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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剎愣住。
他怎麼也沒想到韓風雨竟然是女裝打扮出現在這裡。
霍休何德何能,可以看到小玉的女裝?
若是霍休伏法,一定要先挖了他的眼睛,再將他碎屍萬段!
「爹。」
柔美清冷的聲音令玉羅剎回神,看向韓風雨的眼神充滿了憐愛。
韓風雨說,「讓一讓,裡面還有人。」
玉羅剎:「……哦。」
上官飛燕被推了出來。
玉羅剎打量她兩眼,轉頭低聲問韓風雨,「這是韓繼澄?」
「……」韓風雨搖頭,「她就是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聽到這句話,看了一眼玉羅剎,發現是個二三十歲的俊美青年,不由好感倍增。她轉了轉眼睛,開始思索怎樣給自己謀求後路。
宮九隨後下來,纖細精緻的女孩子朝玉羅剎點了下頭,態度雖冷淡,配上柔美的臉,沒有一點先前的鋒芒。玉羅剎也沒繼續針對他,他發現,宮九被韓風雨易容之後,樣貌和小玉還是挺像的。
看在這張臉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霍樓主。」韓風雨朝霍休點了下頭。
霍休坐的位置,與外面只隔著半截小窗,視線通透,一覽無餘,哪怕霍休此刻想離開也有些難了。
「什麼樓主?姑娘恐怕記錯了。」霍休不動聲色。
韓風雨帶著兩個妹子進去,想著總有一款能打動他的心。
像霍休這樣的老摳門,肯定把錢藏到很嚴實。除非他自己說出來,不然真的不好找,豈不是違背了他的初衷?
韓風雨進來之後,看到小桌上的一片狼藉,就能想到霍休剛才有多緊張。他看了一眼玉羅剎,發現玉羅剎仍是理直氣壯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看來家父讓霍樓主受驚了。」
霍休驚訝道:「他是你父親?」
上官飛燕也很驚訝,她一點都不信,那個英俊的青年男人能生出這麼大一個女兒,呸,兒子。只是她被點了啞穴,不能發出聲音。
韓風雨點頭,從懷裡拿出一條白色的帕子,彎腰擦了擦桌上的茶水,輕聲道:「奴家玉九娘,這位是我的妹妹……玉九……妹。」
宮九挑了一下眉毛,見霍休望過來,朝他俏皮一笑。
韓風雨道:「至於這位姑娘麼,霍樓主應當認得她。」
霍休老神在在,「老朽不是什麼霍樓主,也不認識這麼一位小姑娘。」
「是嗎?」韓風雨說。
玉羅剎摸清楚了韓風雨的打算,道:「本座方才與他聊了許久,他遲遲不肯說真話,一點誠意也無。小玉若是想與他合作,那真是找錯了人。」
韓風雨嘆了口氣,「是麼?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
宮九說:「姐姐,這就走了?我們在路上花了這麼多時間,只說幾句話就走了?」
「霍樓主沒有合作的意圖,是我們找錯了人。」韓風雨的手搭在上官飛燕肩膀上,朝她側了側腦袋,狀似親昵道:「只能去找丹鳳公主了。想來丹鳳公主一定不會拒絕,與丹鳳公主合作,雖有些難處,倒也不是不行。」
霍休知道他們幾句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他依然沉不住氣了。
這幾個人身上處處透著詭異,他們明明年紀不大,卻自稱是父女。還帶了上官飛燕過來。霍休怎能不知道上官飛燕的身份?
他們不止知道上官飛燕與自己相識,還知道丹鳳公主的存在,怕是連他過往的身份也摸清楚了。
他們知道的太多了,若是可以,霍休更想殺人滅口。只是那個男人武功深不可測,實在不好下手,還是暫且答應他們,看他們究竟有何意圖,再徐徐圖之,獲取他們的信任之後除掉幾人。
霍休道:「姑娘請留步。」
韓風雨盈盈回眸,道:「怎麼?霍樓主答應了?」
霍休站起來挽留:「這位玉先生並未與老朽提到過什麼事情,玉姑娘若是不嫌棄,可否坐下來詳談?」
韓風雨微微頷首,看著這張小桌子,應該坐不開這麼多人。
霍休道:「寒舍鄙陋,客人不要嫌棄。幾位請進屋吧。」
屋裡的小方桌也沒多大,但是可以坐開了。上官飛燕和宮九擠在一起,另外三人一人一邊。霍休這裡沒有零食,只有香茶,他重新泡了一壺,給幾人斟滿。
韓風雨:「霍樓主既然知道父親姓玉,應當清楚他的身份?」
霍休問:「老朽野居深山,鮮少外出,倒也聽說過,西方有一處羅剎教,教主教主威名之甚,與飛天玉虎方玉飛並稱為『西方一玉,北方一玉』,亦與石觀音並稱為『西域雙神』,可是閣下?」
玉羅剎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本座與羅剎教再無關聯。羅剎教之主,乃是小玉。」
韓風雨愣了一下,接著朝霍休微微一笑。
霍休更弄不明白了。
這個玉九娘和玉九妹什麼關係?為什麼都是行九?
她倆如果是姐妹的話,是玉羅剎親生的嗎?
而且玉九娘看著就比九妹年紀大,為什麼玉羅剎管大的那個叫小玉?小的那個女孩子又該怎麼稱呼?
這些問題的背後,一定有更深的原因,絕不是無故產生。
霍休將疑問壓在心裡,笑道:「竟是這樣嗎?玉姑娘真是女中豪傑,玉教主教女有方,想來日後,玉姑娘定是不輸石觀音的一方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