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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那拉氏看著這樣的福晉,只覺得好笑,她在高若蘭的院子裡安插的幾個釘子,昨日傳回來了一個消息,高若蘭被人下了絕孕藥,這絕孕藥可不是她下的,若是知道高若蘭被下了絕孕藥,她又何苦弄出那麼一招來呢?
既然不是她下的,那麼就只可能是福晉下的,畢竟在這後院裡。能夠做得了這樣事情的,就只有那幾個人,看著弘曆那副嚴查到底,平日裡對於高若蘭一副偏愛不已的模樣,就知道絕對不是他。
如此就剩下福晉了,不過這也不奇怪,在福晉看來,這僅僅只是她在維持著自己正室的位置。
只是她沒想到福晉的手段竟然也這麼高,若不是她有著自己的姑母給予她的一部分人脈,恐怕都得被蒙在骨子裡了。
在原本的歷史之上,烏拉那拉氏在當上皇后之後,幾次三番的懷孕,但是之前卻是一直沒有開懷這其中是否有這位大度的福晉的手筆呢?
烏拉那拉氏這般想著對於福晉就更加的忌憚了,高若蘭如今已經廢了,不需要她費心了,至於福晉,原本她還想著順應歷史,讓福晉在該死亡的時候自己去死,看來自己還需要做一些手腳才是。
她可不願意讓富察皇后死了還是弘曆的一個白月光,更不願意讓這麼一個強敵在她眼前晃。
不僅烏拉那拉氏對福晉充滿了忌憚,福晉同樣是對她也充滿了忌憚,如今在這後院之中,烏拉那拉氏才是她最大的勁敵,高若蘭哪怕現在再怎麼受寵,可是沒有子嗣只能夠榮耀一時,榮耀不了一世。
唯獨這個烏拉那拉氏這個姓氏太顯眼了,這個人長得也太出眾了,而且心機手段還不淺。
作為一個能裝能忍的人,福晉昨日就特地的讓人查探過昨日烏拉那拉氏究竟是被爺抓住了什麼把柄,才讓爺對她那麼的不耐煩。
結果沒想到她還和弘晝福晉一見如故了,想著往日裡上趕著來討好自己的弘晝福晉,福晉心裡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惱怒,以及一種有了強敵的威脅感。
雖然弘晝福晉不是最重要的,但是能夠聯合上她就代表著在弘晝福晉眼中,烏拉那拉氏一定有一份出彩的地方在。
否則那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弘晝福晉,怎麼會和她一見如故呢?
不知道弘晝福晉前一日才和高若蘭起了矛盾,因此僅僅只是故意的在羞辱高若蘭的福晉這般揣測著,對於烏拉那拉氏了的忌憚就更深了。
兩個人互相忌憚著,但是表面上卻表現得比任何人都要平靜。福晉借著烏拉那拉氏施恩,烏拉那拉氏也是誠懇的謝了恩。
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平和,實則底下早已經暗潮湧動了。
富察格格一拿到了那一份權利,就開始張揚的幹了起來,她自顧自地提拔了不少人,把原本的統治階層打散。
一副肆意的不得了的模樣,實則在她表面上的大動作之下,悄無聲息地在幾個位置不高卻又關鍵的地方安插進了自己的釘子。
富察格格早就知道福晉不可能這麼好心的把這麼一份權利拱手相讓的,因此她就直接的做出一副張揚肆意的模樣,以掩飾私底下的行為。
福晉看著富察格格這副姿態,不由得對她有了兩分輕視,得到了這麼一份權力,不夾著尾巴做人,還敢這樣張揚肆意,她以為她是高若蘭嗎?擁有著爺獨一無二的寵愛。
這樣想著福晉就不可能留手了,很快富察格格管理的針線房就鬧出了不少的事情,又是布料短了,又是樣式不對了,雖然只是小事,但是積累的多了也讓人覺得煩不勝煩。
最開始福晉以一副賢良的模樣和她分享著經驗,可是看著富察格格管理之下,針線坊有了越來越多的紕漏,福晉不得以只能夠告訴弘曆了。
弘曆看著面前這個好似不得已的福晉,只覺得福晉真是越來越蠢了,這樣子的行為誰不知道背後的指使者是她呢。
弘曆這般想著看著福晉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了,明明之前福晉那麼能裝的,怎麼現在就裝不下去了呢!
弘曆這般想著嗤笑了一聲,直接的說道:「既然富察格格管理不好,那麼就讓烏拉那拉氏替你分憂。」
只是做了一場戲的福晉聽見這話,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兩分,滿心都是不解和難堪的她看見了弘曆眼中的嘲弄和瞭然,那樣子顯然是看出了她的小把戲。
那眼神讓福晉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柔順的應了下來。
看著福晉慢慢走遠的模樣,弘曆只覺得腦殼疼,福晉從前還是一副做的不錯的模樣,要不然也不會得到了那麼多的讚譽。
只是現在她太急了,前有高若蘭,後有烏拉那拉氏,自己又分了她的權利,因此她保持不住那副姿態了。
弘曆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卻不以為意,只覺得福晉當真是沒用至極,要麼坦坦蕩蕩的當個小人,要麼光明正大的當個君子,如此的兩面三刀可不就惹人嫌棄嗎?
弘曆這般想著,有些厭煩地走了出去,朝著高若蘭的院子裡走去。
高若蘭如今正躺在躺椅上悠閒地休息呢,因為落水的事情,弘曆特地的讓她好好的休息休息,所以今日她都沒有去請安,反而是慵懶的睡了一大早上。
正在養病的她是這樣也不許做,那樣有不許做,正百般無聊呢,就看著屋外的太陽暖洋洋的,光看著就讓人有種想要躺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