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黑明珠一聽我這話,怒道:「我已經不高興了,你還要高興。」
我說道:「我開玩笑的。」
究竟是怎麼事,讓她如此的難受。
她會失戀嗎,像黑明珠這號人物,會失戀嗎。
即使是失戀,她會難受嗎。
換男人如換衣服的她,我不太相信她會失戀了難受。
我說道:「難道說,你一直深愛某個男人,然後被他一次一次的傷了心,所以你痛苦不堪,厭倦了,然後選擇自暴自棄,和不同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就是為了麻痹和治療心傷,然後,現在他結婚了,你徹底的死心了,是吧。」
她沉默。
我說道:「是吧,我說對了吧,唉,何必呢,你身邊那麼多男人,況且,你也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不需要這樣子的。」
她抬頭看著我:「東叔可能要走了。」
她這話,透露著幾分心涼,悽慘。
我一聽,說道:「他要去哪兒玩?」
她說:「天堂。」
我哦了一聲,然後意識到,她說的是可能東叔要死了。
我說道:「他怎麼了。」
她說道:「心臟病,準備手術,成功率,百分之三十。」
我說道:「怎麼會這樣子啊。」
她說:「我怎麼知道。」
我說道:「好吧,那我還是要先祝福他吧。你很難受吧。」
她說道:「所以要打你出氣。」
我說道:「這哪跟哪啊,要不我心裡不高興,我就隨便的找人打架了是嗎。」
黑明珠說道:「是。」
我說道:「不是說你年齡小,你就可以這麼為所欲為的。」
她說道:「別惹我,儘量。」
我說道:「我怎麼惹你了。」
她說道:「你的人惹到我了!」
我說道:「那是你的人先惹到別人的好嗎。那條路,那停車場,是我們的。然後薛明媚的飯店,是人家的,你去惹人,不是人家惹你。」
她說道:「是,惹就惹吧,你們又能怎麼樣呢。」
我說道:「好,我說不過你了,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我也無話可說。」
她又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今晚的她,喝了很多酒了。
她說道:「沒酒了。」
我一看,酒瓶空了。
一瓶白酒,那麼快就沒了。
我說道:「想喝,陪你。」
我讓服務員拿酒。
我看看她會不會說出一些什麼事來。
酒來了,倒酒。
又幹掉了半瓶,基本都是她在喝,我喝的少。
我說道:「東叔在哪手術,你不去看望。」
她說道:「他不讓,只有他的一個老部下才知道他在哪。還是他的老部下偷偷告訴我,東叔要做手術了,已經立好了遺囑,東叔不讓老部下跟我們任何人說他在哪,以為他那個人很好強,他不想要讓人看到他最痛苦的一面。」
我說道:「然後他老部下,是被你套話套出來了?」
她說:「對。」
我說道:「好吧。為你爺爺祈禱吧。」
她說道:「他不是我爺爺。」
我說道:「你說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的啊。」
她看看我,說道:「可能都是真的,也有可能,都是假的。」
我呵呵了一聲,說道:「有意思嗎。」
她不管我,說道:「東叔的妻子,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一起入伍,他妻子是醫護兵,打過了xx戰爭的第一場戰役後,結婚了,因為東叔害怕自己死了,到死都沒有給自己的愛人一個名分。醫護兵一般分為兩種,第一種是跟隨軍隊一同進攻,並協同軍隊進行救治的救護兵;第二種是戰地醫院中的醫護兵。他妻子是第二種,後來,她為了上前線,主動報上了前線,參與軍隊進攻。結果卻是,東叔妻子在戰場上犧牲了。東叔一生不娶,無後。」
我說道:「那,那你是什麼。撿來的?」
她說道:「我是他一個部下的女兒,他那個部下的妻子,也就是我媽媽,早產,大出血,死了。他那個部下,就是我爸,四十多才有的我,忍受著喪妻之痛,養育我,可惜,在我三歲的時候,轉到地方工作,當了所長的他在一次執行任務,他和搶劫銀行未遂的幾名匪徒談判,那幾個匪徒逃進幼兒園,劫持幼兒園兒童,我爸隻身進去,談判破裂,五名匪徒,和他開槍對射,他打死了兩個,打傷三個,自己也被打死。外面的警察衝進去,打死了剩下的匪徒,解救了孩子們。他是那個城市的英雄。東叔就把我接過來養了,他對我很好,像是對待一個真正的孫女,讓我出國留學,看我喜歡槍械武術,他讓我上軍事學校,到軍營磨鍊,甚至是模擬的逼真戰場,真槍實彈。不過這也是我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能說是他逼我去。因為我聽了我爸的故事,我就想我長大後,也能做一名警察。可是,做警察,自身的能力是需要比匪徒強很多才可以。」
