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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可不知道他們心中是怎麼想的,他敢做出這樣的舉動,就是因為今天帶來的人全部都是他的心腹,至於赫舍里氏帶來的兩個小宮女,完全不需要多管什麼。
順治的心神全部都被懷中這輕飄飄的觸感給吸引了過去,原本看著赫舍里氏,他就感覺赫舍里氏消瘦了不少,但是在真切的抱著她之後,這過輕的體重還是讓他由衷的感覺到了一股子心疼。
帶著這股子心疼,他十分輕柔的將赫舍里氏放到了床榻之上,看著赫舍里氏鬢邊的頭髮粘在了嘴角之上,塗上的口脂而顯得過於濃烈的嘴唇粘上烏黑的頭髮,讓赫舍里氏多了一種魅惑。
或者說,這是因為順治對於赫舍里氏起了心思,所以才受到了這股子蠱惑,他看著那鮮嫩的紅唇,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喉頭,帶著兩份虔誠地低下了頭。
在他的嘴唇快要碰到赫舍里氏的紅唇的時候,聽見了吳良輔那也是不住的咳嗽聲,順治這才被驚醒了過來,帶著兩分慶幸和悵然若失的直起了身子,若無其事的直起身子,站在一旁看著太醫,擦著汗上前來給赫舍里氏把著脈。
太醫感受到順治那毫不掩飾的目光頓時就更緊張了,不過一把上脈,他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帶著兩分欣喜的說道:「恭喜皇上,這位小主是有了身孕了。」
原本太醫以為這話說出去絕對能夠討的順治的歡喜,畢竟看順治這般緊張,就可以知道他對於這位小主還是有一份在意的。
結果,順治非但沒有歡喜,反而是臉黑沉的不像話,吳良輔站在一旁帶著兩分警告的說道:「這是康郡王側福晉。」
太醫一聽這話,只恨不得穿越回剛才的時間,打死剛才的自己,說的什麼渾話,太醫這般想著,趕緊砰砰的磕了兩個頭,告罪。
順治沒心情和太醫說什麼,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躺在床上的這個小妖精給吸引了過去。
順治算是一個浪漫主義者,或者說不再沉默之中爆發,就在沉默之中死亡。
作為一個在生活之中處處受限的傀儡皇帝,他在感覺到磨難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幫他分擔壓力,讓他不自覺地,就更加想著擁有一個知心人,能夠一心一意的站在他的身邊。
這份幻想在受到自己的額娘布木布泰的牽制和多爾袞的打壓的時候更加的明顯,與其說他期待的是轟轟烈烈的愛情,不如說他期待的是那個能夠和自己在絕境之中都相依相偎的人。
之前在遇到赫舍里氏的時候,赫舍里氏人外貌,性格都十分的合他的心意,在之後的交談之中,更讓他產生了一種紅顏知己的即視感,之後一段時間的分離,讓他心中對於赫舍里氏的惦記越來越深。
與此同時,他又是無比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自己不應該沉迷於其中,清醒的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夠再肆無忌憚的做什麼了。
這份清醒讓他痛苦不堪,在清醒和對於赫舍里氏的喜愛之間,他被痛苦的折磨著,在這個折磨之中,他對於赫舍里氏的喜歡更是升華了許多,當然這其中也是因為他自我攻略了的原因。
畢竟他在惦記著赫舍里氏的時候就不自覺地美化了赫舍里氏,更何況那天他們是真的相談甚歡,這就讓他有了更大的延生,不自覺地就想像起了和赫舍里氏在一起會有著怎樣美好的日子。
如此,他還能夠不沉淪,那是他真切地盼望著的日子,是他所能夠想像的最美好的日子。
這樣的他在遇上了赫舍里氏,陡然間變得消瘦了許多的時候,才會對他有了那麼大的憐惜,這份憐惜在得知赫舍里氏有了身孕之後,轉化成了更加深厚憤怒和哀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麼,在哀傷什麼,只覺得很難受,很難受,這份難受讓他無法像以往那樣子做出一副寬和帝王的模樣來。
還是吳良輔十分有眼色的,讓太醫滾到一邊去,這時候外頭就聽見有人來報,說康郡王來了。
今天佟貴妃召赫舍里氏進宮的事情,康熙也是知道的,或者說他一直都在關注著赫舍里氏的,只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和赫舍里氏低頭。
因為心中的擔憂和怯懦,他一直都躊躇不前,直到今天像是找到了一個什麼好的藉口一樣,在赫舍里氏進宮了不久之後,便打著給佟貴妃請安的名頭也跟著進了宮。
等他到佟貴妃的宮裡的時候,卻不見赫舍里氏,佟貴妃原本正冷冷淡淡的等著赫舍里氏的到來呢,誰料來的是康熙,這讓她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即使她再怎麼不喜歡佟菲苒,可是佟菲苒對於康熙的影響力她還是知道的,如今赫舍里氏是後來居上了嗎?
這般想著的佟貴妃對於赫舍里氏就有了更多的不喜,面上卻是一副慈母心態的模樣,關懷了康熙幾句,正準備說什麼呢?就聽見有太監來報,說赫舍里氏在御花園暈倒了。
佟貴妃聽見這話,有些不陰不陽的說道:「這位赫舍里側福晉當真是嬌弱的不像話呀,就給本宮請安這幾步路都能夠暈倒在御花園裡。」
佟貴妃一邊說一邊看康熙的臉色,康熙沒有因為她的話有任何的不喜歡,而是充滿了心疼的意味,這讓佟貴妃的眼眸更是深沉。
康熙是知道赫舍里氏這些日子以來的孱弱的,所以很是擔憂的跟著來到了御花園旁邊的宮殿之中,一進去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那裡臉色不好的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