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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沒有見過她身穿漢服,如同漢家女子一樣的柔軟多情的模樣。
好在弘曆還是很有自制力的,很快就從呆愣中清醒了過來,看著高若蘭那招人的容貌上前去為她親手戴上了一塊面紗。
又重新的讓人拿出一個錐帽給她戴上,簡直是層層防備的模樣。
高若蘭看著弘曆,頗為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爺,不必如此吧,錐帽或者面紗隨便帶一樣就可以啦。」
弘曆將手放在她那有些纖細而又圓潤的肩頭,帶著兩分不容置疑的說道:「不行,萬一有風吹起來,吹跑了面紗,或者是錐帽該怎麼辦,如此,你的容貌豈非是被別人看去了?」
聽著弘曆話里掩飾不住的酸氣,高若蘭最終還是乖巧的應了下來。
弘曆在錐帽上那雪白的白紗中,看著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充滿了乖巧之意,忍不住的帶著兩分寵溺地想要抱抱她。
不為別的,這種乖乖巧巧的,你說的話,她就認真的聽著,並且乖巧的答應做,好似什麼都聽你的一樣,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有些上頭。
若不然,二十一世紀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宅男萌所謂的女僕了。
弘曆今天主要是想帶高若蘭一起出來遊玩遊玩的,畢竟高若蘭是一個後宅女子,能夠出來玩耍的機會,可以說是十分的稀少了。
看著高若蘭那滿是興奮的左顧右盼的眼神,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的力度。
弘曆也覺得很高興,畢竟,光看高若蘭那副左顧右盼,恨不得直接傻站在那裡的模樣,就可以知道她是有多麼的高興,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依舊不忘記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
可見她的心裡自己占據了多麼重要的位置,只要這樣一想,弘曆嘴角的笑容就忍不住的更加的高昂了。
遠遠地望著弘曆這麼一副笑容傻傻的模樣,弘晝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那這是自己那個往日裡最是高深莫測的四哥嗎?
弘晝這般想著,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感覺到手臂之上的痛覺傳來之後,才確信原來那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四哥,頓時滿是驚奇地拉著自己的福晉向他們跑去。
旁觀了自家爺這麼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弘晝福晉只覺得有些無臉見人了。
同樣弘曆看著弘晝,也覺得這個呆子怎麼這麼有時間呢,既然自己帶了福晉出來,那麼就心照不宣的各玩各的不就可以了嗎?
弘晝福晉看著高若蘭帶著錐帽,雪白的白紗籠罩著她,看不出具體的樣貌,但是那隱隱能夠看到的身形,那種嬌柔的姿態,舉手投足之間的魅力還是讓人確信這是個美人。
怪不得那麼的得寵,弘晝福晉這般想著擠出的笑容,和高若蘭你來我往的說起了話。
弘曆則是看弘晝百般不順眼,難得的帶著自家的美人兒出來玩耍玩耍,還沒有怎麼滴呢,就遇到了自己這個弟弟。
弘晝往日裡最是混不利了,完全就是一副滾刀肉的模樣,無視了弘曆的各種眼刀,嬉皮笑臉的說道:「真沒想到咱們這麼有緣分。
那四哥今兒個正好弟弟帶了自己的福晉來,弟弟請客,咱們四個可以一起去酒樓里好好的吃飯,聊一聊。」
弘晝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弘曆還能夠怎麼滴,愛面子的總是拼不過滾刀肉的。
弘曆拉著高若蘭慢慢的走進了酒樓之中,坐在了包廂之中,才幫高若蘭一起解下了錐帽和面紗。
原本還覺得自家四哥太膩歪了的弘晝,看著高若蘭面紗之下的美麗的容顏,不驚呆愣了一瞬。
哪怕是見過許多世間佳麗的他都覺得高若蘭是其中最美麗的,這種美麗並不單單指她的容貌,更指了她那種獨特又複雜的氣質。
她的眼睛是乾乾淨淨的,好是像是一汪清泉一樣,塗了口脂的櫻桃小嘴,帶著兩分微紅,為她增添了兩份好氣色。
那雪做的一樣的肌膚更為她增添了兩份光澤,舉止之間自帶的一種誘惑感,與她神色之中的清正互相抵消,形成了一種矛盾的誘惑,這種誘惑讓人一看就見著難忘。
看著弘晝這麼一副看呆了的模樣,弘曆只覺得心中有些不痛快,現在的他可不覺得驕傲了,只覺得自己的珍寶被其他人看見了,他皺緊了眉頭,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弘晝這才回過神來,端起了酒杯,朝著高若蘭不好意思地說噠:「實在是小四嫂這容貌太出色了,讓弟弟這個沒見識的給看呆了去,剛才弟弟失禮了,小四嫂勿怪。」
弘晝說完沒等高若蘭表態就趕緊的把酒杯中的酒給喝了下去,然後將酒杯往下傾倒著,以示酒杯中的酒已經完全都被喝乾淨了,一副熱情又直接的模樣。
若是往日裡看著弘晝這副模樣,弘曆心中也不會有什麼芥蒂,只會覺得自豪,驕傲,平生最喜歡的就是擁有著其他人所不能夠擁有的東西時,其他人望著他的那種羨慕嫉妒的眼光。
那種虛榮感可別提多讓人上癮了,但是此時此刻的弘曆依舊是一副皺緊了眉頭的模樣,只覺得心中充滿了一種不痛快的感覺。
對於高若蘭,他已經不像是最初的那樣,只把他當成一個玩意兒了,這一路走來,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他也越來越寵高若蘭,到了最後,不自覺地也投入進了兩分真心。
不願意看見被自己萬般寵溺的高若蘭,被其他人肆意的看著,這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態度上的輕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