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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先一步讓康熙對她有了一份懷疑,給他心中紮下一根刺,這根刺會讓他不停地回想著今日的事情,越是抓不住把柄,他就會越散開腦洞的去想。
如此,只要有了懷疑,康熙只會越發的多餘而又敏感,一個帝王是不好伺候的,更何況是一個多疑的帝王呢?
而且馬佳氏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恐怕都有些記不住往日裡的謹慎小心了,這樣自己就可以打一個時間差,讓馬佳氏在那段不謹慎的時間裡被康熙肆無忌憚的懷疑。
疑鄰偷斧的康熙月觀察就會越發的懷疑她,馬佳氏這個人設做的十分的好,畢竟在這後宮之中,能夠有那麼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可不就讓人想要將她捧在手心上,保護住她那一份天真懵懂了嘛。
可這份人設也是最容易被玷污的,一旦被染上了什麼污點,一切都會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赫舍里氏這般想著,在之後的幾天裡安安靜靜的陪著承祜,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子,不停地追著康熙了,總是詢問康熙的下落。
對於赫舍里氏的這個轉變,其她人都還是很理解的,畢竟在這個時代,戀愛腦的女人還是比較稀少的,大家族的夫人們更加重視的是自己的子嗣。
看著自家格格如今越發地穩得住,不再像之前那樣子總是帶著兩分急躁,一直如同一個妃妾一樣,向康熙邀寵,反而開始正兒八經的像是一個皇后一樣穩坐釣魚台,穩穩噹噹的讓其她人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麼。
不僅是嬤嬤發現了赫舍里氏的變化,滿宮的嬪妃也發現了赫舍里氏的變化,從前哪怕赫舍里是什麼話都不說,可是她眼中的嫉妒,對於康熙的愛慕,是所有人都看進眼裡了的。
那一份心就足夠讓其她人知道該怎麼樣刺激她最好,如此六宮嬪妃默契的在承寵的第二日總是做出了一副不甚嬌柔的模樣,就是為了挑起原主的怒氣,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后,那般可憐的盼望著皇上的寵愛,就讓她們心中有了一種快感。
可是現在,哪怕是對於最得寵的馬佳氏,赫舍里氏都能夠端著茶盞端莊大方的笑著,體體面面地說著話,一下子,其她人就都知道赫舍里氏變了,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子,總是帶著兩分急切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卻做著妃妾所做的事情了,她開始端起了自己的體面。
這樣的赫舍里氏,讓其她人都不自覺地感覺到了一種惶恐和忌憚,畢竟能夠進入到了後宮之中,誰沒有肖想過皇后之位呢。
面對嬪妃們的惶恐不安,赫舍里氏只是越發端莊的笑了,整個人有了巨大的變化,就好似因為承祜的一場病中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子執著於帝王的寵愛了,這樣的她無疑是很難對付的。
畢竟皇后如今哪怕沒有寵愛,可到底他有著嫡皇子作為自己的依靠,康熙對她好歹也有兩分面子情,又有執掌六宮的權利。
從前她們那般輕易的能夠刺激到赫舍里氏,不過是因為赫舍里氏太嫉妒了,她嫉妒到瘋魔了,她渴求的盼望的寵愛,卻是別人唾手可得的東西。
如此,她自然是嫉妒馬佳氏的,甚至她嫉妒每一個承寵了滿面春光的女子,這樣的她坐在那高高的鳳座之上,在其他人看來卻顯得尤為的可笑。
畢竟她們都清醒的不得了,哪怕對於康熙有了一份心動可到底能保持理智,如此,也就越發覺得原主可笑了。
與此同時,她們心中的野心和不甘也被激發了起來,哪怕大面上她們有爭寵的行為,可是所有人不需要多說什麼,都是眾志成城的對原主下手,生活中使著一些小絆子並不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可是天長日久的也越發敗壞了她的形象。
赫舍里氏來到了這裡之後就仿佛一尊菩薩一樣,對於六宮嬪妃,那是周到的不行,當然了,她也不需要對她們有多麼的關懷,只需要讓嬤嬤們帶去幾分封賞,多讓太醫給他們把把脈,很快賢良的名聲就傳遍了後宮。
赫舍里氏知道,這不過是因為從前原主把所有人的心理底線都刷的太低了,於是她這一有了好轉就顯得尤為可貴了,原本五六分的表現都上成了七八分的表現了。
赫舍里是這般想著沒有因為其他人的吹捧而過於的去追求所謂的賢惠的名聲,依舊按部就班的整理的公務,不再像原主那樣,則將所有的事情都牢牢的抓在手裡,那只會讓下層的人看不到晉升的希望,又把自己累個半死。
她將權力分封了出去,也能落的個輕鬆,又讓奴才們對她交口稱讚。
要說誰對於赫舍里氏的改變感觸最深,那就是承祜了,從前赫舍里氏和承祜相處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就帶著兩分埋怨地說起了,馬佳氏的得寵,就給承祜傳輸了負能量,認這個孩子小小的年紀就聰明的不行,一心一意的想著幫自家額娘爭寵。
可赫舍里氏卻沒有這麼想,因此看著那個孩子躺在床上,才剛剛好轉了一些,就帶著兩份保證的說道:「額娘,兒子再過兩天就可以接著去讀書了,到時候皇阿瑪一定會來考教兒子的。」
承祜這份嫻熟的態度,顯然這已經是一件慣例了,因此他可以自然而然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個孩子眉宇之間還帶著兩分病弱之氣,因為過於消瘦,骸骨高高的凸起,可他的眼神卻是那樣的亮那是一種由衷的高興,就好似幫自家額娘爭寵,這個行為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價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