兒子肯定好好做官，造福百姓。」
「小三，你呢？」
「兒子想經商，娘，咱們再買點鋪面吧，感覺不太夠用。」
「把之前投進去的本金賺回來再說這事。」
聽姜暖說完，金氏吐吐舌頭開口，「相公經商，兒媳就給他當管家娘子，免得被人昧了錢。」
「不錯。」姜暖轉向黃老大，「還沒想好？」
「兒子選爵位。」
「嗯，」姜暖並沒有意外，「最近好好跟著劉安學習，三個月後搬去京城，大牛他們……」
揉揉額頭，繼續道，「是放在家裡還是帶出去，你們自個決定就好。」
「娘，」王氏試探地問，「能把他們一起帶去京城？」
「你們夫妻商量，我不管這事。」
姜暖想把孫子留下，卻不忍心讓孩子跟父母分離，不過，若是兒子兒媳執意，她也不會拒絕。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兒媳，王氏的格局確實小了些，孩子跟著她……
不過，到底是人家自己生的，她這個祖母，到底隔了一輩，沒辦法理直氣壯的霸著人家孩子。
「讓他們留下來。」
第630章 心思
「娘，我們兩口子要去京城，讓大牛他們替我們盡孝。」
「相公，」王氏扯一下黃老大的衣角，小聲央求，「娘這邊事情多，咱們別給她添麻煩好不好？」
這話，黃老大並沒有理會。
繼續說道，「娘也知道兒子，沒多大本事，去京城也是因為著實不甘只能硬著頭皮，自己還顧不好更別說大牛他們，況且，這裡有劉叔，他是閣老，有他教導，那是孩子們的福氣。」
「大哥，」黃小三眼眸複雜，有詫異也有錯愕，「弟弟支持你。」
他真的沒想到自家大哥也有這麼通透的時候。
「我也支持你！」
「好兄弟，」黃老大翹起嘴角，「我就知道你們也會贊同。」
至於王氏的意見，並不重要。
他能容忍妻子偶爾的彆扭和脾氣，卻絕對不會讓她耽誤自家孩子的前途。
說著，轉向姜暖，巴巴地問，「娘，可以嗎？」
「可以，你們想接，隨時可以回來把人帶走。」
「兒子打算讓他們一直跟著娘，十歲之前都不會讓他們去京城，當然，跟娘一起去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