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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把剩下的鹿肉分掉，自家還要多承擔一天的伙食錢，可娘若是真在意這個，又怎麼會捨得拿出這麼貴的鹿肉。
「這個，就跟今晚的事有關，」姜暖拍了拍小六，示意它先停下來，然後才解釋，「咱們族長這次在劫難逃，村里會有很大變動，咱們家，可能是得到好處最多的人。
族長自古都是長房的人擔任，但這次，他們一家都受到牽連，他大兒子黃振故意誤導村里人跟官差起衝突，已經得罪全村，不可能當上族長。
而孫子輩的，最大的不過十來歲，擔不了事，可能性也不大。」
第230章 商議
「娘，」謝氏緊張地咽下口水，「你的意思是咱們家，能取而代之？」
「不錯啊，」姜暖讚賞地看兒媳一眼，「這才多久，你已經會用成語了。」
「娘教的我全會呢，」謝氏眼眸閃過得意，而後軟糯糯地開口，「娘，這事跟分肉有啥關係？」
「關係大了，」姜暖眯起眼眸，「做飯的事，已經開始好久，怎麼也跟跟換族長聯繫不上，但這個檔口分肉，就有收買人心的嫌疑，稍微處理不好，就會成為你大伯日後的話柄。」
「娘，」金氏訝異地開口，「你覺得大伯會當族長？這不符合規矩啊。」
「規矩也要看在什麼時候用，」姜暖嘆口氣，「無論如何，黃族長一家已經犯了眾怒，哪怕他們是大房，也做不成這個族長，或許，族裡顧忌影響，會給他們留一點希望，免得他們狗急跳牆。」
姜暖猜的不錯，對於黃族長一家的處置，族老們也頭疼的緊。
祠堂中，黃老爹長嘆口氣，「說吧，這事你們怎麼看？」
「族長的位置不能放大房，」黃五叔非常凝重，「大房一脈，從黃士誠到黃振，父子倆沒一個成事的，孫子輩太小又看不出來，萬一再跟長輩一樣，咱們黃家口可真是倒了血霉。」
「二哥，五哥，」末尾一個蒼白枯瘦的老者開口，「士誠小子的事，需要考慮很多，不是簡單做不做族長就能解決的。」
「老七說的沒錯，」黃老爹點點頭，「真是輕不得重不得，頭疼。」
「憑啥輕拿輕放，」黃五叔不滿地反駁，「處理太輕，不說官爺那邊能不能交代過去，就是族人心裡也會不滿，不提得罪官差的事，就是他做的噁心事都讓祖宗蒙羞，有這種不肖子孫，老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怨氣。」
「話是這樣說沒錯，」黃七叔不緊不慢地開口，「但是這樣，士誠那小子不會甘心，真要魚死網破，他可是什麼都能幹出來的，這次就是例子。」
「這還能由得他亂來？」黃五叔凝凝眉頭，而後冷哼一聲，「等他從祠堂出來，啥事都晚了。」
「如果啥都不讓他知道，」黃七叔有些無語，「咱們不是成了土匪。」
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瞞著人家，自己這邊反倒不占理。
「士誠小子的為人，咱們心裡多少有點數，行事不講究什麼手段，能達到目的就成，」黃老爹想了又想才開口，「只要留一絲餘地，他就會想盡辦法折騰，這種事，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一直拖下去，他早晚有機會得逞，到時候再處理，就沒有現在這麼方便。」
現在占盡優勢，機會難得，若不能斬草除根，簡直浪費天賜的機會。
只是這些話，不方便從他嘴巴里說。
「就是，」黃五叔立刻附和，「這小子手段陰毒又小心眼，說不得早就把咱們這群老不死記恨上了，現在還沒事，等他翻身，家裡後輩可就免不得受委屈。」
第231章 奇怪
這話，正好說到眾人的心坎上。
他們一隻腳踏進墳頭的人，除了怕死之外，也就這點擔心。
「二哥，」黃五叔繼續開口，「咱們就做件大的，徹底壓的那小子抬不起頭，免得以後被反咬。」
黃老爹心裡恨不得給黃五叔鼓掌，面上卻不敢有什麼表現，反而一副猶豫樣，「這事，還要大夥商量後才能決定。」
不管最後如何，他都不能給人留下任何話柄。
「這不就在商量，」黃五叔非常不解，「二哥到底有啥顧忌？」
大房不能做族長，肯定得二房來，得到好處最多的就是二哥，他還有啥不同意的。
「大房還有子嗣，」黃老爹沉著臉開口，「你們是不是忘記，黃士信還在呢。」
「他，不行，太蠢，」黃五叔表情一言難盡，「也不知道大哥兩口子怎麼養孩子的，都一個爹娘，大兒子養的鬼精鬼精，二兒子卻始終缺根弦，以前聽爹娘的，現在聽大哥大嫂的，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自己主意，真是......」
「初衷應該是好的，怕兩個兒子產生隔閡，」黃七叔搖搖頭，「可惜，大哥兩口子就沒想過，黃士誠若是出事，連個幫襯的都沒有。這兩人也是能耐，兩個兒子全給養歪了。難道這就是讀書人跟咱這些泥腿子的不一樣？」
「咱們說沒用，還要族人同意才行，」黃老爹搖搖頭，「大房是長子的後代，咱們的做法到底不怎麼合規矩。」
「要不乾脆分宗或者除族，怎麼樣？」黃五叔解釋，「把他們一家全趕出去，乾淨利落。」
呵呵。
黃老爹抬頭望望天，掩飾自己的無奈。
「五哥，」黃七叔開口，「人家是大房，就是分宗，也是把咱們這幫人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