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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觀音:「……」為什麼他講的話這麼熟悉?石觀音想了想,這不就跟她自己的想法一樣嗎!
「既然你不樂意配合,那就別怪妾身使一點小小手段了。」
宋繇沒有覺得緊張,反而挺好奇的:「什麼手段?迷香還是催丨情藥?」
「郎君若是好奇,不妨親自試一下。」
石觀音的手很白,在月光下好像沒有骨頭一般,冰涼柔軟。她和宋繇的距離本來就不算太遠,如此驟然出手,即使宋繇早有防備卻也……沒有讓她得手。
宋繇輕易扼住她的雙手,單薄瘦弱的身體仿佛有千斤重。
這些年和楚留香在床上打的仗果然沒白打,想不到還能有這一天。宋繇欣慰地想著。
「你的武功怎麼會這麼高!」石觀音可不認為宋繇這是天生神力,就算力氣再大,面對內家功夫時總會吃些虧,更何況他的體格一點都不像錘鍊身體的。
宋繇笑眯眯道:「這就是你大驚小怪了,大妹子。我活了快一百年,武功高點怎麼了?內力深厚點怎麼了?不能以貌取人知道吧,嘖嘖嘖,你們這些小年輕,總是這麼沉不住氣,都不聽老夫把話說完。」
石觀音怔住了。
宋繇說,「你家那個叫南宮靈的小娃娃,喜歡的人就是我。我不是說了嗎,我這個人,最喜歡自己找些麻煩事。換上裙子化個妝,以我的美貌扮作女人根本不成問題,你這算什麼?有本事你也男女通吃啊還有,我也沒答應南宮靈的追求啊,明明是他追著我不放,我還不樂意呢,你這個當娘的不教育好自己家孩子,反過來怪我是不是太不講理了?哎呀,這麼多天沒能好好說話,可把我憋死了。」
石觀音覺得信息量有點大,她需要緩一緩。
宋繇等了她一會兒。
石觀音意識到自己是踢到鐵板了,無論宋繇話里幾分真假,她被人完全制服無法動彈都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打不過就得服軟。
石觀音不是什麼君子,也沒有骨氣。
意識到單靠武力打不過宋繇,她立馬轉換了策略,收起強勢的一面,柔和了神情,楚楚可憐,好聲好氣地講話,「前輩說的是,妾身愛子心切,難免有些急躁了。靈兒已經不在人世,孰是孰非,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南宮靈死了?」宋繇問了一句,他記得按照當時的發展,無花應該不會把南宮靈殺死的,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宋繇半信半疑,「哼,你作為他們兩個的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依我看,南宮靈就算真的死了,也跟你們脫不了關係。」
他這樣說著,禁錮住石觀音的雙手卻是放了下來。
「不要妄圖使什么小計謀,我的手段如何,想來這世上除了楚留香,沒有人受得住。」
石觀音:「???」
石觀音為人謹慎,不會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冒險。現在宋繇裝的逼已經起來了,她完全不知道對方深淺,自然不敢貿然做出判斷,給自己找不自在。
「既然這樣,那妾身便先退下?月色已深,還請您好好休息。」
宋繇哼哼了兩聲,「我覺得,你還是像不知道我身份時那樣對我比較好玩。一路上我留下了不少記號,就算楚留香從蘭州跟著去你老巢,再來到濟南,遲個三四天功夫也差不多了。石娘娘,可有意跟我演一場戲,逗一逗他?」
「什麼戲?」石觀音問。
「就比如說,咱們再回沙漠裡去,就跟楚留香說我是被你抓去的男寵,讓我裝一回小可憐」
「前輩與盜帥之間真是恩愛。」石觀音道,「只是……萬一盜帥惱羞成怒,那妾身豈不是要受到牽連?」
她想跟宋繇討價還價,不過石觀音能這麼問,也就說明她還是有點心動的。
畢竟沙漠是她的老巢,就算宋繇武功在高,一人之力終究難以敵過惡劣的環境。更何況就算他順利活下來,她那裡還有數不盡的罌粟,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又模樣好看的男人為自己所用,怎麼想都不是壞事。
宋繇的反應卻跟她想像中不大一樣。
宋繇擺了擺手,看起來很不在意,講出的話也很不負責,「這個不用擔心,就算你不同意,也會被他牽連的。」
看著石觀音驚愕的模樣,宋繇好心解釋道:「石夫人腦子最好清醒一點,你兒子都讓我們差點殉情,他這個人也是很無聊,就喜歡管閒事,沒有閒事就自己找,無花的事兒還沒解決完呢,順著摸到你這個瓜,真的很正常。」
瓜:「……」
宋繇又說,「我勸你不要質疑他的能力。唉,我可是親自體會過的。怎麼樣?要不要配合我?」
瓜咬了咬牙,「妾身答應……只是,若盜帥真的不放過妾身,還請前輩替妾身說幾句好話。」
宋繇道:「你們這些人心思就是深,明明知道口頭承諾當不得什麼,還就得讓人說出口。我又不是什麼重諾言的人。我這個人最坦誠不過了,不想跟你繞彎子,咱們實話實說,到時候會怎麼著,還得到時候再說。你這一路要是能讓我提起好感來,幫幫你也不是什麼大事。」
石觀音算是知道,宋繇說沒能說話快要憋死是什麼意思了。
真是委屈他了。石觀音臉上帶著柔弱的微笑,心裡咬牙切齒。
第116章 演戲
對石觀音來說,這一夜很漫長,漫長的讓人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