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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一來，整氣氛立刻就變，本來說說笑笑的，一下子鴉雀無聲。」
「這是為何？」
「她不罵人，人也陰沉的厲害，基本不怎麼說話，就是眼神讓人難受的狠，仿佛七姐姐她們這些妾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破爛玩意兒。」
給她面子沒有直接說破，就跟自己裝傻充愣賴著不走。
什麼人嘛，看不起人家做妾為何還往側院湊？
有病吧！
一己之力攪和的所有人都不高興依舊不動如山，也是讓人服氣。
第661章 懷疑
「你大嫂這人吧，」姜暖頭疼地拍拍額頭，「性子有些擰巴，你們若是不想搭理，躲著些便是，她在家待不多久的。」
「那怎麼辦，一直忍著？」謝氏撇撇嘴，「七姐他們急得團團轉，已經在商量要不要離家出走，她們看到大嫂就跟見到家裡主母似的，隨時都要擔心小命不保。」
「你先把兩位嬤嬤叫過來，我先問具體情況。」
柳萍楊絮來後，便直接開口。
「夫人，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本來奴婢二人建議少夫人跟姨娘們多處處，是想她多了解京城的生活，心裡有個底。」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自從少夫人了解到京城主母的心態後，心思就有了變化，不過奴婢二人都覺得，這種變化並不是壞事。
妾室，本來就是低人一等的下人，若是端不正自己身份，當家主母與一幫妾室爭風吃醋，那才更叫人笑話。」
「話這麼說沒錯，」謝氏冷哼一聲，「打狗還要看主人，人家是妾沒錯，可不是大哥的妾，她憑什麼這樣？」
「嬌嬌，你先別說話，」姜暖安撫地看一眼謝氏後，轉向兩位嬤嬤，直接問，「你們覺得不是壞事？」
「對啊，」柳萍心裡一突，「夫人，可有哪裡不妥？」
「你們就這樣教人？」姜暖的臉冷了下來，「頭都歪了屁股還想做正？不管是不是妾，人家首先是個人，不喜歡就遠著點，為何非要這樣隔應人？你們這樣猖狂，是對人家有恩？還是跟人家有仇？」
說著，姜暖警告地看著兩位嬤嬤，「劉安是家裡管事不錯，他還是大周的閣老，他的家眷，哪怕我也不敢怠慢，你們，憑什麼如此放肆？」
一群腦殘，立威都找錯對象，就這，還宮裡掌事嬤嬤？
姜暖徹底失望了。
「夫人，」柳萍反應過來後，嚇得臉都白了，「奴婢的錯，都怪奴婢眼皮子淺，夫人息怒！」
楊絮也連忙跟著求饒，「夫人，奴婢再也不敢，求夫人從輕發落。」
「下不為例，罰俸半年以示警戒，出去！」
「是，謝夫人大恩！」
「暗三，進來！」
「夫人。」
雖然已經習慣暗三的神不知鬼不覺，謝氏還是被突然而至的身影嚇一跳。
看向他的眼神滿是幽怨，「暗三，你就不能堂堂正正走大門進？」
聞言，暗三一怔，須臾，臉上浮現紅暈，「二少夫人，屬下儘量改。」
「上次你也這麼說。」
語氣中，滿滿的控訴。
暗三：……
暗衛出身的他，早就忘了還有大門可以走。
頓一下，果斷轉移話題，「夫人有什麼吩咐？」
「盯著她們倆。」
「娘，你懷疑她們？」
「嗯，宮裡出來的，不該這麼蠢！」
「確實蠢，」暗三面無表情地說，「派她們來的人也沒聰明到哪去。」
謝氏很是緊張，「娘，家裡是不是還有很多這樣的？我，我沒一點感覺啊。」
她是不是更蠢？
「不可能再有，」暗三說的非常篤定，「府里的人是暗衛親自篩選的，兩個漏網之魚已經很讓人詫異。」
明明身份並沒有什麼問題。
話音落地，暗三就察覺道兩雙別有意味的視線。
當即，臉都綠了。
他居然把這麼丟人的事說出來，果然，腦子這東西，長時間不用就會生鏽。
「她們什麼身份？」
「麗芳宮的嬤嬤，那裡從沒出過高位嬪妃，比較簡單，所以才選了她們兩個。」
哪怕他們暗衛，也鮮少留意那個地方。
或許正因為這個，才讓人混水摸魚。
「看來，宮裡也沒那麼安穩！」
姜暖意味深長地開口。
「屬下馬上把事情上報。」
「隨便你。」
暗三：……
暗三走後，謝氏問出疑惑，「娘，如此居心叵測之人，為何不把她們趕走？」
「留著她們才有機會知道背後的魑魅魍魎，嬌嬌，你記住一點，這種明處的敵人並不可怕，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才會造成致命的危機。」
「兒媳記住了，那，大嫂怎麼辦？」
「送她回娘家幾天，」姜暖也頭疼，「把事情說清楚，讓她親娘教吧！」
她是徹底放棄了。
顧全大局這種事怎麼教都教不會，反倒是這些上不了台面的歪門邪道，一點就通。
真不知道是真的蠢笨如斯還是死不悔改！
王氏得知自己被送回娘家時，死死地咬住嘴唇，盯著大門的眸子暗沉的厲害。
最終，一言不發的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