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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吃得好,穿得好,住的好心情又放鬆,他不長胖,誰還長胖?
還別說,就連順治在奏報上看到了康熙這樣的生活,都不自覺地有了兩份羨慕,並不是說,羨慕他過的有多好,只是羨慕他能夠有這麼一個豁達的人陪在身邊。
一個豁達的人,本身自己的精氣神就是帶著一股子開朗的意味,待在她的身邊,就會不自覺的被她侵染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擾和憂愁。
至於自己的宮裡,那就別提了,蒙古的嬪妃們個個都是傲氣凜然的模樣,就好似這還是在皇阿瑪在的那個時期,蒙古女子占半邊天的地步,卻忘了大清已經入主中原了。在名義上,他們是君,而蒙古人是臣。
偏偏有的人就看不透,或者說她不想看透,就比如說自己的額娘,一心一意的就想要拉拔科爾沁,卻忘了自己不僅僅是他的兒子,更是當今的皇上。這天下究竟是愛新覺羅家的天下,還是她們博爾濟吉特氏的天下?
想到這兒,順治的神經就馬上得繃緊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襯托的剛才的那一抹放鬆,更加的難得了,如此他就記得了赫舍里氏,記下了那個會讓自己放鬆的赫舍里氏。
當然了,與此同時,他對於佟菲苒也有些看不慣了,畢竟人真的不能夠對比,赫舍里氏做事情這樣的周全,性子即使沒有接觸過,可看她將生活給經營的那般的美好,就知道她的性子是多麼的豁達。
這份豁達就是許多人都達不到的境地,一想到這兒,順治心情就有些不太好。
畢竟,他的後宮之中就沒有這樣豁達的人,即使是受他萬千寵愛的佟貴妃,可在他心裡還是差了點兒什麼。
至於究竟差了點兒什麼,他也不知道,當時之所以寵佟貴妃,不過是因為見她突然間好似開竅了一樣爭寵的手段,那是樣樣齊全,在這個過程之中的真心假意已經不重要了。
他最初不過是想要把一個人給提拔上來,壓住後宮中的蒙古女人,後來慢慢的接觸的越來越多,還真有了一副兩情相悅的模樣,至於孰真孰假,那不重要,只需要做出這一番姿態來。
畢竟蒙古人當初可是滿人的盟友,如今想要打壓他們,不能夠名正言順的做出來,如此,為了心愛的女子打壓蒙古女人,豈不是顯得像是一段風流韻事一樣。
既能潤物無聲的達到自己打壓蒙古女人的目的又能夠讓蒙古人毫不設防,最重要的是沒有破壞自己的名聲,豈非一舉三得?
如此順理成章的佟貴妃就成為了他心愛的女人,為了佟貴妃,他多次和孝莊起了爭執,當然最後的壞名聲全部都被佟貴妃給背了過去。
在這個過程之中順治給予了佟貴妃令人羨慕的寵愛,讓她能夠姿態高昂的在這宮中炫耀。
而佟貴妃也是為了自己的地位,幫他壓下蒙古女人,在這個過程之中,順治自認為自己不欠他的,因為他能夠清晰地從佟貴妃的那一雙眼睛裡看得出野心,哪怕表面上裝的再怎麼的好,可是她還太嫩了。
要知道,順治從前可是一心一意的偽裝成了一個沉不住氣,易燃易爆的小皇帝,如此讓多爾袞對他越來越輕視,最終他等到了除掉多爾袞的時機。
他可是真切的裝了那麼多年的,佟貴妃比起他來還太嫩了呢。
因為種種的原因,再加上後來康熙確實是他現有的子嗣里最靈活最有儲君之相的一個兒子,因此他不介意繼續的把這份寵愛延續下去。
康熙可不知道自家皇阿瑪和額娘之間有這麼多的事情,從小到大,在他的認知里,自家額娘都是很受到皇阿瑪的寵愛的,甚至因為康熙這些年來都作為其他人都認為佟貴妃是順治的真愛。
在他成長的過程之中,慢慢地就有了一種心理,就是自己的皇阿瑪是最尊貴的,他不自覺地就有了一種像順治學習的意思。
模仿著順治對自己的表妹好,一日一日的,也成為了一個痴情人。
這般想著的康熙卻忘了順治表面上哪怕對佟貴妃再怎麼喜愛,但這不耽誤他去臨幸其她人不是,可見這其中的真情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還未可知。
或許對於順治來說,真真假假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最初的他確實有受到迷惑的一段時間,並不是說看不透或者是怎樣,只是心甘情願的被騙,心甘情願的想要汲取那一點虛假的溫暖,想要真的有一個人那樣的死心塌地,毫無保留地愛著自己。
但是與此同時順治又活的清醒無比,他清醒地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佟貴妃的一個手段,因此他表面上越是纏迷,心中就越是冷靜。
越是冷靜,他就越能夠做出一切符合自己利益的動作,慢慢的所有人都說佟貴妃是順治皇帝的真愛,就連順治也在這個過程之中有些分不清楚真假了。
若不是有了這麼一封奏報,讓他清晰地看出了這兩者之中的差別,想起了佟貴妃眼中的黑暗,這些年佟貴妃私底下所做的事情,他也並非不知,只是當做不知罷了,畢竟水至清則無魚,佟貴妃還有用,所以他願意縱著佟貴妃。
慢慢的越縱越多,險些也變成真的了呢,順治這般想著眯了眯眼睛,在之後的日子裡下了狠心,好好的敲打了幾回佟家。
佟家確實是他提拔起來的,可是佟家這些年伸的手也太長了一些,想著在查康熙的時候,查到佟家的人既然能夠在康熙的身邊都安插耳目,順治對於佟家就越發的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