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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很快傳來王雨桐的聲音:「分手又怎樣,又不影響她抱錢導的大腿。」
「雨桐,聽說你大學的時候跟黎笙是同班同學,她人品到底怎麼樣啊?該不會真像網上說的那樣吧?」
王雨桐笑笑:「那還有假?她大學的時候就被傳私生活不檢點,據說還有個很有錢的金主,悅博的那位陳總簡直是個冤大頭,居然會跟黎笙談戀愛,真是沒想到。」
「誰讓黎笙長得漂亮啊,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要不然怎麼連錢導都對她讚不絕口。」
說到「過人之處」,幾個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眼,笑得有些隱喻,語氣滿是譏諷和不屑,眼紅別人的酸味早已溢出來。
黎笙扯了扯嘴角,長睫微斂,直接推開了格間的門。
「吱呀」一聲響,方才還編排說人閒話的幾個女生下意識回頭,只見黎笙淡定從容地拎著換好的戲服從格間走出來,巴掌大的小臉眉眼如畫,神色冷冷清清。
王雨桐臉上的嗤笑也僵了一瞬,顯然沒想到黎笙會出現在這。
先前還跟王雨桐一個陣營說閒話的女生,此時見到黎笙,紛紛避開視線,心虛地不敢去看。
王雨桐故作淡定,絲毫沒有因黎笙的出現而覺得尷尬,看人的眼輕蔑至極,微揚的下巴仿佛剛才的調侃和詆毀是陳述事實。
對上王雨桐挑釁的目光,黎笙勾了勾唇角,妝容精緻的臉上情緒極淡,而後丟了手中的戲服,長腿邁開,徑直朝她走過去。
王雨桐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囂張神情,未等她反應過來,黎笙已經走到她跟前,眼前揚起一陣風,一個巴掌猝不及防地重重揮過來。
「啪——」一聲響。
周遭瞬間安靜下來,方才附和王雨桐的幾個女生愣在原地,面面相覷,目睹突然動手的黎笙,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喘。
黎笙下了狠手,王雨桐被打得偏過了腦袋,竟然有片刻的耳鳴,神情滿是錯愕和憤怒。
她捂著臉抬頭,視線惡狠狠地盯著黎笙:「你竟然對我動手!」
黎笙捏了捏發麻的手心,臉上的笑意不變,依舊氣定神閒:「早就想動手了。」
王雨桐的工作失誤,為什麼要讓她一併承擔?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至於在水裡泡三個多小時,真當她好脾氣?
因黎笙漫不經心的一句,王雨桐氣得面目猙獰,什麼形象也不顧了,張牙舞爪地朝黎笙撲過來,周圍人一個個站在旁邊,不敢勸架,紛紛選擇了明哲保身。
黎笙卻一點也不怕,順勢抓住王雨桐的頭髮,毫不費力地往下一拽,王雨桐踉蹌了一下,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向後跌去。
好在有牆壁擋著,才不至於摔得太狼狽。
「黎笙你不要欺人太甚!」王雨桐捂著悶痛的後腦勺,瞪著黎笙的眼睛似要殺人。
黎笙面不改色,細長的眼尾上翹,嫵媚而冷艷,借著身高的優勢垂眸睨她。
「你再嚼舌根,試試。」
說完這話,黎笙轉身就走,身後傳來王雨桐不甘又意味不明的聲音。
「黎笙,沒了陳梟,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
沒了金主的黎笙,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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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陳梟飛去法國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同去的還有許棲然。
兩個大男人剛下飛機,直接前往慈善晚宴。
與陳梟的商業目的不同,許棲然完全是給自己的父親跑腿的,許父平時就喜歡收藏一些字畫和古玩,而他這次看中的是唐代一位藝術大家畫的山水圖,本來是中國的藝術品,後來輾轉多次,落到法國人的手裡。
本次拍賣會,所有參與競拍的物品最低價格不少於100萬美金,現場來的都是各國的社交名人。
陳梟看上一件明末清初的瓷器,最終以一千萬的價格成交,許棲然也如願拍到那幅唐代大家的山水畫,就是價格比預期中高了五百多萬,好在沒白來。
拍賣會臨近結束,還有最後一件壓軸藏品。
直到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將那件藏品拿出來,眾人才發現那是一枚鉑金鑽戒,鑲有一顆重達20克拉的八角形切割鑽石,稀有而純淨。
單從外觀來看,很普通的設計,鑽石比普通鑽石大,起拍價竟然就要500萬美元。
拍賣官說出起拍價後,現場眾人一陣唏噓,似乎都覺得這價格太高。
許棲然抬眸,仔細瞧了眼,低聲道:「我怎麼覺得,這枚戒指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這起拍價未免太不合理了些。」
陳梟沒說話,冷白俊美的面龐沒什麼多餘的情緒,顯然跟許棲然的想法一樣,400萬美金一枚平平無奇的鑽戒,這些錢都可以用來買南非的稀有鑽石了,遠比這枚的克拉數更多,價值更高。
直到解說員說起這枚鑽戒的故事,這枚鑽戒距今已經有200多年的歷史,是上世紀初某位法國貴族耗巨資所得,原先是鑲嵌於王冠上的,後來這位法國貴族為了追求心愛的平民姑娘,將這枚鑽石從王冠上取下來,打磨鑲嵌在戒指上,向那個姑娘求婚。
兩人打破階級制度和封建禮教,歷經坎坷終於在一起,後來這枚鑽戒先後輾轉於多人之手,一直傳到本世紀某位法國富商手裡,據說擁有這枚鑽戒的情侶,總能克服重重困難,收穫浪漫的愛情,每一對都姻緣美滿,攜手共度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