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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兩人商量完之後，立刻兵分兩路。
翌日清晨，曹管家提一桶魚回來，每條只有巴掌大，卻非常肥碩。
「管家，你在哪抓的魚？」黃小三奇怪地問。
「稻田裡，」曹管家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抑制不住，「原來稻田真的能養魚，老奴算是開眼界了。」
「我娘說再過半個月，水稻開花之後的魚才好吃，現在時間還是太早了點。」
「這樣啊，」曹管家皺起眉，「老奴再把它們放回去？」
「不用，抓都抓回來，咱們先嘗嘗，以後才知道差別，直接送去廚房吧，讓廚娘全燒了，給你們也嘗嘗，記得留幾條做湯，古大夫和劉安喜歡喝。」
「老奴明白，三少爺且去忙吧。」
「好，我先走了。」
一旁的季全聽到兩人的對話，驚奇不已。
「少爺，稻田裡也能養魚？」
這些魚居然沒有把禾苗給吃了，真是神奇。
「對，而且好處多多，不僅能賣錢，還能減少害蟲，增加產量。」
「好神奇！」
「也不算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
隨著眼界的開闊，黃小三逐漸意識到自己家的不同尋常。
比如酒，比如陣法，還有看似普通的青菜。
韓義可以為了這些青菜，耗費大量的冰塊，讓人快馬加鞭從府城跑過來取。
姬瑄也時不時拐彎抹角的試探做貢品送去皇宮。
甚至古大夫，也說長期服食它們能延年益壽。
以前覺得家裡雞鴨好吃是因為捨得餵東西，現在想想，可能是餵多了爛菜葉子才改善了他們的肉質。
原本他對做生意並沒有把握，察覺到這些後，頓時意識到，自己簡直坐在銀山上，只要有挖山的勇氣就行。
聞言，季全突然感覺自己大驚小怪。
事實上，這幾天一直跟在黃小三身後跑，幾乎每天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給莊子種田的是一群官兵，不起眼的管家是皇莊調派過來的，神神叨叨的老大夫以前居然是御醫……
總覺得世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認真地觀察之後，才發現只有跟黃家相關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明白，屬下以後儘量控制自己，不要這麼少見多怪。」
「沒事，見多了就會見怪不怪，」黃小三非常理解這種心裡，「以前我也覺得不自在，慢慢就習慣了。」
經歷一遍自家的事後，黃小三覺得，哪怕天崩地裂他都會面不改色、穩如老狗！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種自信。
兩人邊說邊走，還沒到村口，就聽到一道叫聲，「小三，快跟他們說，咱們是一家人，趕緊把刀放下。」
「堂哥？」黃小三看到來人後，眼眸一縮，「你們來幹什麼？」
黃山並沒有回答這話，忌憚地看著這些身穿甲裝的官兵，有些害怕，「小三，你們這怎麼有官兵？」
「上面派過來的，」黃小三說著，轉頭對方翰解釋，「方大哥，這是我隔房堂哥，旁邊的是我大娘，先別攔他們。」
「嗯，」方翰輕輕點頭，「你帶著他們，別讓他們亂走。」
說完，帶著人離開。
聽到黃小三沒有跟自己解釋，黃山微微不滿。
他總覺得這個堂弟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完全沒有以前的熱絡客氣。
頓時，心裡有些不舒坦。
知道差距是一回事，認識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娘，堂哥，你們怎麼來了？」
說完，微不可查地瞥一眼兩人帶的東西，無事獻殷勤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久沒見奶和二嬸，」黃小三的隨意的態度，讓黃山有些忐忑，「今兒來看看她們。」
說完，特意瞥一眼堂弟的反應。
但此時的黃小三早已不同往日，並沒有讓他看出什麼。
「我帶你們進去。」
黃小三曾猶豫要不要直接把人拒之門外，想了想還是作罷。
以前的事跟他們倆關係不大，總不好做太絕，也要顧及老太太的感受。
「小三，」黃山試探地問，「這些官兵會不會一直在這把守？」
「可能吧，以後的事說不準。」
模稜兩可的答案，讓黃山沉下臉。
他還想經常聯絡感情，現在……
一旁的黃大嫂，被嚇的現在都沒回過神。
正在好好趕路，本來都快到了地方，突然出現一隊官兵拿著大刀把他們圍住，簡直嚇死人。
「小三啊，你能不能跟他們說一下，下次別攔著我們。」
「他們有皇命在身，我不能妨礙他們辦事。」
「這不是你家？」
聞言，黃小三無奈解釋，「我家只有一座院子而已。」
「小川不是侯爺，讓他說。」
聞言，黃小三眯起眼眸，「你們以為侯爺就能無法無天？」
這話，噎的兩人說不出話。
他們很想說是，卻也知道這話絕對不能承認。
最終，沉默地跟在黃小三身後上山。
姜暖聽到兩人登門時，擺弄陣法的手一頓，很是詫異，「他們怎麼來了？」
「不知道，」謝氏聳聳肩，「奶已經過去，娘要不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