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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約定的時辰就要到了,她不想要何楸白等,哪怕知道身後有友人相隨,仍舊腳步匆匆地朝柳湖趕去。
隔著一段距離,憐舟輕嗔:「你怎麼也跟著十七胡鬧?」
「這沒什麼不好。」晝景牽著她的小手:「好。你不喜歡,那我不鬧了。我帶你去玩別的?」她靈機一動:「去山上泡溫泉如何?答應了好多次要去小木屋住兩天,一次都沒去成。」
她還惦記著帶她去小木屋住兩天,憐舟笑她在此事上執拗,痛快應了。
卻說宋染來到柳湖邊,還沒看到何楸的身影就被李十七清亮的一嗓子喊了去,何楸心裡咯噔一聲,心道壞了。這要是讓染姐姐和李十七撞上,她今晚的約會不就泡湯了?
李十七笑著朝宋染走去,沒走幾步,腳下一頓,嘖了一聲。
何楸看起來文弱,那也是人們口中常贊的文區雙全,一陣輕功帶著宋染飄飛到小船,攬在腰肢的手來不及鬆開,也捨不得鬆開。
被忽如其來的「擄走」,宋
染驚魂未定。
「染姐姐,是我。楸楸……」
楸楸是她們用來調情的小名,耳邊傳來熟悉的嗓音,宋染睜開眼,待看到是她,睫毛顫了顫:「你……」
腰間溫熱的感覺襲來,她臉頓紅:「你放開我……」
何楸臉皮嫩,當著宋染的面比任何時候都要乖巧,摸了心儀之人的小腰,她心裡美滋滋,不敢表露出來,只是一張嫩臉比宋染的還要紅。
紅臉對紅臉,宋染大著膽子抬頭看她,一看之下「噗嗤」笑了出來。
「來之前我碰到家主和憐舟了。」
「等你時十七和沈院長也來了。」
兩人一合計,又是笑了起來。
何楸得意道:「到最後我還是把你拐跑了。」
「然後呢?」宋染看她。
「染姐姐……」
「嗯?」
何楸未語先羞,頂著兩隻通紅的耳朵,悄悄湊過去,宋染心都跟著顫了,呼吸有點亂。
「染姐姐,楸楸可以親一親你臉頰嗎?」
她們曖昧了好久,曖昧的時間足夠宋漣從新郎官即將為人父。
夕陽西下,暈黃的光照在少年人的臉上,宋染沒想到連這事都要被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孩子來做。她不想在何楸面前失了「長姐」的氣度,忍著羞捧了她的臉。
蜻蜓點水……
少年人的皮膚水嫩。
宋染生出欺負人的感覺,手足無措地坐在那。
小船晃悠悠。何楸開心地露出一口小白牙:「禮尚往來,該換我了。」
不等宋染言語,「吧唧」親了回去。
「染姐姐,你再喊我一聲「楸楸」。」
「楸楸……」
何楸滿足地在長風中眯了眼,虔誠開口:「染染……」
宋染直視她的眼,在裡面看到了水汪汪的深情。
「染染,明日我去你家拜訪可好?否則宋大人會生氣的。」整日把人家精養的嫡女拐跑,沒個說法,沒個名分,換了她她也會惱。
「你想去,我難道還能攔著你不成?還有,不准喊我染染。」
「好,染姐姐。」何楸一臉純良,心道,總有你想我喊染染的時候的。
「我不能回去太晚。」
何楸笑意不減:「天黑前我送你回家。」
大周的男女戀愛自由,風氣開放,要說規矩多,那是在婚後。雲國三皇子有先帝金口玉言為證,她看中了誰,只要不是皇室嫡女,世家貴女也無法拒絕。
好在她和宋染兩情相悅。和她往來,宋染是舒適的、愉悅的。
當晚,宋夫人進了長女閨房,長談了近半個時辰。
山上……
溫泉池……
白梅簪子入地三寸,四圍燈火通明。
站在池邊環顧山上用陣法以及各種法器構成的繁華景象,憐舟心神為之震撼,她揪著某人衣袖:「你早就……」
「我早在準備這一天了。」她褪衣下手,回眸:「來,舟舟。」
溫泉嬉鬧一番再被抱進小木屋享受水火交融,是幽會那天就定好的計劃。
為了防止弱不禁風的舟舟姑娘抱著她吃力,晝景不著寸縷的妖嬈身段很快化作白狐,又在躺到高床軟塌時由狐變人。
教導多次,憐舟自認學得尚可,真等要檢驗的這天,緊張地指尖發抖。
「舟舟,看我。」
憐舟垂眸看去,神魂都被她吸引,這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夜深,玄天觀。
繁星觀主驀地睜開眼,蒼穹群星閃爍,流光傾灑。他心中一震,道了句可惜。
青玉道長和青葉道長面面相覷,再看繁字輩一眾師叔伯沉凝的臉色,大氣不敢喘。
「長燁聖君因小失大自斷後路,果真情愛誤人。」
「上天賜下的機緣福澤,咱們玄天觀還是沒能抓住……」
「晝夫人紅顏禍水……」
「繁枝師弟!慎言!」
繁木道人一聲呵斥,口出不遜者紛紛噤聲。
上次是星輝異動,水玉
在山頭感嘆水玉和長燁的情緣,身邊倒霉的小狼妖一手抓著拂塵,另一隻手去救自己的耳朵。
「姑奶奶,姑奶奶,耳朵快扯下來了……」
風傾低頭看她:「你抓壞了我的衣裳,還想要我放了你?」