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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神秘巫師、需要復活的人的身體組織,只要找到一個,他們就能搗毀這個邪惡的計劃。琴酒不知道公安的臥底能不能知道作為最終克隆材料的組織在哪裡,不然把東西一偷,立刻就能把巫師引出來。
幾人又討論了一番,琴酒返回東京。因為時差,在他落地的時候,東京正處於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中。他理了下禮帽,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有幾個打扮花哨的牛郎站在路邊攬客,琴酒抬眼望過去,附近是夜總會和酒吧的聚集地,或清純或妖艷的牛郎打量著行人。大概是他看上去挺有錢的,有幾個似乎想要走過來,但被琴酒冷酷的眼神嚇跑了。以前琴酒都是去有喜歡的歌手的清吧喝酒,或者是黑衣組織的酒吧,但現在要過去的話路程有些遠。回想一下,他已經很久沒有去喝酒放鬆下了。
他正走向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酒吧,就看見幾個熟人從隔壁的夜總會走出來。赤井的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朱蒂和卡邁爾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勸說他回家。但赤井的態度很堅決,兩個人都攔不住他。
琴酒:小子膽子大了,居然敢逛夜總會了!
一想到赤井剛才被牛郎包圍的場景,琴酒就感覺五臟六腑像被火燒似的。不過一想到這傢伙居然能拖著朱蒂和卡邁爾一起去,又有種搞笑的感覺。以前赤井去蹦迪的時候,也有不少男男女女黏上去,但琴酒都不在意,這次的性質卻完全不一樣了!
那邊赤井甩開朱蒂和卡邁爾,向一家門口閃著各色霓虹燈的酒吧走去。琴酒走了過去,他倒要看看赤井要浪到什麼程度。朱蒂和卡邁爾看到他了,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權衡一番後,朱蒂把卡邁爾拉走了。卡邁爾看著琴酒冷著臉跟著赤井走進去,猶豫了下說:「會不會打起來?」
「別管他們,總比這樣不死不活的好。」朱蒂的目光閃了閃,拖著卡邁爾去了電動城。
酒吧里轟鳴著嘈雜的音樂,轟得人心臟都在震。天花板上的彩燈轉動著,紅的、綠的、藍的光斑在人們的身上晃動著,讓室內的景色都看不清了,再加上酒精,大概平平之姿也能變成大美人。
琴酒挑了個靠牆的桌子坐下,看著赤井在吧檯前坐下,點了一杯波本。他出色的外表和氣質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搭訕,但都被他拒絕了,但還有不少不死心的在旁邊盯著他。赤井就是來喝酒的,一杯一杯喝個不停,沒過多久就趴在了吧檯上。這時幾個不懷好意的人走了過去,試探了下,發現他真的醉倒了,便把人攙扶起來向外走去。赤井的眼睛幾乎張不開了,腳下虛浮地隨著幾人走,眼看就要出去了。
琴酒跟了過去,攔住了那幾個人。「放開他。」
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不肯放棄到手的美味。這種極品難得遇上,還喝的不省人事,機會難得,錯過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遇上。
「你誰啊?滾開!」
「先到先得不懂嗎?」
琴酒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那恐怖的眼神把幾人嚇得一哆嗦,身型都矮了些。短暫的猶豫了下,他們決定開溜,為了一次艷遇惹上那麼恐怖的人實在不值得。他們幾個手一松,赤井就倒了下來,琴酒趕緊接住了他。赤井靠在琴酒的懷裡,抬頭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會兒,半睜得眼睛裡霧蒙蒙的,沒有往日的清明凌厲。他突然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抬手摟住琴酒的脖子:「琴酒……」軟乎乎的尾音消失在唇齒間。
琴酒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嘆息——原來是有主的。他伸手抓住赤井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拉開。搞什麼鬼?剛剛去夜總會,現在又喝的爛醉如泥,受什麼刺激了?「剛點了幾個?」
赤井又靠過來,在他頸窩裡蹭著,像只黏人的黑貓。琴酒摟著他向外走,就近選了一家情侶酒店。
劣質的窗簾無法有效地遮擋陽光,面積不大的房間裡呈現一片昏黃,雖可以視物,但總有點模糊。赤井朝溫暖的地方鑽了鑽,模糊的意識馬上就要陷回香甜的夢境中,但突然驚醒,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扇了扇。他轉動酸痛的脖子,視線慢慢上移,從堅實的腹肌到寬厚的胸膛,垂落的順滑銀髮,最後看清了那張臉。他把被子拉到下巴處:「怎麼回事……你、你綁架我?」
琴酒靠在床頭,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冷笑:「我這不叫綁架,叫撿屍。」
「你居然對我做這種事!」
琴酒壓了過來,眼睛裡閃著寒光:「難道你想被那幾個雜碎撿走?」
赤井又眨了眨眼睛:「什麼雜碎?」
琴酒懶得幫他回憶斷片之後的事情,把被子拽開扔到地上。「你不睡了?那再來一次。」赤井一臉懵逼地被按住了。
先前琴酒的確很猶豫要不要和赤井複合,他不知道兩人是否能夠長遠地走下去,還是說會和曾經那樣,他以為兩人間沒有隔閡,卻突然因為意外而分開。即使齊木幫他洗白,也不會改變他這個人。他是從黑暗中生長出來的,而赤井則是代表正義的FBI,若真的進入尋常生活,他們的性格是否會互相碰撞?
後來赤井和朱蒂複合了,他也不想放下驕傲去爭奪。但昨天那樣子顯然赤井和朱蒂沒什麼,不然他難道還能帶著女朋友去逛夜總會嗎?點了牛郎兩個人分?那畫面太美不敢想像。
而且赤井也算投懷送抱吧?琴酒作為肉食系大魔王,吃起小鮮肉來一點也不心虧手軟。時隔多年,赤井的滋味還是那麼好,兩人的默契依舊,好像這些時間的隔閡是不存在的。兩人胡鬧到了中午,硬邦邦的彈簧床硌得哪都疼,不過他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