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張帆,對吧?你在監獄裡幹什麼的?我表姐是女子監獄啊,為什麼有你這個男人啊。」她好奇問。
我就說:「因為她們需要一個心理輔導師,我剛好是這個專業畢業的,應聘就剛好過了。」
「心理輔導師?是不是學佛洛伊德的?那你會星座命理是吧!你看白羊座和什麼星座的配啊?」她興奮起來。
我日,佛洛伊德什麼時候跟星座命理扯上了。
「佛洛伊德不是研究星座的。」我說。
「那是什麼?看相,面相還是手相呀?」
「是是是,還會解夢,比周公厲害,而且他連八卦和易經,還有中醫也略懂一二。」沒文化真可怕。
她更加興奮了:「你亂講吧,他是外國的,怎麼會中醫啊。哎,我昨晚剛好做了一個夢,我先跟你說我的這個夢,然後你再幫我看看相呀!」
就這麼個金玉其外的時尚大美女,怎麼連佛洛伊德搞什麼的也不知道呢?不過我真的很佩服這些女孩,相信星座,相信看相,相信解夢,相信屬相配對,用心理學來說,這就是巴納姆效應,巴納姆效應是心理學家伯特倫·福勒通過試驗證明的一種心理學現象,它主要表現為:每個人都會很容易相信一個籠統的、一般性的人格描述特別適合他。即使這種描述十分空洞,他仍然認為反映了自己的人格面貌,哪怕自己根本不是這種人。而要避免巴納姆效應,就應該客觀真實地認識自己,相信自己。現在很多人迷信於算卦,屬相配對,星座等。其中的原理都來自於這神奇的巴納姆效應。
「我昨晚,那個夢好丟人的,我夢見了我和一個很高大帥氣的醫生在醫院裡做。可我不喜歡醫生,我喜歡大學嚴肅而且挺拔的教授那種類型,是不是很奇怪。」
我假裝很懂一樣,說:「根據佛洛伊德的研究觀點來說,夢都是願望的滿足,夢就是日常人類生活的睡眠中的潛意識,夢是一個人與自己內心的真實對話。在夢境中的性對象,都有著隱喻含義,基本和錢財有關,夢到和老師做,說明可能要補考或者交學費,夢到和上司,可能是工作上業務減少而降薪的原因。夢到醫生,則有可能是要生病去看醫生而破財。」
我瞎扯著,心裡在想,丫就是發春了。
她皺起了眉頭:「破財?我有什麼病,我沒病啊。」
「夢只是夢,不一定會發生,你別怕。」
「你看看我生命線,很長的。」她伸著長長的手臂過來。
「人也難保會有生病的時候啊。天冷,要多注意身體,過馬路要看車,不然如你表姐這個朋友飛來橫禍啊。你的事業線是長。」我捏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看看她,說,「你的事業線深不深我就不知道了。」
她馬上抽回手:「你是不是瞎掰的啊你!」
「我怎麼瞎掰了,那你說我瞎掰,為什麼會有心理學這麼課程?」我問她。
「我怎麼知道,你學這個就是為了騙人騙小女孩的是不是?」她起了提防之心。
我笑了說:「是,我現在就是在想著把你騙到手。」
「你做夢!」
「不信算了,我還會占卜,想不想玩?」我說。
「塔羅牌嗎?」她的眼睛一下就發光了。
「塔羅牌,那太幼兒科了。教你一個古老的占卜,能讓你知道你以後嫁給什麼身份的男人機率大一點,這個占卜的預知成功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夏拉問:「真的嗎?那我們快開始吧,要怎麼做?」
「要嚴肅點,這個占卜只能一個月做一次,不然就不靈了。」
「嗯好。」她板起面孔。
「在西方古代,有一個很古老的占卜方法,古代是用燈油,到了現代,可以用蠟燭來占卜,家裡有蠟燭和火柴嗎?」
「蠟燭有,可是好像沒有火柴,你有打火機嗎?」夏拉是深陷其中啊。
「有火柴預測得更准。」我說。
「我去哪兒找火柴?」她嘟嘟道。
「算了用火機也可以,麻煩你找一張很大的紙,最好是白紙,或者是報紙也行。還有那種比較大字的寫字筆。」
一會兒後,三根蠟燭找來,報紙找來,筆也來了。
我將報紙鋪好在桌上,在一個碗的碗底塗上一層花生油,反扣在報紙上,然後將一個大碟子放在碗底上,能夠轉動。我讓她在報紙畫上如飛鏢盤般一道一道的,就是從中心點延伸出去一條一條線畫出去,在每個長三角形格子裡寫上她十二個職業。
她寫上了,大學教授,大學老師,大學博導。
我制止說道:「你不能這麼寫,大學老師就是大學老師,和教授什麼博導啊都是一樣的,只要寫職業就好,還有,不能厚此薄彼,農民啊,司機啊,也要寫上去,不然就不靈了。」
「可我不喜歡。」她說。
「你想靈嗎?」我問。
「那萬一測到司機怎麼辦?」
我說:「你嫁給司機司機還委屈了。你又有什麼委屈的,那是多好一份職業!」
她看了看,在兩個比較小的格子寫下去司機和農民。然後其他的寫飛行員,總裁,醫生什麼的。」
她看了看,問我:「還有一格子,不知道寫什麼了。」
我點上了三個蠟燭放在盤子,擺成三角形:「你就寫獄警啊管教啊什麼的都行。」
「我不要!」她拒絕道。
「唉,反正機率不是很大,你就寫個警察也可以嘛。你還嫌棄了跟了警察?」
「警察有什麼好的?」她一邊說一邊寫下去了。
