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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要一直炒這個CP嗎？思華年也願意嗎？』
『他？他無所謂，反正沒反對就是了。』
『而且和煦你放心吧，我們也不會那麼為難你。CP這東西偶爾配合我們搞搞就行，不要太過，畢竟……過猶不及啊。』
方思煦握緊了手機，關掉了上司的對話框，面目陰沉。
他下意識地查看著消息，很快拉到了褚河清的位置。
褚河清，今晚沒給他發消息。
……
科大，褚河清的宿舍。
現在已經是深夜，他的舍友全部陷入深眠。但褚河清毫無睡意，他的電腦擺在桌上，正發出淡淡的瑩藍色光線。而褚河清所看的網頁，真是微博。
他點開了話題，「虛度年華szd」。
褚河清抿著嘴，心裡突然多了幾分苦澀。他怔在座位上好久，終於恢復了力氣，合上了筆記本電腦，而後無力地伏在桌面上。額前劉海遮住了他的面容，沒人知曉，此刻他的情緒。
不過，可能也沒人在乎吧。
褚河清自嘲一笑，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第37章 攤牌
方思煦返校的第二天, 便是周末。
難得時間比較充裕，他也就順便準備直播一會兒。結果一開播，就有小粉絲不知死活的來提了一嘴思華年。
「煦神煦神, 年神也開播了, 要拉他雙排嗎？」
方思煦看到了這條彈幕, 隨口回了一句：「不拉, 晚上五排。」
小粉絲看到明顯很失望，只是碎碎念道：「啊……還以為有糖吃。」
方思煦：「……」
完蛋, 他現在真有點受不了了。
昨天晚上褚河清一直沒給他發消息，也不知道為什麼。方思煦有些在乎, 但想到昨晚的CP狂潮，心裡不免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心虛。
要不……過會兒下播還是主動跟他提提這事吧？
……
褚寧樂跟閨蜜出門逛街, 路過一家奶茶店，便準備進裡面好好休息休息。
現在剛開學，三月的a市還是有些冷的。褚寧樂和閨蜜一人要了一杯熱奶茶, 想要暖暖身子, 順便聊聊天。
在等奶茶的過程中，褚寧樂不受控制地開始神遊天外。原因無他，因為她覺得，自家老哥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今天早上的時候，她還給褚河清打電話問候了幾句。她哥接起電話的時候似乎還沒睡醒, 沙啞的聲音把褚寧樂嚇了一跳。
「哥, 你這是怎麼了？聲音怎麼這麼啞？」褚寧樂憂心忡忡地問道。
「啊？沒事, 應該是著涼了，有點感冒。」褚河清說著，寧樂卻在他的話里聽出一絲低落。
「哥，你真沒事嗎？」寧樂忍不住又問道。
「……真沒什麼事, 我先掛了，得把藥吃了。」
「噢……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最近換季，你也注意一下多穿點衣服。」
當時褚寧樂是沒有多問，可是事後想起來卻是越來越不對勁。
「樂樂，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都不理我。」坐在褚寧樂對面的閨蜜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褚寧樂這才回過神來，帶著歉意同閨蜜說道：「抱歉啊小婉，剛剛走神了。」
褚寧樂這位閨蜜，大名喬婉，是a市音樂學院聲樂系的學生。在網絡上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唱見，她們兩個是通過一首曲子認識的。
當時喬婉搞原創曲，褚寧樂幫她畫了曲繪。兩個女孩在網絡上聊著聊著發現她們居然都在a市讀大學，於是線下面基到成為現實中的好朋友，也就順理成章了。
喬婉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也沒在意褚寧樂走神的這點小事，兩人先簡單聊了幾句，就各自掏出手機隨意玩著，喬婉這會兒正在刷著微博。突然間好像看到什麼，興沖沖地問道：「哎樂樂，這兩天微博熱搜你看了嘛？」
褚寧樂聽著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迷茫。
「熱搜？我一般不關注這個。」
聽到這裡，喬婉趕緊靠過來，舉著手機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呀，居然不喜歡吃瓜！這熱搜可有意思了，我帶你看看！」
褚寧樂本來沒什麼興趣，但被喬婉這麼一說也不免多了幾分好奇，便湊上來跟她一起盯著那小小的一塊手機屏幕。
「你還玩王者嗎？」喬婉問道。
「嗯？偶爾還玩兩把，怎麼突然問這個？」喬婉疑惑。
「因為我跟你分享的這個就是王者主播圈是事呀。」喬婉一邊攬著褚寧樂的肩，一邊點開微博，「現在常在虎鯊看王者直播的妹子，好多人都在嗑這對CP呢。」
看到那微博的一瞬間，褚寧樂愣住了。
這他媽的不是和煦嗎？！
好傢夥，吃瓜吃到自己身邊的人身上了？！而且他們配的這些話……思華年？那不是那次高校賽那個主播嗎？褚寧樂隱約記得他和和煦關係並沒有那麼好來著？！
看著屏幕上一堆一堆的虛度年華szd，褚寧樂覺得自己血壓都上來了。
難怪早上哥哥狀態那麼奇怪，感情是因為這事嗎？！
喬婉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吐吐槽，結果就看到了褚寧樂黑如鍋底的臉色，頓時傻了眼。
「樂……樂樂你怎麼了，啊……難道你雷這對CP嗎？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關掉。」喬婉趕緊切出屏幕，小心翼翼地觀察起褚寧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