我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子啊,那東叔就等於是你的親人一樣的,比親爺爺還親了。」
她說道:「呵呵是的。」
我說道:「好吧,你東叔也好,父親也好,都是英雄。英雄一生平安,長命百歲。」
她笑笑,說:「但願吧。」
然後她又說道:「哦對了,剛才和你說的那些,都是我編的。」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你這人會有朋友嗎?真的。你每句話,都好像是在騙人的。」
她站起來:「騙人就騙人,沒有朋友就沒有朋友。」
站起來後,她搖搖晃晃,撲通一聲,倒下去,不省人事。
我過去,她醉倒了。
我背起了她,開始還想著,背到下面去,叫陳遜過來,把她拉回去,後來走了一段路,覺得好累,都沒走到樓梯口,我已經累死。
黑明珠很高,而且,很重。
她不是骨感型的性感美女,而是也是多肉的妖艷型的美女。
我叫了服務員過來,氣喘吁吁,叫她去給我開個房,然後讓她拿房卡上來,帶我上去房間。
坐著電梯上去了。
當服務員幫我開門進去後,我背著黑明珠進去,把重重的黑明珠扔在了床上,我氣喘吁吁。
我想著剛才她說的那些話,我覺得,酒後吐真言吧,可能她剛才說的,也許都是真的。
也許有可能,也是假的。
估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我轉身過去,要給她蓋上被子,結果,她突然的坐起來,雙眼瞪著我,我有些驚恐。
因為她的眼神中,殺氣騰騰,不會是把我看成敵人了吧。
搞不好喝醉了,幻覺了,以為我是敵人,突然的拔出槍來對我狗頭就打,那我死得冤枉了。
我笑了笑,嗨的一聲和她打招呼,眨眼睛:「是我啊,我是帆帆啊。」
這麼一微笑,她的神情,眼神,沒有那麼冷酷了,慢慢的柔情萬分了。
然後,迷離著眼睛。
看著她紅唇烈焰,眼睛放電,我心裡在想,她是要幹嘛,親我嗎。
我的心開始又糾結起來,該不該,該不該?
無法阻擋,無法拒絕。
黑明珠啊,大美人性感黑明珠啊。
可是我如果和她乾柴烈火了,怎麼能對得起薇拉。
我咽了咽口水,說道:「黑明珠,你,你。」
突然她眼神兇狠,啪啪抬手兩巴掌給我:「趕緊離開!」
我愕然了一下,這傢伙發瘋起來,這酒瘋發起來,和賀蘭婷那廝幾乎是如出一轍,不過,似乎女人發酒瘋起來,都比男人瘋狂太多。
我急忙的跳下床,罵道:「你神經病啊!我背著你來睡覺,你還打我!」
黑明珠盯著我,如同我是她的敵人。
我說道:「瘋子,無語了。」
她突然的拔出槍,我始料未及,嚇得舉起雙手:「你,你,你幹嘛。」
她說道:「蹲下。」
我急忙的蹲下,雙手做投降狀:「明珠姐,珠姐,大家姐妹一場,這又何必呢。」
那黑洞洞的槍口看著嚇人,我估計是沒上膛的。
誰知剛想到,她突然的一拉,上膛的聲音了,開了保險了。
我一下子,冷汗淋漓:「珠,珠姐,別,別這樣。呵呵,我滾,我滾,行了吧。」
黑明珠說道:「我討厭你,非常討厭你。」
我說:「知道我知道,我以後儘量不會和你作對,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不會礙著你眼睛,不會妨礙你做事,你吩咐我的,我都儘量去辦。」
媽的,她喝醉了,主要是她喝醉了,搞不好她真把我當成她的什麼敵人,一槍打過來,我就麻煩了!
她定著。
我問道:「你幹嘛要這麼對我啊。拿槍指著我幹嘛。」
她一捂住嘴巴,然後,控制不住的,嘔吐,如同開閘的消防水龍頭,嘩啦就噴下來。
我是跪在床邊,她在床上,然後,她直接是朝著我頭上噴下來。
我啊的尖叫一聲,來不及躲開,直接就被從頭上到腳上,噴了一身。
我靠,噁心死我啊。
一股黏糊糊的很反胃的酒酸味,從頭淋到腳,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她跑進去廁所吐,我跟著也衝進去,她在洗臉盆吐,我就在馬桶那裡吐。
她抱著洗臉盆吐,我抱著馬桶吐。
何其壯觀。
然後,我兩眼冒眼淚,直接洗手,把手機錢包鑰匙扔出去外面,開了淋浴頭,馬上沖,我也不管她還在旁邊了,把外衣和褲子脫了,按了沐浴露,洗頭洗澡。
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