我說:「你看這三根蠟燭,現在點上後,跳動的火焰,是一樣的,等會兒關了燈,你閉上眼睛左轉盤子三次,右轉三次,然後睜開眼睛,看哪根蠟燭的火焰最高,指著的哪個格子的職業,就是你未來男朋友或者老公的職業。」
「關燈是嗎?」她看起來甚是興奮。
關了燈後,她過來我身邊靠著我:「有點詭異,有點害怕。」
她緊張的牽著我的手肘衣服,說:「快點開始吧,有點害怕了。」
「怕什麼,又不是筆仙,也不能有鬼出來。」
「哎呀你別說了,快點快點。」
我讓她轉盤子,她閉上眼睛默念著,左轉三次右轉三次。
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三根蠟燭上,有一根蠟燭的火焰明顯比其他兩根燃得旺盛很多,火焰也很高。
她順著這個蠟燭看下去:「就是這個了,是什麼呀。啊?警察?」
她不高興的看著那根燒得最旺的正對的警察那一格。
「我不要警察,我不喜歡警察!重來!」她非常不高心了。
我笑著說:「沒辦法,占卜就是這樣,你就當是一個遊戲吧。」
「不行!這東西一定很準!我警察朋友有兩個,都不帥。」
我自我推薦說:「我也算啊,找我唄。」
「你?算了吧。」
我開了燈,她坐了下來,還在耿耿於懷,我問:「為什麼是警察不要?」
「不喜歡。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
「下月我們再做!」
「當個遊戲,別那麼認真。」
「不行!」她梗上了。
「呵呵那到時候你自己玩,我可沒空陪你。謝謝你的招待,喝完這杯我該走了。」我說。
「你走了?還有那麼多酒。」
我想著我還要給賀蘭婷打個電話,不能在這裡繼續呆下去。
「算了不想喝了。你表姐估計是回不來吃飯了。」
「為什麼是警察?」她還在糾結。
我看看外邊,竟然下雨了,大冬天的外面雨夾雪,而且挺大。
「好像很冷,我出去看看。」我突然不想出去了。
到了陽台,我看著外邊,果然飄著雨夾雪,風呼呼的吹,我把門關上,在陽颱風中給賀蘭婷撥打了電話,竟然關機。
那我還出去幹嘛?
如果能約她出來自然是好,找不到她我還出去幹什麼。
我回到了飯桌前,夏拉問我:「一直都下啊,比剛才大,你還出去啊?」
「不去了,來,喝酒,喝死你。喝吐你。」
她把手機放在桌面上,一邊刷微博一邊吃飯,邊和我說:「喝吐我,兩瓶酒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半瓶酒就倒了。」
「那試試唄。」
「不要。」
嘴上這麼說,她卻不停的和我舉杯。
喝到後來,我感覺有些喝多了,站起來的時候,有點暈暈的,她起來收拾了衛生,把盤子什麼的都扔進了洗碗池說:「明天再洗吧,洗澡睡了,頭好暈。喂,你睡哪?」
我看了看沙發:「我不想出去了,睡這裡可以嗎?」
「可以。」
我問:「能給我一張被子嗎?」
「你不洗澡嗎?」
「洗啊。」
「我先洗。」
夏拉給我拿了一張被子出來,然後跑進去洗澡,洗澡後,她穿著睡衣,走回了房間。
我隨便沖了一下,然後回到沙發躺下,挺冷啊。
被子不是很厚,加上沙發下面沒墊,今晚比上次來冷了很多,感覺冷風嗖嗖的往身子底下冒上來。
我用被子把我自己卷在了一起。
還是冷。
一直翻滾了半個多小時,冷到睡不著,我只好披著被子厚著臉皮去敲她的門。
她打著哈欠開了門:「怎麼了?」
「我好冷,還有被子嗎?你房間真暖啊。」
「有暖氣當然暖。那怎麼辦,我沒被子了。我表姐的房間都是鎖著的。」她無奈的說。
「那我來這裡睡!」我說。
「不行!」
「我不管了,我好冷,你表姐要你招呼我,你是這麼招呼的?」我沖了進去,是真的很暖。
「我的床很小,只有一張床,我不和你睡。」
我指著床下:「我睡地板。」
她看看我,不高興,說:「睡吧!我警告你,別動歪心思。」
我鋪好地板上被子,然後搶了她的一個枕頭睡下去:「我也警告你,今晚別主動下來找我。」
「可能嗎?」她也倒在了床上關了燈。
我說:「給你講個鬼故事怎麼樣。」
「不想聽。」
「我這麼說吧,我這個鬼故事很短很好聽,你要是聽了,以後去講給朋友聽,一定嚇死她們。」
「我不想聽啊!」
「好吧睡覺。」
儘管有些暈,不冷了,但還是有點睡不著,我玩著手機,看著李洋洋的號碼,糾結著要不要給她發個信息問候一下。
女孩子房間的味道,很香,聞著真舒服。
她也在玩手機,兩瓶紅酒,喝完後有些燥熱,但也不算醉。
她邊玩手機邊說:「哎,要不你說說你那鬼故事唄。」
「不說了,累,反正你不會想聽。」我不想理她。
我編了信息,想發又不發,還是算了,偷偷去看她吧,不然她媽媽知道又鬧的雞飛狗跳。
洋洋啊洋洋。
「說啊我想聽!」
「好好說說說。有個男的外遇,殺了他老婆埋了,然後回到家和她三歲的女兒在一起,就這麼一個月,他很好奇他女兒為什麼不找媽媽?他就問,寶貝你為什麼不問媽媽在哪?然後他女兒就說,爸爸你為什麼天天背著媽媽。男的直接嚇死了。」
半晌。
「啊!」她尖叫了起來。
她一下子就跳下床鑽進我被窩中,這也反應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