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0章
這小旅館,小之又小。
房間也是極其的小。
沒有沙發,只有一張小凳子,房間裡放了個大大的電視櫃,衣櫃,一張床,很擁擠,完全是轉身都難。
而且,我不可能躺在小凳子上睡一晚。
這小凳子,靠著都難靠。
薛明媚說道:「你大爺的,嫌棄我是吧,那你去外邊陽台睡?」
我鑽進了被窩。
我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嘛,再加上,你我都有家室,這樣不好。」
她一把就抱住了我:「你就裝,我就讓你裝。」
她身上,貌似,什麼都沒有。
好吧,的確是如此。
我說道:「睡覺,不和你鬧。」
她說道:「信你個鬼。」
我說道:「真的。」
她笑笑,然後嘆氣了一聲。
我說道:「你嘆氣幹嘛。」
她說道:「只求老娘的人,不知道排隊排了多長,我卻為什麼要盯著你?」
我說道:「有多少?」
她打開手機微信,給我看朋友圈,的確,她發個朋友圈照片,下邊上百個男的留言點讚。
我說道:「這些男的,在哪加的?」
她說道:「呵呵,你說呢。」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我認識的女的,都是在監獄認識的,難不成,你在男子監獄待過。」
她說道:「我在健身房鍛鍊,多少登徒子上前求加微信,你懂?」
我說道:「懂。身材好,又漂亮,肯定又很多人加啊,這再也正常不過了。」
她說道:「還有不少啊,企業的老總,還有青年才俊,甚至還有大學生。這以前啊,我在監獄裡,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
我說道:「你還不敢想,我才不信了。」
她說道:「在監獄,沒想過能有出來的那天,遙遙無期,暗無天日,等到出來,也許是五十歲,也許是六十歲,誰還會加我微信,誰還會給我點讚?」
我說道:「當時你還天天打架,也不嚴以律己,遵守制度,能那麼早出來也真是萬幸。」
她說道:「我就想啊,既然出來了,就要把我以前過的清苦日子都補回來。吃吃喝喝玩玩,找男人。可是。」
可是了半天,她沒說出後邊的話。
我問道:「可是什麼。」
她說道:「可是,遇到很帥的男人,自己如果不是太喜歡,還是不喜歡被人碰的。」
我說道:「我信你個鬼。當年在監獄,我帥嗎?你喜歡我嗎。第一次,你丫就上我。你敢說當時你不是飢不擇食?」
她說道:「算吧,但後面我發現,你是個寶啊。還那麼多女人搶,說明我識貨。」
我樂了,她把我誇得是心花怒放。
外邊的大雨依舊漂泊,不停不歇,電閃雷鳴,沒有變小。
就這麼下吧,下吧,不管了。
早上,被一股煙味嗆到咳嗽爬起來了。
薛明媚叼著一支煙,對著我的臉吹煙霧。
我揮掉臉前煙霧,做出一個揍她的手勢:「你瘋了啊你,一大早的。」
她把手機拿給我看:「多早?」
中午十二點多。
已經中午十二點多?
我一覺睡了那麼長。
我躺了回去,說道:「累啊。」
她說道:「老了,身體不行了是吧。」
我說道:「那是,哪能和你比,你這麼厲害,一百個男人都拼不過你。」
她說道:「起來了走了!」
我說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她說道:「我人還沒到那邊,我的貨已經送到那邊了,我要去接貨點單啊。」
我說道:「不會吧,那麼快?」
她說道:「就是那麼快。」
正說著話,手機響了。
詹映雪找我。
我看了看,的確是詹映雪,還是發的視頻聊天。
我剛爬起來,頭髮亂糟糟的,這兒又是床上,然後旁邊是薛明媚,這讓我怎麼接。
正要掛斷時,薛明媚拿了我的手機摁接了視頻聊天。
我急忙要搶,她走出了陽台上:「哈嘍,你好,哦,是是,他,他在睡覺呢。哦,好好。」
然後她把手機對著我拍後,扔給了我。
我靠,薛明媚,真是個害人精。
視頻通話這麼搞, 詹映雪也就看到了我坐在床頭,上身沒穿衣服。
我直接就摁了掛斷,接著,對薛明媚道:「你瘋了啊你!」
她說道:「罵我?你為什麼要罵我?」
我說道:「整死我?」
她說道:「誰整你,我幫你接電話,我整你了嗎。樓下等你,快點。」
說完,她出去了。
出去了門也不關。
真他娘的。
我拿著手機,看著和詹映雪的對話窗口,不知道回復什麼好。
打了幾個字,什麼事,然後傻了一會兒,然後也沒發出去。
乾脆不發了,去洗漱後,下樓去上了車。
車子出發。
薛明媚說道:「臉色不對勁啊,怎麼,小情人發火了是嗎。」
我說道:「懶得理你。」
她說道:「不理就不理啊,你小情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還對她牽腸掛肚,唉,男人啊,德性。」
我說道:「有點餓,有吃的嗎。」
薛明媚說道:「我們都不餓,我們都吃過了。」
我說道:「很好。停下車,我去買點吃的。」
薛明媚從她包里拿了麵包牛奶給我:「這個頂一下。出了小鎮,不方便回去了,路上都是積水,很多店都沒開。」
我拿過來吃著。
心想,那詹映雪找我是什麼事呢,我該怎麼和她解釋這個呢。
然後又想,她是我什麼人呢,我幹嘛要跟她解釋這些呢。
好吧,是不用解釋的,我兩又沒任何關係,只是朋友而已,她有男朋友,應該說是舉止曖昧的男性朋友,而我有女朋友,所以,我兩隻是普通,不是什麼情感戀人關係。
好吧,搞錯了,她是我敵人。
我該冷靜一點,搞清楚狀況。
我拿出手機,給詹映雪發了信息:什麼事呢。
詹映雪發過來了幾張照片,然後給我語音道:「昨晚下了一晚大雨,你們工程施工隊封頂的水泥漿全都被打成孔,我和他們吵了起來。」
我一看,這的確是這樣子,詹映雪他們搞的那個酒店封頂上的水泥漿亂七八糟的一片。
我問道:「吵什麼,重新做就是。」
她說道:「他們說要重新挖起來重新做,我們趕時間啊。」
我說道:「這事我先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我再答覆你好嗎?」
我感覺不簡單,工程隊很少出岔子,蓋了那麼多建築了,怎麼會出這樣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