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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正言順的把自己因為胎兒不穩而流出來的血液污衊成了被這一跤摔出來的流產的徵兆,弘晝福晉到時候在一旁既是一個證人,又是一個審判者。
她特地的挑這個時間,如今荷花開得正好,有不少人都會偷偷摸摸拿來賞兩眼荷花,讓美景撫平自己心中的傷痛。
而且這裡四通八達的,很容易一眼就看見這裡的情況,這周圍又有著不少的眼睛,而且弘晝福晉哪怕和高若蘭交好,如今時日尚短彼此之間卻沒有著那麼多的感情,讓弘晝福晉肯為了她去隱瞞。
身邊的奴才再隨意的說出兩個人十分親密的樣子,那樣知道了弘晝福晉和高若蘭交好的弘曆,對於高若蘭就會有著更多的疑心。
如此,不僅解決了自己的胎兒越來越弱的原因,還讓高若蘭被弘曆厭棄,自己生下了一個因為受到後院碾壓而身體病弱的孩子,能夠得到弘曆更多的疼愛。
那樣子,自己不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把自己的孩子培養的更好,獲得弘曆更多的喜愛了嗎?
誰料,一切都是高若蘭的一面之詞,那麼就不能夠讓弘晝福晉牽扯進這件事情里了,看如今的弘晝福晉這樣子厭惡高若蘭,顯然,昨日裡她的態度也不會和緩到哪裡去。
弘曆肯定能夠發現這種敵意,她的證詞只會讓弘曆對於高若蘭更加的深信。
原本烏拉那拉氏都沒準備繼續動手了,誰料那個釘子將手串毀的這樣徹底。
看著手鍊上的珠子叮噹叮噹的散落在地上,烏拉那拉氏眼光一凜,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想著直接的上一出苦肉計,故意的一腳踩上了一顆珠子。
高若蘭卻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可她自己卻倒退到了河道邊,只來得及把烏拉那拉氏推回岸邊,整個人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傾斜倒在了河道之中。
高若蘭可沒學會游泳,在水中,不過掙扎了片刻便沉了下去。
烏拉那拉氏和弘晝福晉兩個人不需要多說什麼,僅僅一個對視就能夠明白彼此之間的想法,烏拉那拉氏做出一副動了胎氣的模樣,其她人趕緊的圍繞著她。
弘晝福晉也是一副先管子嗣要緊的模樣,讓其她人也跟著圍繞在了烏拉那拉氏身邊,所有人都忘記了沉在河水之中的高若蘭。
當然了,高若蘭的奴婢們很著急,可問題是她們也不會鳧水,現場能做主的兩個人都是一副以烏拉那拉側福晉為重心的模樣,其她人又哪敢去做什麼呢?
這讓遠遠的就看清楚了一切事情始末的弘曆恨的牙根痒痒,他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是高若蘭為了接烏拉那拉氏才落入水中的。
而烏拉那拉氏這副動了胎氣的模樣,顯得很怪異,以及弘晝福晉她怎麼會不知道女子的身體是多麼的脆弱呢?卻故意放任高若蘭沉在那冰冷的河水之中,可見其心可誅。
想起昨日,弘晝福晉對於高若蘭就是一副十分有敵意的模樣,弘曆對於她就有了更多的看法了。
一邊想弘曆一邊小跑著,跑到了河岸邊,弘曆完全就沒準備寄希望於別人,自己直接地跳了下去。
清晨還帶著兩分寒涼,越往下游,就越能夠感覺到河水的冰冷。
水底下,弘曆不肯放棄的,仔仔細細的尋找著高若蘭的身影。
直到往下遊了許久才發現了已經昏迷的高若蘭,弘曆欣喜的上前去將高若蘭抱起,趕緊的先渡了她兩口氣,一邊努力的往上游。
遊了不少的時間才到達了河面,將頭伸出水面的時候,那種空氣吸入肺部的感覺讓他放鬆了很多,高若蘭已經是一副完全沒有意識的模樣,可見她剛才受了多大的罪。
看著臉色青白的,仿佛死去了一般的高若蘭,弘曆對於烏拉那拉氏和弘晝福晉更加的恨了。
剛才烏拉那拉是那種踩上珠子的動作,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做作。
這般想著弘曆轉頭看了一眼烏拉那拉氏眼中的冷光,讓烏拉那拉氏感覺好似心中的陰暗處在弘曆的眼中是那樣的明明白白。
這種在頂級的階層才能夠培養出來的威壓足以讓一個人退縮,好在烏拉那拉氏穿越之前也不是一個小角色,因此還能夠勉強保持住自己無辜的模樣。
一張小臉微白的看著她,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的無辜極了。
可是烏拉那拉氏卻忘了她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閨閣兒女,這種撲面而來的威壓不應該是他能夠承受的了的,尋常人見到這樣的弘曆早就已經忍不住的冒冷汗了。而烏拉那拉氏卻臉色變也沒變,可見其中一定有怪異。
弘曆是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對,無奈,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趕緊去先救高若蘭,因此他只是將所有的懷疑都按在了心理。
弘晝福晉看著弘曆這副來去匆匆的模樣,整個人因為憤怒,因為徹夜未眠而有些發昏的腦袋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再一回想自己剛才的舉動,頓時就覺得不好了。
光看弘曆這副動作,就知道她對於高若蘭的疼受,自己今日的動作顯然是得罪了高若蘭。
她日高若蘭在弘曆的耳邊說了什麼的話,自己可不就慘了。
枕頭風向來是最能夠煽動人心的,弘晝福晉正是因為知道,才準備在潛邸的時候就下注,將來好仗勢風光風光。
如今已經得罪了高若蘭,那麼就不能夠再讓她接著往上爬了,弘晝福晉這般想著慢慢的攙扶起了烏拉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