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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住的地方總是很無聊的,郭芙新鮮感過後,就不覺得有趣了。她在這裡呆的時間並不長,雖然嘴上說著父母不會在意自己,卻還是乖乖回府了,高景行和歐陽克也沒有送她,在郭靖的地盤,又幾個人不認得這位大小姐?
待郭芙離開之後,歐陽克道,「她是郭靖的女兒。」
高景行:「嗯。」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高景行疑惑地看著他,「說什麼?」
「比如說,你是如何認識這位貌美姑娘,又是幾時遇到的郭靖與黃蓉,以及,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多……」
「我說過了,我來自百年之後。」
見他不信,高景行難得起了談話的興致,「十六年後襄陽失守,郭靖夫婦鑄得倚天劍與屠龍刀,交於郭襄與郭破虜——就是郭芙剛剛出生的弟弟妹妹,郭公破虜隕身襄陽,郭襄建立峨嵋派。」
「十六年!」歐陽克驚呼道,在高景行面前半點都沒有掩飾,「蒙古行動竟如此慢!」
十六年後,歐陽鋒還有沒有活著都不一定,他可不想在蒙古人身上浪費十六年!
高景行第一次對他講這種事,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消息,歐陽克覺得有點虛。
「百年之後,蒙古政權便被漢人取代,如此也說不得慢了。」
歐陽克忽然看向高景行,「你為何會講這些?不是……不能講嗎?說出來之後,你會怎麼樣?」
高景行看出來他的關心,覺得不枉自己對他這麼上心。歐陽克問的問題是他自己腦補的,卻也有高景行默認的成分在裡面,他一時無語,不知該怎麼回答。
「很嚴重嗎?」歐陽克問道。
「不必擔心。」高景行蹙起眉頭,看起來有些痛苦,他像是竭力抑制著什麼,最後慢慢舒展。
「若是如此,你打算如何去做?」
「我……我不知道。」
第107章
高景行不想跟歐陽克劇透的原因,是因為他自己也拿不準往後的發展, 沒想到讓歐陽克誤會了。不過這樣也好, 省下了再找理由解釋。
歐陽克能對所有人都狠下心來,這其中卻並不包括歐陽鋒還有高景行。他對這兩個人的感情很複雜,有恨, 但更多的還是別的……
高景行幾次不合常理的出現, 已經衝擊了很多人的世界觀, 對於科技文明還不發達的古代人, 並不算那麼難以接受。在高景行幾乎是給了確定的答案之後,歐陽克震驚過後, 便開始思考以後的計劃。
如果當真如他所言, 蒙古攻下襄陽要用十六年的時間,高景行還需要為此付出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代價, 那麼歐陽克就得考慮一下後果了。
他沉吟許久, 最後嘆了口氣, 「若我不再與他們作對,你是否能留下來?」
「我不會再走了。」高景行說, 「不出意外, 我會一直就在這裡。」
他在這些世界中來回穿梭, 其實並不想與這些人有太多接觸, 只是主腦給他的身份, 即便什麼都不做, 也會占據不小的地位。高景行從前給不了他們承諾, 但是現在, 百年時光足夠他送這些人離開。
歐陽克淺色的眼眸中煥發出神采,足以看出他的心情。「好,我們回西域。」
……
歐陽克很有錢,離開時需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多,簡單帶了一個包裹,在行囊里裝滿了清水,購置好馬匹之後,兩人就可以出發了。
然而,出行卻並沒有那麼順利。
莫名其妙來到城裡的陌生人,還長了那樣一張熟悉的臉,要說黃蓉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既然郭芙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住址,黃蓉輕而易舉的,便從女兒口中問了出來。
她還震驚於高景行的年紀,郭芙不相信他的鬼話,可是兩個人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這種情況下,郭芙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於是向母親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於是黃蓉對這兩個人更加好奇。
在見到歐陽克本人的時候,所有的疑問都有了答案。
「你果然是歐陽鏡前輩。」黃蓉斬釘截鐵道。
遇到歐陽鏡的時候,她並不認識歐陽克,許多傳聞都是在歐陽鏡失蹤之後聽說的。
高景行現在的身份差不多已經公開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到現在身份不過是個代稱而已。
他道,「我是蘇星河。」
黃蓉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她看著歐陽克,心思百轉。她與歐陽克的關係可以說的上複雜,東邪西毒地位相當,歐陽克曾經求娶她,被她拒絕,後來又有她騙歐陽鋒逆行九陰真經走火入魔的事,兩個人的關係稱不上友好,黃蓉也不禁思索,歐陽克來這裡的目的。
「你在想什麼?莫不是時隔多年,突然了悟在下比郭靖更適合你?只可惜黃姑娘已為人婦,又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在下實在無福消受了……」歐陽克帶著笑,假作可惜。
「你!」黃蓉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了,更能沉得住氣,「如此最好,歐陽公子可千萬別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她又對高景行道,「小女不知前輩是否還有當初的記憶,卻也知道前輩與歐陽克這樣的小人不同,還請前輩以大局為重,若他再去當初投靠金人一般,去幫蒙古人,還望前輩制止。」
即使心中所想被人猜到,歐陽克依然老神在在,沒有半點惱羞成怒的樣子。他嘲諷道:「蘇先生要做什麼,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