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當我走進了那個審訊室裡面去了之後,看著一直沉默低著頭的女囚,我說道:「你好,你餓了嗎。」
她聽到我問這句話,輕輕的把頭抬起來,但是,她的頭髮依舊遮蓋住了她的臉,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卻是看起來,十分的慘白的膚色。
明明是病怏怏的樣子,為何力氣又是那麼的大。
我說:「給你打飯來了。」
她一看,一下子站起來,看著我手中的碗。
我伸手了過去給她。
她直接拿走了碗筷,然後坐下去,狂吃起來。
好像真的餓了好久的樣子。
她把頭髮弄到肩膀,我看清楚了她的樣子。
面容消瘦,慘白,冷峻,鋒利,不太像女人的女人,雙目透著殺氣,冷酷。
她專心致志的,吃著飯。
但是沒用多久,不到三分鐘,一大碗飯菜,她吃完了。
然後,幾乎是用舔的,舔乾淨了。
接著,她抬頭看看我,那雙眼睛,的確是透著冷酷和殺氣。
但此時,她眼中的殺氣減弱了許多。
我問道:「你還餓嗎。還要不要吃。」
她點頭。
看來,沒有精神問題,很好。
我對外面的朱麗花說道:「有什麼吃的,拿來一下。」
朱麗花讓人去拿來一袋餅乾,麵包,還有牛奶。
拿進來後,我放在女囚的面前。
她因為剛才已經吃了那大碗飯,所以,沒顯得有剛才那麼飢餓了。
她拿了麵包,餅乾,還有牛奶,吃起來。
沒想到的是,一大袋餅乾,麵包,牛奶,她用了不到五分鐘,全部吃完了。
我看著瘦弱乾巴巴的她,心想,這真的是夠能吃的啊。
我問道:「還餓嗎?還要不要。」
她看了看我,說道:「你們是要殺我了嗎。」
我說道:「怎麼會這麼問?」
她說:「給囚犯死刑之前,不是先餵飽嗎。」
我說道:「呵呵,你都來了這監獄裡,怎麼還會死刑呢。我們也不是行刑的人。」
她說:「那你為什麼給我這些吃的。」
她的口音,有很重的台灣口音。
她看著我。
她在打量著我。
然後打量完了之後,她又低了下頭。
我說道:「你是犯什麼罪進來的。」
她不說話。
我問,她到底犯什麼罪,但是,她不肯再說話了。
哪怕我是怎麼問,她都不開口了。
奇怪的女囚。
但是,至少她現在對我沒有什麼攻擊性了。
她對我沒有了那麼大的敵對的戒心。
我說道:「你想回去監室,還是繼續在這裡?」
她一聽這話,抬起頭來,問我:「我可以在這裡嗎。」
我說:「可以。」
她說:「我每天還可以有吃的嗎。」
我問:「你在那邊關著,沒有吃的嗎。」
她說:「有。」
我說:「哦,那是她們也每天給你吃的吧。」
她說道:「三天。」
我說道:「什麼?三天?三天給你送一次吃的?」
她說道:「是三天。」
我靠,這幫傢伙,也不怕她餓死了,三天送一次食物。
估計還是冷飯菜來的。
我說道:「你被關在那裡多久了。」
她說道:「快一年了,我每天自己在心裡數著。」
我說:「沒人和你說話?」
她說:「沒有。」
我說:「那你為什麼被關進去裡面。」
我一問這個,她馬上警惕起來,那眼神中,全是警惕的樣子看著我。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不一般的事情呢?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就連小凌都不認識她呢?
