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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二花又美又健壯，性子特別溫和，那麼好的母牛當婆娘，牛生都到了巔峰。
可惜，小六此生註定與它無緣。
哞！
小六把秸稈推到姜暖面前，又開始躺在地上裝死。
他拒絕面對這個讓人絕望的世界。
「先別說這些，」姜暖撈過秸稈，「一起數一數。」
目測一下，差不多有四百根。
真是難為牛了，這麼大的數都算得過來。
片刻後，姜暖停下動作，「我這邊有123根。」
謝氏：「我這邊76根。」
金氏：「102根。」
光纜福：「48根。」
「這代表349天？」謝氏試探地問。
哞！
地上裝死的小六連忙出聲應和。
「還真是這樣，」謝氏吸了一口氣，「娘，小六到現在也就四歲吧？」
「牛販子好像是這麼說的，」黃老二托起自己下巴，「嘖嘖，也不知道挨刀的時候，小六懂不懂這些？」
哞！
這人真是討厭，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黃小六徹底紅了眼，發瘋似的像黃老二撞過去。
「小六，別衝動。」姜暖頭疼地點點太陽穴，「乖，坐下來，咱們慢慢說。」
聞言，黃小六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轉過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姜暖。
似乎，想讓她為自己出氣。
「娘，」黃老二抓住機會，立刻跑到姜暖背後，「不得了了，小六要殺人。」
「臉還疼不？」姜暖皺著眉問。
「疼，」黃老二摸了摸自己臉，立刻呲牙咧嘴，「可疼可疼了。」
「疼還不長記性！」
姜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傻兒子，居然還沒有一頭牛懂得變通。
「小六才四歲，比小五還小，犯得著一直跟它過不去？還是說你打的過它？」
明明慫的要命，還一個勁兒作死，鐵憨憨！
想到這個，姜暖就覺得憂傷。
她這四個兒子，也就小三靠譜點，果然，還是兒媳更貼心。
第205章 留下
「娘，」謝氏心疼地把黃老二拉在自己身後，「兒媳會看著他，不讓相公再作死。」
真是的，就不能老實點，臉上的傷還沒好呢，這麼著急被揍？
謝氏覺得她都無法明白自己相公的想法。
「媳婦，」黃老二覺得自己很委屈，「你也不向著我？」
「哪有，」謝氏哼了一聲，「明明是你先欺負小六，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這麼一頭神牛，必須好好供著呀！
相公隨時能哄，現在，跟小六搞好關係更重要，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不明白妻子想法的黃老二，心裡真的好苦。
小眼神不停地往謝氏那裡瞟，一副委屈又不敢說的樣子。
「差不多行了哈。」姜暖忍不住出聲警告。
一個大男人做出這副小媳婦兒的模樣，讓人感覺有點......辣眼睛。
「哦，」黃老二不情不願地撇撇嘴，默默後退幾步，蹲到牆根。
他特別想知道，小六跟他哪個更重要。
沒再管黃老二，姜暖的視線重新放回黃小六身上，開口問，「小六，你既然能聽懂人話，我就開門見山了，你想留在家裡還是離開？」
既然有了智慧，姜暖就願意把它當成平等的生命尊重，最起碼的選擇權，還是要留給它的。
哞！
黃小六眨眨眼眸，連忙點點自己的牛頭。
「留下來也可以，必須要遵守規矩，」姜暖接著開口，「要跟家裡其他人一樣聽話，你可以做到嗎？」
哞！
我能我能。
牛頭拼命的點，黃小六生怕自己被趕出去。
這麼多年，它也就在老黃家過上這麼一會兒的好日子，才不要被趕出去。
不然，那種香香的草，再也跟它無緣了。
「能做到就好，」姜暖開始說出自己的規矩，「首先，不能隨便拉便便，你自己的窩髒了，沒有會再幫你整理。」
哞！
鏟屎官要造反，但是我不敢說。
「其次，不准挑食，像以前那樣把不喜歡吃的東西撒在地上的事，一次都不能發生，否則，牛肉火鍋了解一下。」
「還有，不許亂發脾氣，你要做一個溫順優雅的牛，別動不動就甩尾巴撞人，粗魯。」
「接著......」
聽完一大通話，黃小六感覺整個牛生都絕望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讓，牛生還有啥樂趣？
現在後悔可還來的及？做一頭牛自由自在，想吃吃想睡睡。
哞哞哞！
聲音悽厲又絕望。
片刻後，黃小六還是低下了它高貴的頭顱，溫順又討好地衝著姜暖蹭頭。
「別撒嬌，」姜暖嫌棄地把牛頭推開，「咱們家不允許出現內部矛盾，跟你二哥握個手，你們倆趕緊和好。」
「娘，我不要，」黃老二指著黃小六開口，「打臉之仇不共戴天，這個家，有它沒我，有我沒它。」
聞言，謝氏立刻站起來往房間走。
「媳婦兒，你幹啥去？」黃老二一頭霧水。
「我給你收拾東西，」謝氏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不是你說的，有小六就沒你，你要走我去給你收拾包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