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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感性的話從向來冷麵的四爺嘴裡說出來的威力翻了不止一倍,這些日子以來,因為,懷孕的種種不便而積累的委屈傷感,統統被四爺在這個月夜下輕飄飄的卻又濃情蜜意的一句話給擊潰了。
李舒冉哇哇的哭了起來,不是那種未語先流,哭的好看,哭的柔弱的哭法,而是那種孩童式的哭法哇哇大哭,沒有任何的形象,偏偏這種哭法最真實,最能夠感染人。
四爺看著她這樣哭也沒有多說什麼,讓她靜靜的發泄脾氣,自己的這個小嬌嬌向來都是最活潑開朗的一個人,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孩子的原因,整個人都沒有那麼活潑好動,可見是將她憋壞了。
李舒冉一個人哭了半晌,哭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哭聲就慢慢的弱了下來。
原本心中壓抑的情緒也被這一場哭泣給弄散了,整個人也恢復了往日裡的活潑開朗。
看著四爺那一絲不苟的模樣,頗為好笑地直起了身子,靠近了四爺的懷裡,原本就因為大哭了一場兒耗費了不少力氣的她,躺在四爺的懷裡嘟嘟囔囔的說道:「夫君,李舒冉的夫君。」
李舒冉說著說著有些竊喜的笑了笑,然後聲音越來越低的,沉沉地睡了過去。
四爺聽著李舒冉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在沒聽見她的聲音有些疑惑的往下看了看。
看著懷中那個臉帶笑意,睡得熟熟的人,四爺的心裡不禁軟了又軟,下意識的沒有在動,反而是小心地給她捶捶腿。
一點都沒有皇子皇孫的架子。為什麼這麼做?四爺爺說不清楚了,或許是因為她眉宇間的那一絲因為被自己偏愛的有恃無恐的驕縱,或許是因為那雙眸子裡的情意太過醉人了。
四爺很認真的給李舒冉錘了半天的腿,這個晚上李舒冉睡得很熟很熟,夢中有鮮花美景,讓她做一夜的好夢。
第二日,四爺醒來看著在旁邊睡得臉帶紅暈的李舒冉,回想起昨日的事情,都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四爺起來之後,李舒冉迷迷糊糊的感覺不到四爺的存在,掙扎著睜開了眼睛,因為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所以整個人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在那裡一嗅一嗅的。
這樣子真實又不做作的反應很好的戳在了四爺的心窩裡,他摸了摸李舒冉的頭髮有些好笑的說道:「真是像個小狗似的在這兒撒嬌。」
在愛狗人士四爺的眼中像小狗似的可不是貶低人的話,要知道四爺可是有位小狗專門設計過衣服的這種經驗的人。
幼時因為九阿哥剪了他養的一條小京巴的毛,憤怒的四阿哥剪了九阿哥的辮子,愛狗的名聲在歷史上也是很出名的算是他本身的一個萌點。
李舒冉聽見四爺的話努力地想清醒過來,無奈實在是太困了,眼皮子都有些睜不開的,在那裡用臉在四爺的手心裡蹭了蹭,撒嬌的說道:「那麼妾身就不起來給爺穿衣了。」
四爺有些好笑的就著這個動作摸了摸她的臉說道:「行了,你是孕婦,肚子裡還有著小阿哥或者小格格呢,別管那麼多好好的休息吧。」
四爺的話音才落沒多久,李舒冉就已經慢慢的睡了過去,原本拉著四爺衣角的小手也慢慢的軟綿綿的放了下來。
看著李舒冉這滿是依戀的模樣,四爺只覺得心裡像是喝了蜜一樣的甜,但是他也是有著很多的事情要做的,因此不能夠再耽誤了。
狠了狠心腸之後,四爺才將自己的衣角慢慢地從那雙有些肉肉的小爪子裡拿出來,最後不帶任何一絲□□,反而是帶著珍惜的在李舒冉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李舒冉醒來之後就聽到丫鬟們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說著,四爺是如何的對她寵溺有加。
丫鬟們語氣中有著說不出來的自豪,動作更是帶著一點誇張。
李舒冉聽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看著眾人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不許再說了,快去傳膳吧,本格格都感覺到肚子裡很是飢餓啦!」
宮女們自然感覺到了自家主子的惱羞成怒,因此沒有多說什麼,笑了笑就下去殷勤的傳膳了。
去提飯菜的過程完全不需要多做什麼,光在那裡站著等別人獻殷勤的提著準備好的飯菜來就可以啦。
一個膳房的小太監,滿是羨慕嫉妒的說道:「姐姐能夠在李格格的院子裡伺候可真好。」
面容只是清秀的宮女,聞言忍不住的心裡產生了一種自豪感,卻還是強撐著故作平淡的說道:「這沒什麼,只是我家主子現在懷了小阿哥,因此需要這膳食需要多來拿幾趟,麻煩大家了。」
另一個膳房的大廚也跟著過來賣好著說道:「李格格如今有了身子,正是要緊的時候,別說幾趟膳食了,就是天天不停歇的來拿,我們膳房裡都不會說什麼的。」
早早的就坐在一旁等著拿飯菜的王格格的宮女,只覺得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即使自家主子大小也是個主子,偏偏在爺的面前沒了臉面,又沒有什麼權利,就連福晉也靠不上,害得自己還要在這裡等著。
受這些人的白眼,想著自己剛才被人推三阻四的話語,再看看李格格旁邊的宮女是這樣的受人追捧。小宮女的心裡更加的委屈了。
早知道就乾脆不花銀子打點去王格格的院子裡了,還不是因為說王格格長相嬌美,這才想著說去燒一個冷灶。
結果冷灶真的成了冷灶,真是氣死人了,小宮女越想越氣,偏偏又不能夠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