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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琴酒出門路過網球公園的時候, 看到來來往往背著網球包的人,琴酒才想起全國初中生網球錦標賽還沒有結束,冰帝要爭第5名的出線權吧?琴酒用手機搜了一下, 是山吹VS青學。這兩個學校都不熟,不過來都來了就去看看吧。琴酒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打球了,有空可以找安室練練。
沒想到他還沒走到球場, 就目睹了一場敲詐勒索事件。亞久津還是那麼兇惡,幾拳就把人打的滿臉是血倒在地上, 他把厚厚一疊鈔票塞進口袋。
琴酒:……這個臭小子真的一點都不學好, 他這個黑衣組織的TOP KILLER都改邪歸正了,他還在這裡敲詐勒索!
接著他看見一個個子很矮的男生跑過來叫亞久津去比賽, 合著這小子是山吹的啊。琴酒感興趣了點,跟過去看了看。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亞久津打球,結果跟打架一樣,最後都把對手打出血了。嘖嘖嘖, 真是欠揍,怪不得第一次見的時候他被不良群毆, 窪谷須那麼好的孩子怎麼跟他混一塊了?
正想到窪谷須,琴酒就看到鐵絲網外面的人群里有個眼熟的深藍色頭。窪谷須自從上次和亞久津吵架後,兩人一直好像中間有什麼隔閡似的,沒法恢復一開始的親密。窪谷須不知道亞久津在鬧什麼變扭,他不是很擅長處理感情問題的人。他覺得來給亞久津打氣,應該能挽救他們的友誼。
結果亞久津故意打人的網球風格讓他震驚之餘十分生氣,等亞久津打完比賽走出來,他立刻攔住了他。亞久津沒料到窪谷須會去看比賽,十分驚詫。「亞蓮……」
「你在幹什麼啊?你怎麼能打人呢?」
亞久津的暴脾氣上來了:「我是不良你又不是不知道!」
窪谷須被噎了下,他當然知道,但亞久津在他面前一直表現良好,頂多嘴巴上凶而已,讓他都忘記亞久津是個多兇殘的不良了。「你難道要一輩子做不良嗎?這樣有什麼意思?」他以前也沉迷於打架鬥毆,別人看他一眼他都要打人,但他突然悔悟,覺得那特別沒意思,他不想和他的父母那樣混一輩子。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砰」的一聲響,亞久津一巴掌拍在鐵絲網上,把鐵絲網震的抖了下。他的身高比窪谷須高很多,因此他盯著窪谷須的時候需要彎下腰。「你是我誰啊?憑什麼管我?」
周圍的人都知道亞久津有多可怕,心想這眼鏡仔要挨打了,但窪谷須一點也不怕,真要打,亞久津不是他的對手。「我……你這樣優紀阿姨很擔心的。」
亞久津氣的咬牙,他因為窪谷須收到情書而生氣,結果這小子一點都沒反應過來為什麼,真是……更生氣了!他突然吻住了窪谷須,周圍瞬間響起驚恐地吸氣聲。窪谷須呆愣了幾秒,有些搞不清狀況,隨後肉眼可見的紅色從脖子升上去,飛起一腳把亞久津踢出幾米遠。
亞久津一點也不在乎,揉了揉肚子說道:「你當我男朋友,就有資格管我了。」
窪谷須滿頭爆滿青筋:「你幹什麼啊?白痴!」然後以驚人的速度跑走了。亞久津臉皮厚的多,爬起來拍拍灰,還衝圍觀人群瞪眼。
年輕人……琴酒沒想到看個比賽還能看到這一幕。窪谷須和亞久津……論頭腦,窪谷須的成績比亞久津好多了,論武力,亞久津好像打不過這個前總長,嗯,窪谷須吃不了虧。
幾天之後亞久津在咖啡店幫忙,聽到優紀熱情的聲音。「呀,亞蓮,好久沒來了。咦……為什麼穿那么正式?」
只見窪谷須穿著一身新年去廟裡才會穿的和服走進來,手裡甚至捏著一把扇子,神情十分緊張。優紀想要給他泡杯咖啡,窪谷須卻叫住了她,來了個非常鄭重的跪拜:「請把仁交給我吧!」
優紀:「誒誒誒?」
亞久津本來站在櫃檯後面,單手托著下巴看好戲,聞言手一松差點栽倒。「你說什麼?」他兇狠地問。
「是你吻了我,還說要交往的啊。既然要交往,自然是要以結婚為目的,我這輩子只會愛上一個人!」窪谷須鄭重其事,完全不是說笑的樣子。亞久津的嘴角抽了抽,他知道這人很認真,但沒想到認真到這個份上,剛剛提出交往說什麼結婚,先答應告白啊!
優紀回過神來,讓窪谷須坐下,給他倒了杯水。窪谷須繼續說:「我想過了,我可能要輟學。」
優紀的手抖了下:「輟學?你才高中吧?」
「嗯,我打算租一個舊公寓,兩個人住就夠了。到時候我肯定要養家的,現在的工作不行,我要找個全職的工作,所以得輟學。」窪谷須點頭。
亞久津一拍桌子,大吼道:「誰要你養啊?」他只是告了個白,這是什麼神展開?誰答應現在同居,現在結婚的了?而且他是那種需要窪谷須養的人嗎?
優紀擺擺手,露出溫和的笑容:「那個……亞蓮啊,我是答應的,不過同居什麼的以後再說,仁還沒成年呢。所以輟學就不要再提了,等你們大學畢業了再結婚也不遲。」
好不容易才把窪谷須說服,優紀作為一個開明的媽媽,把空間留給了兩個男孩。亞久津斜著眼睛看著窪谷須,他的眼睛很大,眼角向上挑,顯得特別兇惡:「我真懷疑你的腦子正不正常,居然做出這種事。」
「這不是自然的嗎?既然交往了……」
「你TMD先跟我說答應啊!直接上門說要同居是什麼鬼?」亞久津上下打量了下他身上穿的衣服,撇撇嘴:「你穿的什麼啊,快點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