她不說話了。
我問她從哪兒來,犯了什麼罪進來,她再也不說話了,全是警惕的眼神。
我嚇唬她道:「如果不說,我送你回去那禁閉室去!如果你說了,我就不送!」
她抬起頭看我一眼,說道:「隨便你。」
我這威脅,收到了不好的效果,讓她反而更是的敵對我。
原本已經建立了一些溝通,但是現在,搞得跟之前的敵對沒兩樣了。
我無奈之下,出來了。
朱麗花問:「你跟她聊的什麼?」
我說道:「這個女囚,不知道為什麼被丁佩她們關進那禁閉室裡面,我們監區的很多人,竟然不認識她,不知道有這麼個女囚,我要查查她的資料。」
朱麗花說:「查來幹嘛。」
我說:「好奇,行了吧。其他女囚,你都送回去D監區吧,然後這個女囚,你就說,她可能和昨晚夜闖禁閉室的飛賊有聯繫,要留著繼續查她,每天我來親自給她送飯送菜。」
朱麗花說:「好。可以。」
我說:「如果是丁佩派人來要人,千萬不要放人,知道嗎。」
朱麗花同意。
我回去了監區後,馬上讓小凌多方面打聽關于格子被關在哪裡,還有,打聽那名奇怪的女囚。
但是,一無所獲。
格子被關在哪裡,也是丁佩的人才知道。
而那名奇怪的女囚的資料,也是一無所有,沒人認識她,至少說,我們的人不認識她,這下子,就不知道怎麼查了。
小凌說最好讓我問出她的名字,然後就能查監獄的資料了,我心想也是。
從徐男那裡,拿到了丁佩的兩條走狗的資料,阿麗和瓦萊的地址。
下午下班後,我又去了朱麗花防暴隊那邊。
朱麗花看到我,就說道:「那些女囚都送回去了。除了那名女囚。」
我說:「嗯,然後呢。」
朱麗花說:「然後,丁佩來了。」
我急忙問:「丁佩來了?丁佩來幹嘛。」
朱麗花說道:「丁佩來幹嘛,來要人。」
我說道:「要那名女囚,對吧。」
朱麗花說是的。
我問:「她親自來,帶了人嗎。」
朱麗花說:「帶了七八人,來問我們,為什麼這名女囚不放。」
我說道:「靠,竟然是她親自來,那這麼說的話,這名女囚,對她們來說,很重要了。這女囚到底是幹嘛的啊。」
朱麗花說:「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呢。」
我問:「她們怎麼問要人的。」
丁佩帶著七八個人過來,說為什麼還有個女囚沒送過去,問要理由。
當朱麗花告訴了她們理由,說是這名女囚可能和昨晚的飛賊有聯繫,要重點嚴查,至於要在這裡查幾天,就不知道了。
丁佩說這名女囚平時都很聽話,沒其他的問題,不會是她的問題的,讓她趕緊回去,朱麗花當然不給,丁佩她們也沒辦法,就只能回去了。
我心想,這名女囚對丁佩來說,很重要啊,丁佩為什麼那麼重視她。
我拿了飯菜,進去給了這女囚。
她看到大碗飯菜,站了起來,看著我。
定定的看著我。
我遞了過去。
她拿了過去,然後狼吞虎咽起來。
我說道:「慢點吃。」
我點了一支煙,看著她。
等她吃完了,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她擦擦嘴,說道:「你為什麼送飯給我吃。」
我說:「我是很好奇你,你是不是被她們害的?」
她說道:「她們?誰是她們。」
我說:「是不是,丁佩,瓦萊,阿麗什麼的那些人。」
她說道:「她們難道不是你們嗎。」
我說道:「不一樣,她們是她們,我是我。」
她說道:「你不是和她們一起?」
我說:「不是,我和她們互不相容。」
她問:「什麼是互不相容。」
我說:「意思就是說,我們是敵人。」
她說:「哦,我沒聽說過。」
我說道:「你進來監獄多久了。」
她說:「快一年。」
我問:「那這一年,你都在禁閉室里被關著了,為什麼呢。」
她又是警惕的看著我。
她又要不說話了嗎。
我說道:「你別害怕我不會害你的。」
她說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說:「我是覺得,你可能是受到了冤枉,如果你有什麼委屈,可以告訴我,如果真的是被人冤枉,被人害,我看看我可能幫我。」
她說:「那你為什麼要幫我,你有什麼目的。」
人都是有戒心的,當聽到我要幫她,我卻沒有提什麼條件的時候,她就產生了警戒了,她怕我害她,的確如此,她在警戒我,為何我會把她帶到了這裡,給她洗澡,給她送飯菜,等於說,是要救了她,而我卻沒有任何目的,她不警惕才怪。
我說道:「說真的,你很能打,我覺得你很厲害,在這個監區里,我是新來的,我需要有人幫我,幫助我。你和丁佩,阿麗,瓦萊她們應該是敵人,我也是她們的敵人,她們針對我,對付我。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吧。如果你的敵人是她們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看看,和我合作,我努力把你弄出禁閉室,弄到監區里。」
她說道:「弄到監區里?那我還是不能出去監獄外面?」
我說道:「呵呵,你開什麼玩笑,你進來坐牢,我要是把你弄出去監獄外面,那我豈不是幫你越獄嗎。你越獄是犯罪,我幫了你越獄,我也是犯罪的,懂嗎。風險很大,幫你未必能逃得出去,就算是逃出去了,讓不查出來是不可能的,我們兩都會遭罪。」
她說道:「我不是犯罪進來的,我沒有犯罪。」
我說道:「你不犯罪,你怎麼進來?你是被冤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