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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不回答,只是盯著他把便當吃完了,然後走過來給他注射了一支麻醉針。蘇格蘭掙扎了幾秒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安室收到了一個大件包裹,早上去上班的時候一樓的門衛跟他說的。「我幫忙先簽收了,是買了電器嗎?箱子很大,而且很重。」門衛打開傳達室的門,指著放在牆邊的大紙箱。「要幫忙搬上去嗎?」
「啊,麻煩了。」安室笑著說。兩人合力把箱子抬到了安室家。快遞單上寫的寄件人他不認識,而且他也沒有買東西,所以這個東西非常可疑。他把槍掏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把紙箱打開,往裡面一看……「蘇格蘭!」
蘇格蘭只是因為麻醉劑睡著了而已,等安室把他送到醫院差不多就醒了。除了有些營養不良外,沒有其他問題。琴酒才不管他營不營養,能活下去就行了,買的全是冷凍食品、壓縮餅乾之類的東西,吃的他都快哭了,以至於昨天吃的便當都感覺好吃到爆!
他也不知道琴酒為什麼關了他四年不殺他,四年前的琴酒可一點也不像要叛變的樣子。在山中別墅待了四年,外面的世界變化太大,他跟不上。
「你認真的?萊伊和琴酒?」蘇格蘭坐在病床上吃著安室削給他的蘋果。這陽光、這空氣、這吵吵嚷嚷的說話聲……這世界真美好!就是突然灌輸給他的信息讓他這個脫離社會的人反應不過來。「他們什麼時候有一腿的?」
安室頭上戴著棒球帽,因為琴酒現在算他們這邊的,在沒搞清楚原因前他沒有通知公安來保護蘇格蘭。他冷笑了下:「還在組織里的時候就開始眉來眼去了。不過赤井想要複合恐怕不可能,琴酒會放過坑了他的人?」
蘇格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難道說琴酒大發慈悲放我回來是因為赤井?不應該啊,我跟赤井的交情也一般吶……不會琴酒看上你了吧?」
「呸呸呸!」安室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瞎說八道什麼?你被琴酒關傻了吧!」他拿起甩在椅背上的外套:「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蘇格蘭嘟囔著自己身體倍棒,但是被無視了。
走出病房,安室馬上聯繫了琴酒,劈頭蓋臉一頓質問。琴酒把接通的手機丟在一邊,玩弄著奶咖色小狗。這只在小巷裡纏著他的奶狗居然被赤井撿回來了,齊木消除記憶的工作到底做得怎麼樣?
赤井用圍裙擦著手走過來:「不接嗎?」他做了土豆燉牛肉和奶油濃湯,再配上炒豇豆,誘人的香味從餐廳傳出來,在工藤有希子的指導下,他的廚藝有了很大進步。琴酒等手機里的聲音小了點才拿起來:「我怕養死了。」安室氣到膨脹:「什麼鬼!你把他當什麼啊?」
「你不覺得他很像邊牧嗎?」琴酒撓著小金的肚子:「掛了,我要吃飯了。」然後無視話筒里傳來的哇哇亂叫把電話掛了。當時他懷疑赤井和安室的身份,但赤井那場戲做的太好,他沒有證據。當赤井和安室去單挑的時候,他去查看蘇格蘭的狀況,結果發現人還沒死……雖然離死不遠了。
他把人救下,想要從蘇格蘭那裡得到情報,但失敗了。他仍然沒有消除對安室的懷疑,便想留著蘇格蘭做安室的軟肋。結果安室越爬越高,成了朗姆面前的紅人。蘇格蘭則成了燙手山芋,殺了他如果讓人發現了屍體,讓組織知道早該死的人其實當時沒有死,那他就說不清了,只得繼續關著。現在是個好機會,他不需要在某一刻用蘇格蘭威脅安室,所以痛痛快快甩手。
琴酒向你拋來一隻蘇格蘭並且拒絕和你對話。
安室:除了簽收還能怎麼樣?
赤井歪頭:「什麼邊牧?」
琴酒走向餐廳,順手把被香味勾的流口水的小金放進寵物柵欄里。「沒什麼。」小金扒著欄杆人立而起,可憐巴巴地嗚嗚叫,可在場的兩個人都沒有心軟。
琴酒為什麼會在這裡吃飯,還是因為赤井昨天跟蹤他。他來質問赤井,結果這傢伙避開話題請他留下吃飯。飯菜熱氣騰騰,美味的同時帶著餐廳里的沒有的溫情。琴酒塞了塊牛肉進嘴裡,想起以前赤井還沒有暴露的時候,給他做飯的場景,赤井稱之為「部屋住み」——真是物是人非。「為什麼昨天跟蹤我?還穿成那個樣子。」琴酒已經適應赤井這個居家暖男形象了。
難道是因為以前要混進黑衣組織所以要偽裝成硬漢形象?以前他可想像不出赤井笑眯眯地戴著隔熱手套,或者戴著米老鼠鴨舌帽。如果是這樣,赤井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但如果以前那個是真實的性格,為了不被認出來偽裝成現在這個形象也是一樣。這個演技派真不能讓人掉以輕心。琴酒盯著赤井,他還是喜歡以前那樣。
赤井的眯眯眼消失了,嚴肅地盯著琴酒:「你和忍足是在交往嗎?」
「哈?」琴酒跟不上他的節奏。
赤井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上半身向前傾,嘴唇拉成一條硬邦邦的線。「既然你打算和別人交往,為什麼要吻我?」他咄咄逼人,脫去了沖矢昂這張皮帶來的溫和氣質,回到了赤井秀一的強勢中。琴酒震驚:「什麼時候?」赤井氣勢洶洶:「那天在巷子裡!」
琴酒:齊木楠雄你到底幹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讓喊著親上去的人失望了,你們以為會那麼容易嗎!!!!!
下一章齊神將面對琴酒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