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5章
讓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覺得是幸福,這就是人生的意義,不是嗎。
我說道:「我想,你對人生的態度,才是最正確的。」
她說道:「沒有正確不正確,只有自己快樂不快樂。」
我問道:「那你去破案,你快樂嗎。」
我好像是問了一句廢話,她肯定是快樂。
她說道:「你說呢。」
我說道:「快樂,無比的快樂,無敵的快樂。」
她拿著杯子,又是一口喝完了。
我說道:「我終於知道你喝酒為什麼那麼容易喝醉了。」
她說道:「為什麼。」
我說道:「第一次見你,不就是你喝醉了嗎,我估計你喝酒就是像現在一樣這樣喝,所以才那麼容易醉。」
她說道:「酒嘛,味道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喝下去醉了就是了,都是一樣的難喝。」
我說道:「所以你喝酒,是求醉。」
她說道:「不知道,覺得想喝才喝。」
我問道:「那什麼時候想喝,像現在一樣,覺得開心,才喝嗎。」
她說道:「現在很開心嗎,你很開心嗎。」
我真的看不懂她。
我問道:「那你這麼說,你是不開心嗎。」
她說道:「沒,我開心的很。」
我說道:「做的事,全是跟幸福有關的事,全是自己想要做的事。」
她說道:「即使是做不開心的事也只是暫時,最終都是為了讓 自己快樂,幸福。」
說著,又舉杯和我幹了一杯。
喝著喝著,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有些頭暈,有些累,有些困,有些恍惚。
我點了一支煙,看著賀蘭婷。
她還是成熟的女王的那個樣子,而我現在,還是那個幼稚的男孩,如果只是看長相,的確如此,我永遠如此的幼稚,哪怕這麼多年過去,我站在她面前,她是大氣的賀蘭婷,高高在上,雷厲風行,雍容華貴的人。
我還是那個上不了台的樣子。
論心智,智慧,我也還是曾經的那個小滑頭。
人生啊,真的是難測。
我說道:「其實啊,我以前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你這樣。」
她問道:「怎麼樣。」
我說道:「就是會和你能在一起。」
她說道:「我也沒想過。」
我說道:「你是覺得,你可以嫁給更好的,是嗎。」
她說道:「不是。」
我說道:「難道不是嗎?你難道不覺得,我這種身份地位,配不上你啊。」
她說道:「我是沒想到過,我是想整死你的。」
我說道:「好吧,這個你曾經說過。」
的確啊,剛開始的時候,賀蘭婷何其恨我,而到了後來,為何走到了一起,為何看上我,呵呵,箇中緣由,箇中曲折,真的說來能寫成一本書。
我說道:「其實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對不起你的。」
她沉默。
我說道:「你幹嘛不說話。」
我承認我有些醉了,輕飄飄的,有些暈乎乎的,但是沒有難受,很舒服的感覺。
她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說道:「喲,堂堂賀蘭婷,居然能說話吞吞吐吐的。」
她說道:「你哪兒對不起我。」
輪到我欲言又止了,想解釋什麼,想道歉什麼來著,但說不出口。
我搖了搖頭。
其實很多東西,說不出口。
就像柳智慧說的那樣,有很多事,很多東西,做了就做了,不用多說。
有些人其實全都知道,但是說出來了就不好了,乾脆不說,假裝不知道。
人和人之間的交往,其實是很玄妙的事情,很多書,寫著教人怎麼做人做事,說話做事,但很多成功的人,並沒有會說很多的話,什麼場面話,都不會說,甚至看起來傻傻的,而有些,冷酷至極。
例如我認識的這些女生,一個比一個牛氣沖天,但她們就是有本事那麼成功,那麼厲害。
賀蘭婷舉杯給我。
我看著她的這杯酒,搖了搖頭:「真的喝了好多,再喝就死了。」
她說道:「喝。」
看著她這個架勢,我沒有敢說什麼,好吧,喝就喝吧。
喝了。
然後,天旋地轉,倒在桌邊,不省人事。
次日醒來,中午時分。
牆上的時間,是十二點半。
我揉著惺忪睡眼,看著窗外的陽光,將兩個枕頭墊在頭下,不知道手機在哪,也不想找。
身邊沒有人,還是沒有人,但我能聞到枕頭的洗髮水的香味,那是賀蘭婷的洗髮水香味,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桌旁有一瓶水,拿過來喝了。
舒服了很多。
想不起來昨晚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我沒記得自己洗過澡,但我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顯然是洗過澡的,這說明,她給我洗了澡?
我也不懂。
無所謂了。
我只怕我昨晚喝倒了後,我會在她面前說一些她不想聽到的話,其實想起來,我這段時間乾的這些事,都挺不好的,但也不是這段時間才幹了,很多事情,一直都幹著。
我在外邊彩旗飄飄的事。
她又何嘗不知道?
可她真的心胸開闊,生死之前,她早就將自身置之度外,她不會再計較這些東西,至於我在外邊,我也不知道她想什麼,但她真的沒有理過我管過我。
醒來後,發呆發了一個鐘頭。
賀蘭婷沒有進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
直到我的手機響了,我才知道我的手機,在沙發上。
我去拿了手機,接了。
詹映雪。
詹映雪問我:「我沒打擾到你吧。」
我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她說道:「昨晚的事,挺不好意思的。」
我說道:「你沒做錯什麼事,幹嘛突然道歉。」
她說道:「我,我,那不是你女朋友來了嗎。」
我問道:「她?她是我女朋友?」
她說道:「那是你老婆麼。」
我呵呵一笑,說道:「說其他吧,就找我找我談的這個事?對我道歉?」
她說道:「也有點其他事,但我昨晚看她的表情狀態好像不是很開心。」
我說道:「她那人就這樣,放心吧不會怪你什麼,再說你和我也沒什麼,我們兩個清白的很,不是嗎。」
她說道:「額,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