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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時候,窪谷須終於放下了遊戲,因為父母不管他,他也沒有上【床時間這種規定。揉了揉肚子,打開冰箱發現空空如也,便拿著錢包出門。
齊木振作精神,難道說意外要發生了嗎?
窪谷須走到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關東煮和年糕紅豆湯。這一片是老住宅區,比較混亂,窪谷須那對混幫派的父母也買不起好的房子,不過他從小在不良中長大,倒也習慣了。他拎著購物袋,被寒氣凍得縮脖子,只想快點回家裡。突然他聞到一絲血腥味,從小打架他當然對這個味道非常熟悉。
或許有不良在附近打架了,不過怎麼會沒有聲音呢?窪谷須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卻是尋了過去。齊木警鈴大作,趕緊迷惑了窪谷須的眼睛,讓他拐到錯誤的路上。窪谷須一進巷子就看見兩個拿著槍的男人,那邊兩個也看到了他,窪谷須扭頭就跑。齊木用念動力把那兩人打倒,跟著窪谷須跑。
好像那災難的日常仍然沒有消失,而且還很不合時宜的在這時纏住了他們的腳,不管窪谷須往哪裡跑都能碰到人。齊木心想難道不得不用瞬間移動了嗎?那樣一定會被發現異常,想要彌補就很麻煩了。突然這時一個黑影突然抓住窪谷須,把他拖進一堆雜物後面。
窪谷須剛要還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閉嘴,別動。」他一動不動地被琴酒按在一個被丟棄的冰箱後面,雖然看不見琴酒,但他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過了一陣子,那些追趕的人離去了,琴酒才鬆開他。
窪谷須轉過頭,見琴酒靠坐在牆角。「那些人是追你的嗎?」他突然感覺手上濕濕的,這裡光線太暗,他看不清地上有什麼,但伴著那樣濃的血腥味,想也知道是什麼了。他以前被打的頭破血流都是常事,但這會兒卻心驚膽戰起來,「怎麼回事?你怎麼樣?」他摸到琴酒的衣服上也濕乎乎的。「我送你去醫院。」
琴酒抓住他的手:「不能去醫院。」他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但帶著一絲虛弱。窪谷須急得滿頭是汗,把他架起來:「那去我家,我給你包紮下。」
齊木皺著眉,原來他看到的場景是琴酒流的血。他是不想窪谷須和琴酒扯上關係的,現在卻越陷越深,但也不能把琴酒放著不管。看琴酒的情況,窪谷須的那點能力肯定治不了。他悄悄地從後面碰了琴酒一下,用治療的超能力把琴酒的傷適度的治療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躲起來。窪谷須和琴酒都沒有注意到他。
窪谷須的家就在附近,沒幾分鐘就到了。他讓琴酒躺在榻榻米上,從壁櫥里拿出醫療箱,那邊琴酒已經自己把衣服脫下來了,他身上有多處擦傷,還有嚇人的槍傷,但他好像滿不在乎。琴酒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突然好了很多,這種不科學的事只有齊木做得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窪谷須只會最簡單的處理,面對琴酒的傷束手無策。琴酒把東西拿了過來,熟練地消毒包紮,還好有齊木幫忙,不然他自己還真沒辦法。窪谷須吞了吞口水:「你到底是什麼人?」琴酒瞧著他:「不能告訴你。」他繫緊繃帶,「你要報警嗎?」
「不會!我相信你。」窪谷須坐過去點:「你是黑道?特務?隱藏在城市裡的不穩之風?」琴酒:你的劇本是不是拿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睡不著開始想朗姆是誰,結果想了超多
第24章 養傷
琴酒不能把真相告訴窪谷須,不過他還真要留在窪谷須這裡養傷,他不想讓組織里的人看笑話,他這傷也不能隨便去醫院。安室當然可以幫他搞定,但即使現在合作了,他不完全相信安室,也不相信赤井。沒想到他能依靠的是才見過幾次的窪谷須。
「我給你弄點吃的。」窪谷須提著購物袋進了廚房,把紅豆湯和年糕放進鍋里加熱,又把關東煮放進微波爐里轉。還好剛才沒把這些落下,否則真的什麼吃的都沒有了。
琴酒打量了下窪谷須的家。這是個很簡單的公寓,客廳、餐廳和臥室是一體的,整個房間中間放著被爐,靠牆放著電視機和被褥以及一個小書櫃。廚房是敞開式的,窪谷須正往碗裡盛紅豆湯。還有一間應該是衛生間。
把年糕紅豆湯和關東煮放在桌上,窪谷須盤腿坐在地上。「你確定不去醫院沒關係嗎?」
「沒關係,就是需要一段時間養傷。」琴酒咬了口魚丸,味道還可以。
「你可以留在我家,我爸媽都不回來的。」窪谷須馬上說,不過他的表情有些古怪,雙手握得緊緊的。琴酒瞧著他:「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沒……沒有!」窪谷須神經質地大叫,然後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了,立刻低下頭來。他還以為不會再見到琴酒,沒想到會如此意外的相遇——他們見面好像都充滿了意外。琴酒是一個強大到難以置信的人,他簡直覺得他在發光,他對這種強大氣場的人沒有抵抗力。
琴酒沒看出他的心理活動,專心致志地吃關東煮。本來以為只是個簡單的任務,沒想到會發展出火拼,他已經給伏特加發過簡訊了。大概只需要一個星期,他就能恢復到能夠自如活動的程度,前提是吃點有營養的東西,而不是關東煮。
窪谷須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的身份不能告訴你,你不要問,也不要跟別人說起我。」琴酒嚴肅地說,窪谷須被他的神態嚇的膽顫,瞬間呆了。琴酒吃完了原屬於窪谷須的宵夜,看了看那床單人的被褥,雖然屋裡暖氣很足,但睡覺沒有被子還是有點冷的。這時窪谷須突然說道:「你難道是警察嗎?在幫派里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