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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她的乾爹是鰲拜,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助力,再加上有著鈕祜祿一族在旁邊,康熙又為什麼不讓鈕祜祿氏生下子嗣呢?
赫舍里氏能夠穩的住,佟菲苒就穩不住啦,如果鈕祜祿氏生的是一個男孩兒,那麼就是康熙爺的庶長子,長子這個身份在漢學裡是有著一個獨特的位置的,尤其是他的身後,又有著鈕祜祿家和鰲拜的支持。
那個孩子將是自己的孩子最大的勁敵,而且有了孩子作為潤滑劑,那麼康熙和鈕祜祿氏之間會不會有了更多的感情呢?
佟菲苒是越想越心慌,但是越心慌,她越應該要冷靜,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心,佟菲苒才回過神來。
別著急,很快她就會嫁到康郡王府里的了,所以自己千萬不能夠著急,只是一個孩子,那個孩子長成什麼樣都還不知道呢,更甚者,孩子那般的脆弱說不定都活不了。
作為大家族的格格被教育了這麼多年,還是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佟菲苒不少,更何況佟菲苒本身也不是一個三觀有多正的人。
佟家夫人走到門口,看見佟菲苒眼中竟是冷靜和睿智,心中不由得有些讚賞地說道:「女兒,你做得對,要冷靜!
因為爺們兒家總會有很多女人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撲去的,咱們作為嫡福晉的,只要穩坐釣魚台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的,那麼只需要丟下一個魚餌,多的是人會為了你去除掉對方。」
佟菲苒點了點頭,母女二人相視而笑,說不出來的和諧。
康熙原本正高興孩子將會誕生了,但是不知道是那天他表現得太過於喜悅了,還是怎的,好似給了鈕祜祿氏一個錯覺。
認為康熙很喜歡這個孩子,這讓鈕祜祿氏有了一種拿到免死金牌的感覺,心中充滿底氣的她時常粘著康熙,試圖和康熙培養感情。
問題是康熙不喜歡她,而且康熙也不願意其她人粘他粘的那麼緊,因此,面對鈕祜祿氏的糾纏,康熙的心情是一日不好過一日,到了後頭,甚至對於鈕祜祿氏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像之前那樣子期待不已了。
看著鈕祜祿氏對於康熙這步步緊逼的模樣,赫舍里氏在得到消息後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白子放到了棋盤之上。
棋盤之上原本已經成了弱勢的白子,下了這一子之後迅速的反擊,大片大片的黑子被拾起,白子大獲全勝。
慢慢的拿起黑子的赫舍里氏看著手中的棋子,想著自己也該出山了,否則日子久了,真讓康熙對自己沒了興趣,可就玩脫了。
不過自己不能夠直接了當的出現在他面前,畢竟自己現在可是不屑於他的人。
如此,赫舍里氏就開始了每日彈琴,看書,聽戲的日常,看著小日子過的很不錯的模樣,最開始嬤嬤她們還想要勸呢,但是看著赫舍里氏堅持不已的模樣,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如此,赫舍里氏就一日一日地保持了這個習慣,這日被鈕祜祿氏又一次的攆了上來的康熙,趕緊的就先跑了,慌不擇路的跑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跑到了赫舍里氏的院子旁。
他正想走呢,就聽見了清幽的琴聲,清清淡淡的,卻能夠撫平人的焦慮感,讓人聽了就有一種舒暢感,好似心中的煩躁都消散了的感覺。
康熙有些感興趣的上前兩步,李德全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去敲了敲門,聽見敲門聲,其他人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門,就瞧見了李德全和康熙。
頓時,原本不耐煩的臉都變化成了一張笑臉,跪在地上高興的磕頭請安。
康熙沒有多說什麼的,跟著走了進去,李德全看著康熙這副感興趣的姿態,不由的暗自想著看樣子這位赫舍里側福晉還是一位有福之人,之前都險些被爺給拋之腦後了,現在又抓緊了爺的興趣。
康熙帶著一種挑刺和瞭然的心態慢慢的前行著,還沒走到地方呢,就聽見嬤嬤在那裡苦口婆心的勸慰著說道:「格格,您不能夠這樣子破罐子破摔下去了,您看看您,昨天聽戲,前天吹簫,大前天又是聽人說書。」
赫舍里氏聽見這話,充耳不聞,只當做沒聽見,繼續談著自己手中的琴,那淡雅平和的琴聲,可以表現出她完全沒有受到嬤嬤的影響。
作為自家格格身邊伺候的人,他們多少也是有一定的品鑑能力的,因此一旁的小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嬤嬤,帶著兩分無力的說道:「嬤嬤,您還是別說了,格格根本就沒聽進去,您聽她這琴音,顯然是已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這也是因為她們是一起長大的,再加上赫舍里是表現的也越來越隨和大方,雖然在一定的原則上的問題不會妥協,但是在小節方面隨意,確實是讓她們放鬆了不少。
因此才敢開這樣的玩笑,嬤嬤聽到這話,也是跟著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站在後頭的康熙本來以為自己是受到了赫舍里氏的邀請,沒想到人家還不是為了邀請自己呀,心中原本因為想著赫舍里氏也會耍手段而產生的壓抑盡數散去。
整個人也有閒心聽著這琴聲朗朗了,赫舍里氏繼續彈奏著琴,康熙也靜靜地站在後頭聽著。
一曲終了,康熙慢慢的走出了這個院子,雖然赫舍里是沒有想要勾引他,他確實是覺得高興的,畢竟赫舍里氏給他塑造的是一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形象,如果突然學會勾引了,就會讓人有種明月被污染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