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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夠聰明也不夠能幹,然而這樣的他也能為琴酒做些什麼。
雖然沒有辦法找回原來那個, 但他能買一個一模一樣的。
伏特加站起身,走出了那扇門。他馬上就要死了。ANIKI,你會不會記得我……
他回到樓上放克隆體的房間, 從柜子里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複方湯劑,把一根銀色的頭髮放進去, 用力晃了晃, 一口飲盡。緊接著他的皮膚抖動,像是橡皮泥一樣變化著形狀, 他的身高拔高,頭髮迅速變長,黑色也褪去,轉變成亮麗的銀色。他的皮膚變白, 眼睛變長墨綠色。
伏特加換上了準備好的和琴酒同款的毛衣和風衣,搖身一變成為了琴酒。為了今天他準備了很久, 說真的這很不容易。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與別人不一樣,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能是超能力者、異能者……諸如此類什麼稱呼。有很多漫畫裡有這樣與眾不同的人,可能現實中確實有著這樣的人,而他就是其中一個。伏特加不敢暴露出自己的不同,特別是在黑衣組織這種地方。
直到琴酒向他透露了巫師的事,他才明白自己是個巫師。他以前能利用魔力做到讓物體移動之類的事,真正學習魔法是在去霍格沃茨後。當他看到複方湯劑的藥方時,他覺得這個魔藥太作弊了!當時他還沒想到今天這個計劃,只是覺得這種能完美偽裝的藥可能會派上用場,便偷偷買了一瓶。魔杖也是瞞著其他人偷偷買的。
伏特加的左手握著風衣口袋裡的槍,這不是他的槍,而是剛剛從琴酒那裡拿來的,他不確定BOSS會不會看出他偽裝的琴酒拿了不管用的槍。在他準備好一切後沒多久,BOSS就出現在了這裡。他穿著一套復古風的西裝馬甲和西褲,外面套著旅行斗篷。他一出現就對伏特加舉起魔杖,但伏特加馬上就用槍頂著克隆體的腦袋,因此他不得不停下。
「你想做什麼?」BOSS咬牙切齒,眼睛死死地頂著躺在地上美麗驚人的女人。他的額頭上爆出青筋,怒火都要化為實質了。
伏特加冷笑:「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你。兩個身份真是厲害。想要我把她還給你也可以,說實話。」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這個複製人是誰,也不知道BOSS的計劃是什麼,如果能打聽出些什麼也不枉冒險。但BOSS完全沒有周旋的意思,他已經放棄拉琴酒入伙,或者看出了眼前這個琴酒與以前的不一樣。他直接向伏特加發射了死咒,伏特加向邊上跳去,槍離開了克隆體的頭。BOSS快步跑向克隆體。此時伏特加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瞬間膨脹成一團黑色的物質,好像是粘稠的液體,又像是飛舞的黑灰。巨大的衝擊力把四周的東西擊碎、掀起,牆壁和屋頂破了個大洞,好像發生了爆炸。
琴酒睜開眼睛,神智還有些迷糊,像是剛剛睡醒時。但很快他就記起發生了什麼,一咕嚕爬起來向外衝去。伏特加居然是個巫師!這小子從小跟在他身邊,他居然完全不知道!先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伏特加也是一副麻瓜樣子,只學習魔藥。或者剛才那個是複方湯劑偽裝出來的假貨?
但如果那是個假貨,只可能是BOSS預料到他們的計劃,安插過來的,但那樣為什麼不會取他們性命?還貼心地給他們鋪了軟墊。
回到放克隆體的房間只有幾分鐘的時間,這裡只有有門的那面牆是完好的,以至於一打開門就看到外頭了。牆壁和家具的碎片散落在地上,還有不少掉到外面去了。在一片廢墟中,伏特加靜靜地躺在地上,眼睛禁閉。他的皮膚顯現出一種可怕的青白色,還有些發黑的紋路出現在他裸\露出的臉部和脖子上。
琴酒把伏特加從碎片裡挖出來,發現這個跟著自己多年的小弟已經死去多時了。
這是怎麼回事?琴酒覺得自己糊塗了。克隆體不見了,難道BOSS已經來過了,還帶走了克隆體?琴酒的手裡攥著那顆新出現的彈珠,心裡亂糟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計劃。
赤井瞪大眼睛,過了幾分鐘才說出話:「伏特加是默然者?」他幫忙把伏特加弄出來,搬到外面乾淨的走廊里。「他不會是一個人面對BOSS了吧?」以現在的場景,只能這樣推斷。但顯然BOSS殺死了伏特加,帶走了克隆體。他發現琴酒的情緒很不好,他有些擔憂地看著琴酒,想要安慰他,但琴酒避開了他,「我會處理的。」
琴酒把彈珠放進口袋,把亂七八糟的房間恢復原樣,當最後一塊牆壁回到應該的地方後,他打電話讓人來帶走屍體。後事準備的非常迅速,並沒有葬禮,一個黑色的棺材靜悄悄地葬入了墓地。
琴酒在很久之前就買好了自己的墓地,雖然他一直很大膽,但如果哪天死了卻只能可憐的在不知哪個地方腐爛也太糟糕了,即使是他這樣的人,也能夠在死後也能擁有一塊安息之處。事實證明提前做準備是有用的,雖然他並不希望用到。
伏特加下葬的這個天是個晴天,春天的寒風吹著人們的臉。沒有像電視裡一貫出現的大雨烘托氣氛,但是琴酒覺得這樣挺好,潮濕的天氣太難受了,能在這樣一個好天氣下葬,伏特加應該挺開心的。
赤井站在琴酒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搭上他的肩膀。「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我願意聽。」
「沒有。」琴酒冷漠地說,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他並不在乎躺在土裡的這個人。
赤井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很擔心琴酒這種什麼都憋在心裡的狀態。他知道琴酒其實挺在意伏特加的,雖然他總是嫌棄伏特加笨手笨腳,但他並沒有真的想要換一個小弟。很明顯琴酒非常難過,但他就是不願意承認。赤井發現了琴酒的一些問題——琴酒很想要擺脫黑暗,但他仍然習慣用原來那套習慣行事。琴酒一直是在那種黑暗的環境中長大的,這造成了他的性格和行事風格,即使他想要改變,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