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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季全感覺自己牙有點疼，「我去問問嬸子，不想跟你說話。」
肝疼！
這父子倆，腦袋都不太正常。
讓他喊石妞娘，哪怕是後的，他都會有心理陰影。
季全過來的時候，姜暖正在收拾東西。
「嬸子，」季全無措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姜暖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語氣卻非常柔和，「說說看。」
「我想問問季家村能不能來點人幫忙修官道。」
「這個，」姜暖抬眸，詢問的眼神看向賴子，看到他掉頭後立刻答應下來，「可以的，別聲張就行。」
「謝謝嬸子，」季全激動地鞠了一躬，「你的大恩大德，我用一輩子報答。」
「沒這麼嚴重，」姜暖有些無語，她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你不用放在心上。」
「嬸子，真的謝謝你，」季全眼睛有點紅，「你是我們季家村的貴人，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絕對不會有人推託。」
季全說完，立刻跑開了。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怎麼樣？嬸子怎麼說，」季全剛回來，季芹就湊了過來，「可以嗎？」
「可以，」季全點點頭，而後吩咐，「別聲張出去，這事不合規矩，咱們不能給嬸子和監工添麻煩。」
姜暖並沒有聽到這些貼心的話，收拾好東西，一行人直接打道回府。
經常開小灶的小六，這段時間越發的健壯，毛皮光澤，腳步也越來越穩健。
「娘，雞蛋還真是好東西，」黃老二唏噓道，「咱家小六，長得越來越好了。」
他總覺得小六力氣越來越大了，明明馱的東西越來越多，卻感覺它越來越輕鬆。
而且，猴精猴精的，跟家裡那個已經成精的鵝有一拼，根本不用擔心它被人偷走。
「那可不，」謝氏一臉心疼，「咱們家小六，吃的比人都好，又是雞蛋又是豆粉、骨粉，我都恨不得自己成一頭牛。」
幸好長不少膘，否則，她殺牛吃肉的心都有了。
不過也因為這樣，她家這兩頭牛雖說天天幹活，卻沒有累出毛病，這樣看來，多少有點用。
「小六這麼辛苦，還不配吃些好東西？」姜暖嘴角抽了一下，「光讓牛幹活卻不捨得好東西，壓迫牛也不是這樣的。」
若不是自己偷偷餵了點東西，就那點東西，根本抵不上平時的消耗。
「不是，」黃老二小聲嘀咕，「誰家牛不是吃草，只有咱家小六，嘴巴越發刁鑽，只吃這些好東西，它一頭牛的消耗，比的上我們哥幾個。」
「你可真有出息，」姜暖簡直哭笑不得，「這麼大人，跟一頭牛計較，小六來到咱家就開始幹活，沒過上一天好日子，你這樣說，就不覺得虧心？」
第202章 眯眼
姜暖真為小六叫屈，幹這麼多活，一個個的淨盯著它吃多少東西。
「我不是跟小六計較，」黃老二摸了摸自己腦袋，「而是覺得沒這個必要。」
他都打聽過了，鎮上的牛，最多就餵點豆粉，像家裡這麼餵的，從沒聽說過。
別人家的牛，照樣長的又壯又膘，跟小六比起來也不差。
哞一聲，小六不樂意了。
忽地甩了一下尾巴，恰恰好，甩到黃老二臉上。
瞬間，黃老二臉上多了一道青紫的痕跡。
噗嗤！
姜暖不厚道的笑了。
「讓你嫌棄小六！」
「黃小六，」黃老二看著它的屁股，雙眼冒火，「你幹什麼？」
痛死他了！
又是哞的一聲。
小六不緊不慢地抬了抬蹄子，慢悠悠晃起尾巴。
那悠閒又肆意的姿態，看的黃老二牙疼，沒忍不住，一腳踹到牛屁股上。
然後，立刻收到一股死亡的凝視。
「你，你想幹啥，」黃老二俏俏往後退了一些，「好好趕路，不然不給飯吃！」
黃老二的威脅，並沒嚇到小六，反而讓它越加得意，大大的眼眸中全是對黃老二的嘲弄。
「娘呀，」謝氏驚訝地捂著嘴巴，「咱家小六成精了。」
這麼機靈，真的只是一頭牛？
感覺跟大牛二牛比起來也沒差多少。
聞言，黃小六哞了一聲，眼中都是得意，尾巴也不停的甩來甩去，很是開心。
見狀，謝氏更覺得驚奇。
姜暖也眯起眸子。
這頭牛有靈性，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卻沒想到居然能聽得懂人話。
思索片刻，姜暖試探開口，「小六，以後再把便便拉到牛圈裡，就不給你吃雞蛋了。」
說完話的那一刻，姜暖並沒有錯過小六眼中的不樂意。
還真聽得懂人話，姜暖玩味的笑了。
而後，心中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升，腳控制不住的往牛屁股身上踹。
「黃小六，能耐呀，居然裝了這麼久，一家人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還要給你刷毛清理便便，是不是舒服的不想要腦袋了？」
這該死的牛！
該不是把他們當成鏟屎官？
果不其然，她看到小六眼眸那一閃而過的心虛。
「娘，」黃老二驚的合不攏嘴，「它真的能聽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