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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聞韶什也不太好插手人夫妻倆的事,只能讓曾酉好自為之。
「你這身體現在得好好養著,別到時垮掉,而且那毒素雖然沒在蔓延,也有很多不確定性的。」
上次吃飯的時候聞韶什還跟曾酉聊了這茬,alpha的體質在星雲那是金字塔的頂端,雖然alpha也會有生大病的概率,但是也是群體裡最低的。
曾酉的狀態雖然看著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但是體檢報告都顯示出來她一直在走下坡路。
偏偏還要騙周楚她沒事。
聞韶什雖然有個喜歡的人,但是在身體上壓根沒如此偉大的節操。
她生了點病都恨不得嚷嚷著景岫知道,有一次給景岫發消息說自己被車撞了,結果是小朋友的玩具汽車。
「而且你不和周楚說,周楚會怎麼知道你為了她做了什麼?不然又怎麼讓她心疼你呢?」
聞韶什自從分化以後就不缺人喜歡,她看上的基本沒得不到的,景岫是個例外。
而且她本人在ao關係上非常開放,分手了也能做朋友的典型代表。
她壓根沒想到岑潯在自己的感情里是這樣的。
「她知道了,會很擔心。」
彼時曾酉在掛水,她的頭髮的披著,細碎的劉海被窗外照進來的太陽描上了一層碎金的顏色。
有點像油畫裡的人,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是她整個人的臉色卻非常地蒼白,額頭上還包著紗布,稍微一做表情,又像是回到了畫外的人間。
「我捨不得讓她為我傷心的。」
聞韶什翻了白眼,沒想到冰山融化是一塊頑石。
她唉了一聲,「可是萬一周楚知道了呢?還不是更傷心?那她一輩子不知道,那你能保證你不藥而愈?還是你要自己偷偷去死?」
曾酉沉默了好半天,搖了搖頭,沒具體表態:「楚楚她啊,嘴硬心軟,特別容易操心,有時候工作著急都能急到上火,一點小事都能掛在心上好久,我這種……太影響她。」
她提到周楚的時候神情溫柔的讓聞韶什覺得不敢細看,總是聯想到情深不壽四個字,更讓人覺得造化弄人的是,她上學的時候喜歡拿慧極必傷取笑岑潯,說你又全科滿分,指不定要倒個小霉。
時間是最難琢磨的玩意,一場風雪,直接把岑潯燒成了一團灰。
「你怎麼這樣的,」聞韶什嘖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周楚喜歡工作,但這影響她愛你吧。」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肉麻死了太崩自己凹出來的人設,冷嘶了一聲,覺得感情這東西真是高深莫測,感嘆了句
「你這樣放小說里也做不了女主角啊,都是深情女二。」
曾酉笑笑,「指不定我們都是小說里的人呢?」
她抬眼,笑得意味深長。
聞韶什啊了一聲,「書里的人啊,那我覺得我的待遇也不錯啊。」
她哈哈一笑:「倒是你,這麼慘,能是女主角嗎?」
曾酉:「是我們楚楚的女主角就好了。」
聞韶什:「你更肉麻。」
……
廣場上的人稀稀拉拉,周楚扶著曾酉,去外面坐上了一輛三蹦子。
開車的是個五十多的女性ba,看到靠著周楚上的瘦高女性,哦豁了一聲,「生病了啊?」
周楚點頭。
然後這三蹦子開的速度明顯超速了,雨鎮的三蹦子都是改裝的,兩邊還漏風,曾酉和周楚坐在一起,她靠在周楚的肩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周楚摸了摸她的額頭,「去醫院看看?」
曾酉反手抓住她的手:「不用。」
周楚:「可是你這大喘氣感覺要嗝屁的樣子很恐怖,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有沒有易感期的。」
曾酉低低地說:「有的。」
周楚啊了一聲,「我怎麼不記得了?」
曾酉喘著氣,她渾身都很燙,分別在即的情緒促使使得她壓抑很久的本能占有欲裹挾著逐漸流逝的omega的氣味而作祟。
腦子裡都在叫囂著吃了她,吞了她,占有她,甚至是弄壞她。
不可以的。
這種對抗讓她格外難受,說話都斷斷續續:「以前只要聞聞你的味道,穿你的衣服,被、被你抱抱……就好了。」
她一直在冷嘶,好像很冷的樣子,但是周楚卻感覺到曾酉渾身都在發燙、曾酉抓著她的手,摸著自己的臉,「楚楚,我好難受……呃……」
她的聲音甚至夾雜了哭腔,好像格外痛苦。
周楚也著急,三蹦子偏偏還很顛簸,開過減速帶的時候砰的一聲,曾酉本來抓著周楚的手放在膝蓋上,被這麼一震,往下一撞。
她的聲音都變得奇怪起來。
周楚自己都覺得臉紅,老實說曾酉叫-床那是真的性感。
好傢夥你這根本就是蓄勢待發了啊。
曾酉的眼神都是朦朧的,她抽著鼻子,三蹦子的窗戶漏著風,刮在臉上,她拉著周楚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小聲地啜泣著。
三蹦子開得很快,經過小巷,經過路燈盞盞的小街,光影通過蕾絲的窗擋落在她們的臉上,像是電影裡曖昧的鏡頭。
下車的時候周楚自己手酸無比甚至還覺得自己腿都軟了。
等上樓的時候她也沒力氣爬樓梯,還在玩紙牌的omega老頭看了一眼她倆:「趕緊上去。」
走個樓梯都踉踉蹌蹌的,等到開門,鑰匙半天還對不上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