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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這個老公就挺無聊的,鄉下來的,三十五了,和我是二婚,怎麼說呢,各取所需吧。年輕的男人精神和財力不行。老男人財力就挺夠的,雖然帶了個孩子吧,但也這麼大了不用我操心,省力我也不用生。」
「對了,我這周五要在江予她們酒店辦派對,你來嗎?哦你肯定不來,你看不起我來著。之後我婚禮也在那兒辦了,我會給你和江予發請帖的。怎麼說都是老朋友了。」
陳念臻一個人念叨叨了一大堆,南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沒有看不起你,我只是不喜歡你欺騙江予。走吧,看看你女兒去。」
「那我的婚禮你們來嗎?」
「到時候再說吧。」
說完南煙沒管她,往畫室里走去。看到白珊還在埋頭畫,自己就安靜的坐在一邊等她。
幾分鐘之後,白珊放下筆,抬起頭看向南煙。
南煙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後,看著畫架。
一副簡單的素描人像,一個看起來很優雅的成熟女人,應該是白珊母親。畫功比較淺薄沒什麼技巧性,但畫裡透著一絲靈氣,吸引人。
白珊望著南煙的下巴,等待她。
靜謐幾秒後,南煙看著白珊的眼睛開口到,「你是一塊未被雕琢的玉,你自己喜歡畫畫嗎?」
白珊呆呆的點了點頭,驚訝於她的問法。
南煙也對她點點頭,隨後叫來陳念臻和章老師,讓她們溝通,她不參與招生的問題,只負責偶爾帶課。
白珊敲開她辦公室的門,語氣怯怯地說,「我可以跟著你學畫畫嗎?」
南煙從畫架上抬起頭,淺笑回眸,「可以,你給章老師說就行了。」
陳念臻和白珊離開之後,章老師過來給南煙說基本安排好了,南煙對她點點頭,道句辛苦了便埋頭於自己的畫架之上。
直到下午,南煙看著自己畫上的女人,明媚,陽光,堅毅。畫上的江予也是那麼讓人心動不已。
收拾畫紙,小心存放。打車回家,將畫放在書桌上,用畫框裱起來,又拿出枕頭下面那張褶皺的小紙。
兩張不同年齡的江予。一張13歲,一張26歲。
稚嫩的小樹已經長成了可以依靠的參天大樹。
南煙看著兩張畫紙,心底泛起絲絲甜意,江予的樣子深深印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有點想江予了,想她溫熱的身體和溫柔的擁抱。
*
江予這兩天在趕時間先把新主題的複雜裝飾做完,昨天幫嚴冬和嚴北把衝浪造型組裝完成之後都挺晚了。今天一到公司就抓緊時間化巧克力。
晨會上也給齊柏施交代了一些進度,今天做了一些小的巧克力部件,明天把比較大的底板做出來,之後她休息的兩天,大家會跟著她的進度趕工。
周五開始組裝,下周一之前能夠完工大型巧克力椰樹。讓後勤部門提前準備一個高度合適的透明展示冰櫃存放巧克力椰樹。
今天忙完也是很晚了,到家洗完澡已經八點過。
江予一個撲騰倒在床上,明天就周二了,下午下班就往奶奶家出發。
江予在床上翻滾了幾圈爬起來打開衣櫃,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放在箱子裡。拿起手機給南煙發消息。
【煙煙,你在忙嗎?】
【沒有,我在看書。】
【我過來找你,開下門,收拾幾件衣服到我這兒來,我們只帶一個箱子就行了。】
行李箱大開擺在房間地上,江予踩著拖鞋就去了對面。南煙已經把門打開了,此時正在衣櫥面前發愁。
江予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又覺得不夠,直接倒下來翻個身趴在她的被子上。深呼吸一口,嗯,好像有南煙身上的味道。
夏季的衣物比較單薄,南煙拿了一條連衣裙放在一邊準備明天穿,又取了幾件衣服和貼身衣物疊好。
拉起趴在床上的江予,沒拉動,無奈輕笑,「江予,我收拾好了,走去你房間。」
趴在床上的人終於動了一下,轉頭好像碰到了什麼,撐起來一看是書,《時生》,江予站起來拿起書夾好書籤放在桌子上,「晚上不要看書了,走吧。」
走在前面往對面沒關的房門走去,他們這棟是一梯兩戶,這層樓只有她們兩家人,電梯是業主卡只能刷到自家樓層的電梯。
江予把門大打大開也不用擔心。
南煙把自己的衣服整齊的放在江予的行李箱裡,江予帶了個洗漱包,裡面裝了洗面奶、護膚品。
其他的洗漱用品江予說去鄉下了再買,懶得帶很重。
收拾好行李,把行李箱拉上放在外面玄關處。南煙坐在了江予旁邊。看著旁邊又倒下去了的人,語氣中透著心疼,「最近工作很忙嗎?」
「有點,夏天結婚、慶生、升學宴之類的都多了,遊客也多了,你知道的。最近是有點忙,累死了。這兩天回去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江予翻了個身抱住南煙的腰,一用力把她拉到床上躺著,把頭埋進她的小腹上。
用力的呼吸南煙身上的香味,她的香有安神效果,總是讓她能夠放鬆沉浸在其中,舒適的入睡。
被她抱著,南煙不敢動,俯首小腹上的腦袋,輕輕幫她順著頭髮,柔順的髮絲在指縫中溜走,毫不停留。「辛苦了。」
懷裡的腦袋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