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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眾人面面相覷。
姜暖更是沒辦法理解,「你們剿你們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她就不信,這些賊人自顧不暇的時候,還會想著來尋仇。
「怎麼沒關係,」祁庸一臉嚴肅的反駁,「你們當初那麼對他們,必然被記恨。」
聞言,姜暖似笑非笑地把人打量一圈,「有事直接說,別把人想的跟你一樣。」
「這話什麼意思?」祁庸不敢置信地轉頭問身後之人,「她是不是嫌棄雜家不夠聰明?」
被問之人輕咳一聲,強忍住笑意,低著頭回答,「您應該誤會了。」
「沒有誤會,我就是這個意思。」
「姜娘子,」祁庸炸毛了,「雜家聰明著呢,聖上都誇過。」
「甭轉移話題,」姜暖擺擺手,嚴肅地問,「為什麼帶人來?圈禁我們一家?」
如果真的這樣,姜暖緊緊拳頭,她一定讓姬瑄後悔。
「當然不是,」祁庸面色大變,而後義憤填膺地反駁,「聖上極為尊崇姜娘子,您又對聖上有大恩,雜家怎麼做出這種事?」
看到祁庸的緊張,姜暖勾勾嘴角,指指他的身後,「既然如此,這些人過來做什麼?」
「當然是保護你們一家,」祁庸認真解釋,「你們之前與清風觀有過節,聖上擔心他們狗急跳牆,才特意派人來保護。」
「馬車上的人呢?」姜暖的眼神多了幾分戲謔,「也是來保護我們?」
看樣子可一點都不像!
「她們,」祁庸臉色一滯,尷尬地解釋,「她們來湊數的。」
雖然早就猜到會被識破,還沒進門就被識破,這也太快了點。
「湊數?」姜暖指指身後,「家裡人足夠多,不需要湊數。」
「這個,」祁庸摸摸鼻子,「等會兒再說,咱們先進院子,過會兒再給你解釋。」
「不行,現在就說清楚,」謝氏衝上來,「萬一進了院子後你們賴著不出來,那麼多人,我們又轟不走。」
「你這小丫頭,」被戳破心思的祁庸有些羞惱,「也太牙尖嘴利了些。」
「被說中了心思吧,」謝氏有些得意,「就知道你想這麼做。」
想耍無賴,先過她這一關,反正他們占理。
「我不跟你說,」祁庸決定不跟小丫頭計較,轉頭討好地看著姜暖,說,「姜娘子,你看,咱們是不是先進去再說?」
「進去吧。」
「娘,」謝氏湊到姜暖耳邊,「不問清楚,萬一他起了壞心思怎麼辦?」
這聲音雖然小,卻恰恰好被祁庸聽到,明顯就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
她雖然不會反駁姜暖的話,卻會小心眼的給某人上眼藥。
祁庸聽到這話,臉都青了。
他雖然長得不像好人,卻也沒壞到這種份上,自己主子的命還攥在別人手上,怎麼也不會蠢到這個份上。
不過今天的事,確實有些理虧。
這兩人非常重要,聖上身邊又被盯的緊,放在別處又不放心,倒不如直接放在黃家,一箭三雕。
「沒事,敢起壞心思,腿給她打斷!」
一股冷風吹來,祁庸下意識的緊緊胳膊,後退幾步,心虛地向身後吼道,「聽到姜娘子的話沒,趕緊進去,傻愣愣地站著不動做什麼?」
「還有馬車上的兩位,不趕緊下來,是要雜家親自請?」
因為這兩人吃了掛落,祁庸忍不住遷怒了。
話音落地後,媚玉率先走出來。
「祁公公息怒,」媚玉柔順地賠了一個禮,「奴家愚笨,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看到媚玉如此低聲下氣,祁庸輕嘆一聲,「不怪你,是雜家過激了,你先進去吧。」
好好一個官家小姐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造化弄人。
「謝公公寬恕,奴家感激不盡。」
媚玉起身後,祁庸突然出聲,「既然已經消了身契,就別再自賤,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聞言,媚玉渾身一頓,「奴,我明白了。」
馬車上,秦氏聽到聲音後,就知道對面的人是誰,當即臉色大變。
磨磨蹭蹭地不肯出來。
可又不能一直拖著,最終,咬著牙走下來,「二嬸,堂弟、堂妹,好久,不見。」
「堂,秦氏,」謝氏很是驚奇,「怎麼是你?」
「此事說來話長。」她並不想多言。
姜暖淡淡地瞥了秦氏一眼後就不在意,「一直站在門口也不像樣,趕緊進去。」
進了前院後,把身邊的人全打發走,姜暖直直地看著祁庸,詢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不是已經解釋過。」祁庸心虛地往上瞟了瞟。
「我要聽實話。」
姜暖的聲音擲地有聲。
她讓人進來,是知道自己沒法拒絕,只要想在大周混下去,就必須給一國之君該有的臉面。
可這,卻不意味著她接受被人瞞在鼓裡。
祁庸並不想讓姜暖知道太多,事關江山社稷和皇家的臉面,並不適合讓外人知道。
察覺到姜暖不罷休,又想到主子「待之如國士」的交代,最終,咬著牙解釋,「我們此行,只是順便看病,主要是為了清理先太子餘孽。」
治病這種事,這麼多年都沒效果,以前那些折騰,也不過想多拖段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