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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都還在那裡準備伺機的幹活呢,誰料突然間就出現了這些事情。」
福晉聽見這話,跟著放鬆了皺緊的眉頭,輕輕的靠在了椅子的背上,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手背,仔細的沉思了起來。
今日的事情,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太醫說起的香,是她交給放在高若蘭院子裡的一個釘子的,所以她以為是盯子自作主張地熏了藥,還捅出了婁子,因為害怕不敢告訴自己。
誰料聽著釘子這意思顯然是,爺當時就在身邊,所以這批布料還沒有入了庫房,就被高若蘭賞賜給了別人。
可是那一模一樣的藥會是巧合嗎?不,不可能是巧合的。在這宮中,福晉從不相信有什麼巧合,太過於巧合了,就都是人為的。
那麼有人想要把自己推在前面當成替罪羔羊了,說實話,福晉這些年來對於後院真的不像之前那樣子掌管的嚴明了。
一是因為她自己已經生下了嫡長子,在這個過程之中,控制不住的鬆懈了一些。
二是因為高無庸在弘曆的示意之下,清掃過不少次後院了,讓福晉損失了不少的釘子。
再加上這次金格格和張格格的事情也僅僅只是她們兩個所以為而已,所以福晉才還沒有發現的,誰料既然有一個人那麼早的就發現了,而且準備拿自己當替罪羊。
福晉最先懷疑的就是高若蘭,畢竟最不惹人懷疑的就是最惹人懷疑的了。
但是很快她就排除了高若蘭,畢竟高若蘭這次的事情若不是有爺一力的袒護著她,恐怕高若蘭就得栽了。
就算是為了使一出苦肉計,可是苦肉計太過頭了,她怎麼會知道爺真的會保護她呢,畢竟自家爺的薄情寡義她可是深有體會了。
那麼除了高若蘭,又會是誰呢?如果是那些侍妾格格!
那不可能呀,她們哪有那麼多的人手來辦,這樣的事情並非是她有意的貶謫那些人。
實在是在這個後院裡有權有勢有正統是自己,有寵愛的是高若蘭,那些侍妾格格們比不上高若蘭,更比不上烏拉那拉氏受寵,怎麼可能讓其她人為她們效忠呢?
烏拉那拉氏,對,烏拉那拉氏有沒有可能是幕後的真兇呢!
福晉這般想著,有些嚴肅地坐直了身體,烏拉那拉氏是皇后娘娘的同族,皇后娘娘掌管後宮這麼多年,會沒有自己的一些心腹和人脈嗎?
為了讓烏拉那拉氏在乾西四所站穩腳跟,會不會給予烏拉那拉氏一些人脈呢?
有了這麼一份人脈,烏拉那拉氏做什麼能夠不厲害,福晉這般想著越想就越是這麼一回事,對於烏拉那拉氏的忌憚就更深了。
福晉想著這次發生的事情,不禁為烏拉那拉氏叫了一聲好,先是讓高若蘭做明面上的擋箭牌,若是其她人疑惑,這太高調,太明顯了,那麼自己就是第二個替罪羔羊。
如此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真是好計謀,只是自己可沒有那麼傻。
福晉這般想著坐下去,對著底下的奴婢說道:「先暫停你手中的事情潛伏下來,不需要多做什麼。」
奴婢還以為自己會受到更多的苛責呢,誰料被福晉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開了,頓時高興得不得了的趕緊點頭應下,轉頭回到了高若蘭的院子裡。
夜裡靜悄悄的,高若蘭卻是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這次的事情她當然是知道的,畢竟她能夠感覺得到福晉對於她越來越深的忌憚,以及眼神中壓抑不住的惡意,顯然福晉很快就會對自己下手了。
只是自己太過圓滑,讓福晉沒有那麼多的機會對自己下手,因此她選擇製造一個機會。
前些日子她逛園子的時候,卻遇見了金格格和張格格,兩個人那一致的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腹部,仿佛保護著什麼寶貝的動作就讓她心中有了懷疑。
仔細一想,再過不久就是弘曆的生辰,就可以想像的出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看著剛剛入府不久的烏拉那拉氏好似十分低調,可作為一個有劇本的人,她可是知道烏拉那拉氏得到了皇后小半部分的人脈。
雖然只是一小半部分,但是皇后她也經營了多年的,因此烏拉那拉氏靠著這份人脈,可以說是活的很不錯了,並且提早的窺伺到了其她人的陰謀,在這過程之中從容的反擊別人。
這般想著高若蘭在得知高斌給自己送來了綢緞的時候,特意的嘟了嘟嘴傳說自己的衣裳如何的好看,如何的多,讓整個乾西市所里的人都羨慕不已。
這種帶著小炫耀的話,沒讓弘曆起疑,反而是順著這話想到了別處,就開口讓高若蘭將衣服賞賜給別人,就是為了表面上謀得一個好一些的名聲。
高若蘭心知肚明,卻做出了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在弘曆哄了幾句之後才答應下來,如此弘曆自然沒有懷疑高若蘭。
在這個過程之中,高若蘭特地的讓烏拉那拉氏手中的人脈的一個釘子,發現了另外一個福晉的釘子。
作為混在宮裡幾世的人,高若蘭可以說是見過不少的人了,再加上那個釘子,她真的有點兒蠢吶。
尤其是她身邊的人,不是弘曆所安插的釘子,就是自己從高家出來的人,弘曆安插的釘子是十分的能幹,從高家出來的人是十分的據傲。
兩者都不是的,她肯定是一個釘子,因為人設的關係,她儘量的沒有去發展什麼別的心腹,反而是對於福晉有了一份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