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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至上往下淋在白嫩肌膚之上,順著優美下頜線滑至鎖骨,與鎖骨親密嬉鬧再次調皮跑到胸前,高聳山脈讓水滴找不到路,沿著山脈線附近圍擋一圈,再次找到方向。
一路暢通無阻溜至小腹腰間。在森林兩側集結再分開,順著一雙修長白腿衝刺,爭先恐後直至匯入地上的組織大部隊。
剛才那人提前離席的樣子在腦海里浮現,蒼白無血色的嘴唇,心事重重面露難色,步履蹣跚地走姿。無不在宣告這人此時的狀態有多糟糕。
飯桌上,自己不好過多詢問引起長輩們擔心,現在想想,從下午開始,那人好像就有心事的一樣。
關掉還在孜孜不倦往外噴水的噴頭,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匆匆忙忙擦乾頭髮和身上殘留的水液。
南煙裹上浴巾便踏出浴室,急不可耐吹乾頭髮,將因為著急不小心扯落的幾根髮絲扔進旁邊垃圾桶。
對著鏡子簡單梳理一番,走出衛生間在衣櫃裡隨意拿了一套居家服套上,踩著拖鞋出了房門,走出家門,敲響了對面房子的防盜門。
「小煙,怎麼了?有什麼東西忘了嗎?」開門的是江媽媽,房子裡已經沒有剛才喧鬧的幸福,安安靜靜。
南煙對江媽媽乖巧伶俐的開口表示,自己包忘在江予房裡了,手機還在裡面。
江媽媽連忙簇擁她進屋,指了指江予的房門,示意她自己去拿就好了,便就和江爸爸回房睡覺了。
站在江予房門前,南煙突然有點莫名緊張。抬手輕輕敲了三聲,「江予,我進來了。」
緩緩推開房門,房間裡的樣貌再一次展現在眼前。
房間內只開了床頭一盞小檯燈,書桌上各式各樣類型的書籍仍舊隨意擺放在上面,和晚上來的時候一樣。
房間裡的窗戶開了一絲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縫,安靜地房間內能夠聽到從窗戶外傳入風吹拂地聲音。
空調被倒不想晚上的時候一樣平整的鋪在床上,此時正被江予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個腦袋瓜子,沉默不語對窗靠在牆邊,兩條細腿彎曲,雙手抱住膝蓋,將自己埋在膝窩裡面,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了。聽見南煙進來的動靜,輕動了一下,便再無反應。
小夜燈的燈光照在江予一邊側臉,另一邊映入黑暗之中,江予整個人看起來落寞孤寂。南煙看到這樣的她,忍不住心疼,像是被刀子狠狠剜了一刀。
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江予反應這麼大?二十七年來從未見過如此孤獨的她。
南煙忍住自己心疼的眼淚,輕步走到江予床邊,脫下拖鞋跪著爬上江予的床,一步一步靠近她。
跪在她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頭,擁住她的腦袋到自己懷裡,動作輕緩像似怕弄壞一件易碎品般,撫摸她的頭髮,溫柔如水,「你怎麼了?江予,可以給我說說嗎?」
江予埋頭在她胸中,感受著從她身上穿來的溫度與香氣,溫熱的體溫附和好聞的牛奶沐浴乳味道,撫平了剛才心裡的陰霾。
委屈感再次席捲而來,放下抱膝的雙手穿過空調被環住她纖細腰身,沒有說話。
南煙見她還是不願意說話,拍下江予彎曲的長腿,順勢而下雙腿分開坐在她的大腿上,與她面對面。
再次輕柔地捧住她的兩側臉頰,眼神充滿溫柔,指尖愛撫地划過她的臉龐,再次緩緩開口,「你告訴我你怎麼了好嗎?別讓我擔心你。江予。」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溫柔,或許是她的動作太過溫柔,再或許是此時房間裡的空氣太過稀薄。
江予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墜入深海之中,無法呼吸,心率過快,臉頰因為憋氣而分外紅潤。
她眼睛裡的星光熠熠,江予被吸進了進去,置身於一片銀河之中,被星河璀璨光芒籠罩包圍。
「南煙,你不能離開我。」緩緩開口,不知為何,平時聽起來清澈明朗的聲音,此時此刻竟然夾帶著低沉與沙啞。
南煙聽到她充滿占有欲的霸道發言,不禁怦然心動。盯著身下人的眼睛,眉梢眼角滿含笑意,盈盈開口,「我為什麼要離開你?」
江予把她會離開自己的理由一一列舉,「你最近認識的人更多了,大家都喜歡你,你還要去相親結婚,結婚就不要我了。」
委屈巴巴的語氣讓人好不心生疼愛,聽著自己一條條「罪證」原來從相親開始她就開始在意,南煙只覺得驚喜,某個人好像吃醋不開心了。
捧住氣到腮幫子鼓起的小倉鼠的臉,好笑又認真的開口解釋自己的罪名,「我沒有要去結婚,也沒有要離開你。」
江予不可思議,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已經長大了,你這樣哄騙我是沒用的。」
「你上次在海邊還說我們回不到以前的樣子,要什麼改變,不就是想離開我的意思嗎?騙人。」
「煙煙,我以後不幼稚了好不好?你不要離開我,就算你真的要結婚,也不要拋開我好不好?」
說出最後這句話,江予雙眼淚汪汪望著南煙,好似如果她不答應自己,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心臟被揪在一起的疼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祈禱著南煙答應她。以此來緩解自己那疼痛不已的心臟。
答應她不要離開她,不要拋開她。
南煙右手指尖輕撫江予眼角,愛憐地順著眼角撫摸她的臉頰,鼻尖,嘴唇。最後將手伸至耳後,輕輕揉捏江予那細嫩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