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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歸笑,她們的業務能力還是很有保障的,輕手輕腳地把弘曆收拾妥當了之後,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高若蘭的甦醒。
高若蘭其實沒過一會兒就行了,只是她知道,既然已經做出了一副疲憊不堪的姿態,不妨再多睡一會兒,雖然這可能會得罪了福晉,可是她得罪福晉得罪的還少嗎?
而且她最重要的就是要牢牢的拉攏住弘曆,其餘的女人不需要在意,再者說,在這部小說之中,這個福晉是最老謀深算,心機深沉的。
自己和福晉處在利益相對的關係里,除非自己甘心作為福晉的馬前卒,才有可能得到福晉的兩分好感。
當然,那樣做的話還要防備,什麼時候福晉把你扔出去當做一顆棄子。
既然都是要忍耐,都是要抱大腿的,不如抱最好最粗的這一根,起碼自己還得到了榮華富貴。
高若蘭這般想著心安理得的又重新地睡了過去,好吧,說到底,這個小女子還是有一些憊懶的。
高若蘭好好的睡了一覺,清醒過來的時候才弄出了一點動靜,帳子就被人掀起了,奴婢們魚貫而入的端著洗臉的用具站在一旁。
高若蘭在其他人的服侍之下,好好的收拾打理了自己。
婉柔一邊在她的身後為她梳頭,一邊滿是高興的說道:「格格,這是您之前還睡著沒有醒過來,剛才主子爺說話的時候,語氣溫柔的不得了。
讓奴婢們輕著一些,不要吵醒了格格,還專門的幫您去跟福晉說,今日不必去請安了。」
聽著婉柔的話,高若蘭忍不住的帶著兩分笑意的說道:「爺當真是太過溫柔體貼了。」
高若蘭說完這句話,想像著剛才婉柔所說的場景,臉頰有些飄紅,原本就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因為有些羞恥和羞澀,變得更像是含了一層淚光一樣的,顯得格外的撩人。
旁邊的奴婢們一見到高若蘭這副模樣,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把高若蘭的羞澀都弄得不翼而飛,只剩下了羞恥。
她瞪了眾人一眼,明明是滿是威懾力的動作,由她做來,好似向眾人拋了一個媚眼一樣,讓人心裡一動,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因為心動。
其她人感覺到那劇烈的心跳聲,都有些目瞪口呆地低下了頭,沒敢繼續再看自家主子。
只在心底里感嘆著,主子真是越來越美麗了,才得到了爺的雨露一日,這種骨子裡的嬌嬌怯怯的感覺就變得更加的明顯了。
當然,舉手投足之間的那種風流誘惑也變得更加明顯了,兩種不一樣的氣質結合在一起,讓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忍不住的心跳加速了起來,可想而知主子爺會被撩撥的有多麼的心動。
這麼想著,站著的奴婢們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其她的奴才們看到她們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還頗為也有些不可置信,都是同住在一個院子之中,誰還能夠不知道誰呀?
高格格身邊的人原本就因為高格格受寵趾高氣昂的,之前因為高格格的寵愛越來越稀薄,所以才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如今高格格的寵愛重新的再次煥發了出來,本應該更加的囂張跋扈呀!
怎麼會是一副笑容滿面,親切的不得了的模樣呢?不止其他的奴婢們在想高若蘭他們院子裡的奴才,就連福晉也在想,身為一個福晉,她掌管著後院,自然會在每個院子裡都安插一些自己的釘子,要不然她也不會準確的得知道哪個格格的月信晚了,哪個格格私底下不安分了。
很多的事情,你當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些全天候伺候你的奴婢們都已經有了一種猜想,靠著這些釘子福晉把整個乾西四所的子嗣都控制在了一個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整個後院誰能不能夠生子嗣,不過是看福晉想不想給她這個機會而已。
自從見到高若蘭的第一眼,富察福晉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是自己的勁敵,即使她掩飾演似的再怎麼好,可是富察福晉還是從她的目光神態之中看出了一種野心。
因此她選擇先下手為強,讓高若蘭的野心沒有了後繼之力,只要沒有子嗣,她即使再怎麼的得到寵愛,可是到了以後年老色衰之時,她只會晚景淒涼。
甚至於因為她現在得到了更多的寵愛,所以到了後面淒涼的時候,她會覺得落差感更大。
本來靠著這樣的想法,福晉都不準備為難高若蘭的,只是高若蘭的仇恨值拉的太高了。
這一路來走得太順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如今她只是一個格格,不應該那麼的囂張。
她把自己還當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高家小姐,所有人都要哄著她的高家小姐。
至於她身邊的奴才們也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家小姐的身份有了變化,再加上高若蘭從前就是一副嬌柔的模樣,因此也不覺得高若蘭她提的那麼多的要求是一種不對。
可是同樣的事情要看從哪一方面來看,在福晉看來,這就是對於自己的挑釁,如果自己不好好的收拾收拾她,那麼豈不是讓後院的人都覺得只要得寵,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挑戰自己所定下來的規則。
這如何能夠讓福晉容得下高若蘭?福晉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高若蘭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甚至於福晉都不需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她只需要讓其他人對於高若蘭院子裡的奴婢們,更加的捧著,討好著,慢慢的,高若蘭的院子裡的奴婢們就會變得越發的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